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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高中三年

在NBR的某天晚上,白嘉倚着墙坐在落地窗旁边,她的身旁有红色的玻璃桌,桌上放着一只大号高脚杯,盛着红酒。

白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眯着眼睛,开始回忆——

高一那年的自己还是个天真烂漫、对恋爱充满幻想的少女。她看上了和她同届的叶南城。她现在觉得高一、高二的时候她可能真的是看上了叶南城,而高三还是因为那股得不到的征服欲。

可当时自己还是在关注叶南城,叶南城很帅,是那种青少年时期人人喜欢的那种张扬的帅气;他有洁癖,从不准任何女生、甚至男生碰他的桌椅、他的东西;他在别人有困难时也很热情帮助别人;她不吃辣,讨厌姜蒜;他每周六下午三点三十分总会准时地到健身房锻炼二个小时:跑步啊,拉伸啊;甚至其它习惯……这些都是白嘉长久观察发现总结的。

她的好友鼓励她说:“女追男,隔层纱”,白嘉也相信自己一定会追到叶南城,只是时间问题,只不过从没想过,她追了三年都没追到。

高中三年,白嘉大胆毫无遮掩地对叶南城展开追求攻势。一反常理地给叶南城一个男生送玫瑰,虽然最后被他丢掉;写情书给叶南城,虽然最后会连看都不看就被丢掉;送叶南城自己亲手做的爱心便当,感觉自己萌萌哒,即使最终被他拿去喂狗;冬天亲手织围巾给他,虽然最后碰都不会碰还被送给别人……

叶南城有个小青梅,就是楚郁清。就因为楚郁清经常为了叶南城来找她的麻烦,挑她的刺,还出言讽刺她,这一来二去,白嘉也是熟了楚郁清。不过楚郁清对叶南城的喜欢也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只是因为叶南城是她的小竹马,从小一起长大,觉得有人跟她抢叶南城才这样做,白嘉倒是觉得她像个小妹妹一样,也不跟她计较。倒是楚郁清的哥哥楚洛和白嘉交好,一个劲地帮她追叶南城,活像是青楼老鸨在介绍自己的姑娘一样。

白嘉也就换了种攻势,每天回家路上因着楚洛的关系一直跟着,白嘉还每周六在健身房假装和他巧遇,虽然没什么用,但锻炼出了白嘉的马甲线。不过她自己还是一直缠着叶南城,坚持就是胜利嘛!白嘉想,只要追到了叶南城,从此他们就会像比翼鸟一样双宿双飞,大难临头都不会分开。

白嘉坚持追叶南城一追就是三年。直到高考前的某天晚上白嘉收到楚郁清的短信叫她去某KTV,白嘉兴奋了,楚郁清在叶南城肯定也在,她就高兴地打扮的漂漂亮亮去了。谁知道刚走到门口自己就听到叶南城说:“白嘉那傻子,整天来烦我,脸皮也够厚的。我就是找别的女人也不会找她。”白嘉心痛了,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进去。她努力忽视周围安静得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的气氛自己K歌。她唱的是陈奕迅的《不要说话》。第二天下午白嘉就去赴了楚郁清的另一个约。两人谈的无非又是叶南城。

白嘉三年里面哭过、伤心过,鼓起勇气继续追。不过现在她累了、绝望了,她不想追了。那天晚上白嘉去了酒吧买醉,她的哥哥白辞担心她,陪了她一整个晚上,却什么也不问。

自那天晚上后,白嘉不见叶南城,总是学校、图书馆、家三线循环。

直到高考后,白嘉一考完,就马上去找叶南城,正式地跟他说了放弃,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他。只留叶南城一脸惊愕地站在原地,若有所失。

至此,白嘉不见叶南城。

回忆结束了,白嘉的眼角只落下一滴泪。等到眼睛睁开时,里面时另一种光芒,更加吸引人。

白嘉看了高脚杯半晌,重新倒了红酒,一口饮尽。将杯子猛地砸到远处,呼出一口气。沉沉睡去。

月光透过窗子,铺撒房间,室内美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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