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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现在我们恐怕要认真了

生活中不是只有爱情的,亲情身后撑腰,友情并驾齐驱。初一这样青涩的字眼瞬间变成了过眼云烟,初三“轰”的一声就闪亮现身在人生舞台的正中央了。比初三更可怕的字眼便是“中考”二字如影随形。对于学霸而言,这两个字是充斥在初中生涯的每一天的,而对于学渣而言,初三了才体会到了紧张感。

学渣1:乔乔,学渣2:王强……

老师是不会允许这样的组合再做同桌了,因为他收到太多投诉了。这两个人就是“话唠”,有说不完的话。陈老师早就在班级里安置了“眼线”,这两位的亲近程度令人怀疑。王强总是向乔乔挤去,两人之间完全没有距离可言。乔乔对此是没有察觉的,只是觉得王强也太好聊了吧,两个人常常聊得忘乎所以。所以自然,某一天,很突然的,陈老师把王强叫到办公室一整个午休。等王强回到座位的时候,乔乔急切地问“老陈叫你去干嘛?”

“有人说我们经常讲话。”王强表情很僵,很快地抄起所有的东西又回归到了他原本的后段位置。但是可以看出,他是生气的。因为他到座位的时候没有回归的高兴,而是把书包狠狠地扔进抽屉,猛的一声趴在桌上埋着头一声不吭。乔乔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乔乔立马愤愤不平地去找老陈。

“陈老师,为什么换我的同桌啊?”

“你们整天说话不换还得了?还要不要读书了?你一个乖乖的女孩都要被他带坏了!”

“我们没有说话呀。”乔乔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我这里听到的可不一样,总之,换成婷婷!你们一起好好学习,一起进步!马上就要中考了,认真读书,啥也别管了。你看你现在的成绩,中考怎么考啊!只能去个二流学校!”

“……我。”

“你想考哪里?”

“Z高中。”

“完全不可能!你不是和虹玩得好吗?好好和她学习,不然你考什么啊就你现在的成绩,Z高中是这么好考的吗?上课还总是说话,再这样我和你妈联系了。”

“别……我知道了。”

乔乔的第三任同桌——婷婷。婷婷也是个善谈的女生,一到座位就和乔乔打成一片了。可是乔乔还是觉得很可惜,和自己默契万分的同桌,不知被哪个天杀的告状回到了最后一排。再也没有人成天分享快乐了。就连后桌的虹也说你们“双生婴儿”被老陈拆散以后这边安静了许多,但是也无聊了许多。

老陈在上课的时候也开始成天把“中考”挂在嘴边了。平日里的课基本上都变成了复习课,每个月还安排着月考,考完还要用整整一节课进行排名分析等等。周围的人状态和之前不一样了,而且一次一次的考试,一次一次的变化。上课安安静静,下课都在做题……乔乔好像没有进入状态,还是慢条斯理地过自己的生活,还在偷偷地想着——林载烁。

Z高中是当地最好的一所高中,几乎是所有学生的目标。大家都为之进行努力。Z高中在初三的上半学期组织了一场提前批,每个学校的前50名有资格去参加提前批考试,考上了就直接录取,也不用中考了。

Z初中自己也组织了一场提前批,一个班留了五个名额可以直接升入本校高中部。老陈把班级前几名都叫去谈话了,问他们的意愿,是要留在本校还是去参加Z高中的提前批考试。留在本校的话,免高中学费,而且不用考试,现在马上可以升入高中(在所有人痛苦的备考时提前解放),如果去参加Z高中的提前批,竞争激烈风险大,失败几率是很大的。

乔乔自然没在名单里,但是她也牵缠挂肚,因为她最好的朋友虹和林载烁都被老陈叫走了。

他们做的任何选择对于乔乔来说都是痛苦的,如果他们都走了,只剩下自己战斗,太孤独了。

谈话进行了一个午休的时间,那些被老陈叫去谈话的人陆续回来了。

虹先回来了,乔乔马上拉住了虹问结果。

“我打算考Z高中提前批,不留本校了。”

林载烁也回来了,他周围围着他的兄弟们,乔乔怎么望也望不见他,也不能从他兄弟们中寻得蛛丝马迹。这时上课铃响了,大家都归座了。她又偷偷地望向林载烁,依旧不能从他的表情中读到什么。

所以在接下来的一整节课中,乔乔几乎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她的脑袋中在做一千种设想。

如果林载烁要留在学校,自己也要留吗?自己没有留校的资格啊。Z分校可是个高额学费的学校,初中已经给爸爸妈妈添了好多经济压力,高中还要吗?如果林载烁想要考Z高中呢?以现在自己的水平,根本考不上。可是好想和林载烁继续在同一所高中。可是虹她要去Z高中,以她的能力她可以的,自己也想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在同一所高中。怎么办呢,谁也不想分开,如果像现在这样,还能在一个教室里一起学习,多好多好啊,时间时间慢点走吧。为什么冒出什么提前批…………

不等乔乔想完,消息已经在班级传开了,就是谁谁谁决定去考Z高中的提前批,谁谁谁决定留在本校了。

林载烁决定留在本校。

也就是说,下周,他就不在这个班里了,他就可以直接去高中预备班了……剩下的同学只能靠自己考试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他们,直接升入高中。

这样的消息在班级里是引起轩然大波的,当然可能最大的那波就是在乔乔心里了。她是个学渣啊,而她最好的朋友有了一个极好的机会可以提前去Z高中(需要考试,但是乔乔完全认可虹的能力)她喜欢的(终于可以说是喜欢的)林载烁下周直接变成高中生。自己前途未卜,在这个班里继续读书,继续考试……乔乔起初是把目标定在Z高中的,可在这一刻,她迷茫了。

晚上乔乔又找林载烁了。林载烁的头像总是灰色的,但他总是在的,不过是隐身而已。林载烁从某一个时刻开始就不会主动给乔乔发信息了。所以乔乔想和林载烁说话的时候只能自己去叫他。

他有时是在游戏的,要拖很久才回。

“干爸爸,听说你要留校了。”

“消息挺快的啊,是啊。”这次倒是秒回。

“恭喜你啊,提前脱离苦海。”

“听老陈说,还有一些留校的名额,说不定有你!你什么打算?”

“是吗?我还不知道…我不想准备中考,好累哦。”

“嘿嘿,祝你好运。”

如林载烁所言,确实还有留校的名额,共有四批。乔乔等到了第四批,还没有自己的名字。也不意外,谁叫自己排名那么靠后。

班级随着四批的人,大概走了有十个左右。那些人聚集到新的班级去上高中预备课。还有五个人去参加Z总校的提前批考试。那些佼佼者们,在奋力争夺提前逃离苦海的机会。剩下的同学仍然每天上课,写练习卷,考试。备考的途中寂寞了许多。

Z总校的提前批考试竞争特别激烈,去了100余人,只进了20人。虹在查询成绩的时候掉下了眼泪,遗憾错失。而她在这段备考期间,与回回走进了许多。回回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初中期间经常参加学科竞赛,学霸级的人物。虹也是学霸。两人经常一起参加竞赛班,这次又一起努力奋斗Z总校,结局又是一样,顿时心心相惜。

虹和乔乔说:“我一定要考上Z总校,你也加油哦。”

乔乔则是问:“你是不是喜欢回回?”

虹:“不是,觉得很亲切,觉得他很帅。就这样。”

“他很帅?”

看来虹真的喜欢回回了。

但是现在不是谈喜欢不喜欢的时候了,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不谈了,因为中考倒计时100天,谁也不敢怠慢自己的未来。乔乔也突然热血了,既然没有留校机会了,那就努力和虹一起考上Z总校吧!

于是乔乔把林载烁放在脑后,投入目前首要的事情。乔乔的学习不好,但是她是有小聪明的人,尤其擅长考前突击。她的短期记忆往往比长期记忆来得有效。所以她平时的学习用来理解,在考前的温书假中马力全开背书,成绩也在一点点地起色。排名从中下游慢慢到了上游。

在距离考前50天的一次模拟考试中,因为考题简单,再加上她稳定发挥,居然甩开了很多优生冲到了年段第一。没错,是700人年段中的第一!为此,陈老师大大地表扬了她,她的信心也在那次考试建立起来,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上Z高中的,于是越冲越有劲,把知识学了又学,倒觉得有意思了。考试不再是拦路虎,而是证明自己的机会。这对一个原来成绩平平的学生来说就是个大惊喜。信心加努力,乔乔在考前的最后几次模拟考中稳定在了班级前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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