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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唐人笔记、叶鸾鸢

苏蛰是当代名士,有着说不清的风流神态。

他收养了一个孤女,乃是万花门下的弟子。

这个女孩儿,取名叶鸾鸢,苏蛰视为掌上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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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适逢乱世,苏蛰每天都忙于俗务,哪怕非常宠爱,也常常冷落于她。

比如最近,叛军攻陷了溧阳。

叛军的首领薛曜,蠢蠢欲动的联系了临潼的城守陆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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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桂此人对于大唐,实在谈不上什么忠心。

于是薛曜和陆桂勾搭成奸,虽然临潼还挂着大唐的旗帜,其实和落入薛曜手中没有太大的区别。

身处临潼的苏蛰,面对这样的情形,也不得不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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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可以逃脱而去的苏蛰留了下来,甚至为陆桂兢兢业业的安抚居民。

陷于惶恐的本地平民,因为苏蛰的各种措施而有些安定下来。

可惜这样的行为,却永远的毁去了他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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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鸾鸢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爹爹从人人尊敬的大儒,变成了许多人非议的叛徒。

爹爹为了自己的友人和当地的百姓,放弃了离开的机会。

苏家是世家大族,陆桂仍然有三分爱惜羽毛,不想将事情做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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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世事无常,曾经人人宠爱的公主一般的人物,也只能常常呆在家中的后花园里。

总有太多别有用心的人针对苏蛰,有的是旧仇,有的是新怨。

还有人嫉妒苏蛰的能力,因为陆桂重用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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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鸾鸢最近却比她爹爹还烦恼,因为又有人在后门敲门谩骂。

随着治安乱了许多,有很多人借着正义凛然的借口在苏蛰家打秋风。

往往需要苏蛰交出些许银两,才能获得一时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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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薛曜就经常指使叛军的一些散兵游勇来骚扰苏蛰。

陆桂一则不想和薛曜起了矛盾,二则有三分敲打苏蛰的意思,既给他一些实权,又不妨碍薛曜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不过好在苏蛰修养到了家,也不去理那些人,约束好自家的仆人,常常是大门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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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苏蛰正在为陆桂出主意,说是冬日以来,大家都非常辛苦,不如将人员部署的轮休变动一下。

陆桂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都是期待的神色,于是也不好拒绝。

好在事务不多,两班人分拨轮值,倒是不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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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乐融融的氛围还没有过多久,苏蛰就得知了自己女儿行刺薛曜的消息。

苏蛰的脸色白了三分,匆忙赶到了薛曜的营帐,心里却没有任何的盘算,这位白手起家的叛军首领,有着太多的传说,能一步步走到这个位置的人物,哪里是轻易可以动摇心智的。

听说薛曜生于穷苦的人家,天生就有很强的煽动反叛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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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薛曜彬彬有礼的接待了苏蛰,仿佛一个熟知礼节的儒生。

叶鸾鸢则有些脸红又痴迷的看着薛曜,是的,不得不说,薛曜居然还有一副好皮囊,简单的装束下,却分明有些说不清的魅力。

那文雅的面容下,还有一副结实的身材,甚至身上还有好闻的熏香,分明是一个浊世中的翩翩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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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苏蛰大概有些为没有及时抽身而有了三分的后悔。

他甚至心生了三分的逃离的心思,那薛曜越是以礼相待,他便越是觉得这临潼仿佛一个旋窝,最终会将他吞噬在其中。

可惜,现在他只能继续选择与所有敌人对抗。

有时候,人生不是没有后路,而是有些抉择一定充满了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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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这一场风波以后,苏蛰再也没有受到了任何的骚扰。反倒是薛曜偶尔会到自己家中嘘寒问暖,仿佛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

苏蛰不得不虚与委蛇,可是没想到薛曜居然利用这样的机会宣扬自己,让所有人都以为苏蛰投靠了薛曜。

甚至还有不少人受苏蛰的名声影响,以为薛曜是一个不错的义军首领,纷纷前来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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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薛曜的交往,让苏蛰如履薄冰,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叶鸾鸢越发倾慕的眼神,是落在薛曜的身上,而不是对于自己的依恋。

这样的日子有了许久,等到苏蛰恍然大悟的时候,叶鸾鸢已经泥足深陷。

薛曜稍微旁敲侧击,叶鸾鸢就对他知无不言,甚至偶尔亲密的行为,都让春心荡漾的少女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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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烦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甚至让苏蛰没有什么时间和叶鸾鸢多解释什么,只是有些限制她的出入,减少她与薛曜的接触。

最近另外的一伙叛军,攻打了临潼附近的蓝田。

这一伙叛军的首领是顾飞,与薛曜非常不对付的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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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的守军几乎没有斗志,本来自己旁边就是一伙让人提心吊胆的歹徒,结果朝廷的援军还没有先到,就又多了一股的乱军。

在对蓝田的处理上,薛曜和陆桂的意见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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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曜有着贪婪的野心,想要在顾飞攻打蓝田的时候进行偷袭。

最理想的效果是击溃顾飞的同时,顺手取下蓝田。

然而陆桂则是考虑到军备和粮食都处于紧缺的状态,根本无法出击,一旦有所损伤,那么接下来面对朝廷精锐的士卒,基本上就是毫无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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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曜虽然张牙舞爪,然而粮草有限,陆桂卡住了这一点,于是薛曜的盘算根本无法实现。

两人之间终于有了难以统一的分歧,这一道看似不危险的裂痕,在苏蛰和一帮值班的官员应和下,变得有些有趣起来。

薛曜和陆桂之间埋藏着永远不可能调和的矛盾,叛军是一伙危险的恶人,他们暴戾而难以控制。

薛曜永远不可能被陆桂利用,因为陆桂想要割据一方,第一个阻碍却是薛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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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里,苏蛰向陆桂请求去蓝田,帮助守军的同时可以为他在蓝田引以为内应。

苏蛰看出来了陆桂的野心,他不是不想要蓝田,而是仓促之间,不敢出兵。

陆桂为人谨慎,谋定而后动,总是要等一个十全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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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时机稍纵即逝,陆桂适合治理城池,实在不适合掌控局势。

贪婪的陆桂还是派遣了苏蛰去蓝田,因为后者承诺不需要任何的兵力和援助。

要求只有一个,带着自己的女儿叶鸾鸢一起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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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蛰走到城门,即将离去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却是薛曜。

陆桂有些尴尬,苏蛰则是有了不好的预感,然而薛曜只是在路边准备了筵席,说是预祝苏蛰归来。

等到几人忐忑用膳过后,薛曜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此去蓝田不太平,叶鸾鸢去了可能有危险,不如留在自己身边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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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鸾鸢倒是满心的欢喜,跳到了薛曜的身边。

她对这个能够改善自己家氛围的首领,非常的喜欢。

自从有了他庇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在苏家放肆,甚至很多欺负过她的人儿,都开始颤颤巍巍的道歉,似乎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夺去性命的那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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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蛰看了看送行的士兵,刀剑都格外的锋利。

薛曜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甚至感受不到一丝冷意,让陆桂都放心了三分,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大概,苏蛰不留下叶鸾鸢这个人质,是出不去这道城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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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见的,别离的时候,苏蛰轻轻抱了抱叶鸾鸢。

这一去,只怕是前途难测,看惯人世的苏蛰也多了三分懒意,等这次解决了所有的事情,就带着女儿去世外桃源隐居,给她许一个好人家吧。

叶鸾鸢满心都在薛曜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苏蛰有些感伤的情绪,反倒是催促他快些上路,早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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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那些别离被催促得太匆匆,以至于回过神来的时候,难以接受那样轻易的失去和得到。

然而这一切对于叶鸾鸢来说,都没有关系。

她和薛曜似乎陷入了热恋,有些炙热的听从他所有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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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鸾鸢一直以来都被父亲温柔的对待,但是薛曜身上的那种禁欲和严厉,让她沉迷和沉沦。

只不过第一次交出身子的时候,情况有些特别。

薛曜将她捆绑着,蒙上了眼睛,毫无爱怜的折腾,而似乎有些地方不太对。

-

苏蛰一到蓝田,就组织了守军,用铁腕的手段将质疑的人收拾了。

很快,蓝田就有了像模像样的四千将士,顾飞百般攻城都不得成功。

反倒是一次趁着夜色的火攻反击,将顾飞烧得丢盔弃甲,一时之间叛军的气焰被压得低迷。

-

蓝田没有迎来援军,却先迎来了监军。

监军陆预刚从薛曜那里享受了自己仇敌苏蛰女儿的第一次,慢悠悠的到了蓝田之后,就催促着,拿出圣旨,让苏蛰收复临潼,不然清算之前投敌的旧账。

对于拿下临潼,苏蛰并没有什么疑问,只是说如果援军按时抵达,他就能按旨收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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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曜得到了陆预的情报,埋伏了起来,等到苏蛰攻城的第二日,士气不继的时候,偷袭大军,随后攻略蓝田,再逼迫陆桂,轻松收获两座城池。

最后,再让陆预回报陛下,苏蛰情敌冒进,阻拦不得,两人就可以继续合作。

一切计划都比较顺利,不过出了一个小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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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第一日,苏蛰就攻下了临潼。

临潼的两班执勤制度,执行得很彻底。一班陆桂的心腹尸位素餐,整日游玩,竟然将大多事务交给了苏蛰提拔的新人。

于是城门大开的苏蛰,看着被绑缚的陆桂,让人推去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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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鸾鸢终于感受到了城内不一样的氛围,不过似乎自己并没有太多的危险。

不管苏蛰还是薛曜,对自己都没有恶意的样子。

但是薛曜却逐渐冷落了她,有些难耐的身子开始忍不住上门索取。

-

薛曜却也不碰她,只说要做自己的女人,就要听任他的命令。

几日的调教,叶鸾鸢就变成了索取无度的荡女。

甚至被薛曜送到了销金窟,做了任人玩弄的女子,打着苏蛰女儿的旗号,常常日夜十几个人同时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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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的援军没有按时抵达,陆预竭尽所能的努力,终于带来了效果。

兵力无法分守的苏蛰,又没有办法舍弃任何一座城池。

然而攻城的时候,薛曜将叶鸾鸢推到阵前,让十几个将士玩弄的场景,还是让苏蛰吐血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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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指挥的临潼被薛曜收入囊中,随后蓝田也被攻克,天策军望着坚城有些无奈的选择了退军。

被绑缚的苏蛰无法忍受叶鸾鸢坐在自己身上求欢的样子,咬舌自尽了。

而薛曜则是看着无动于衷的叶鸾鸢继续寻求男子的身体,挥了挥手,将她送去了新建的黄金阁,那里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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