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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章节十五 因与果

经过昨天对于李玉珊的审问,虽然李玉珊承认了自己杀害了陈大雷,但是却留下了很多的疑点,但是今天当陆文浩一大早将许冰的照片拿给她的时候,李玉珊始终选择沉默。

因为昨天的审问过后,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所以就在昨天下午李玉珊被带到了市中心医院,接受精神类药物治疗,但是仅仅一晚上的时间,这个女人却显得更加憔悴。

无奈之下,陆文浩也不好继续追问,走出了病房,站在电梯口的附近,本想点支烟,却被路过的小护士阻止了下来。

按照昨天的线索,如果没有明确的证据,也不能构成许冰的杀人行为,一切不过是初步的推测,想要找到证据,那么就要找到许冰潜入陈大雷家,打晕陈大雷的凶器,还有他迷晕唐政,并将他带入会场的证据。

可是事到如今,这些证据又该从什么地方入手呢?

然而就在这时,电梯传来了叮的一声,只看到舒心匆匆忙忙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刚好看到了站在门口一筹莫展的陆文浩。

“哟,怎么站在这里,是来找李玉珊取证吗?可是童老大一早不是派莫深过来了吗?你没有见到他?”舒心在陆文浩身边左右张望着,诺达的医院大厅里确实没有莫深的身影。

“他来了?”陆文浩来这里大概有一个小时了,根本没有看到这小子过来。

“你没有见到他吗?奇怪了,没有来这边那是去了哪里?童老大让我过来找他拿录音笔,这人找不到该怎么办。”舒心得莫深并不在这里,一时犯了难,因为莫深是刚刚才来到组里,她甚至还没有来的及要他的联系方式。

“估计是早上没上闹铃迟到了吧,这不是温室里花朵经常出现的问题吗,那小子会迟到丝毫不足为奇。”陆文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却是在想着,从昨天出去收集线索的时候那小子的态度来看,虽然没有迟到,但看起来确实有些心不在焉。

可转念一想,昨天那家伙在审问李玉珊的时候,样子和态度分明不是对案子不上心的人能够做到的,如果他没有来,那又是去了什么地方?难不成也像昨天一样还是路上遇到了什么傻子,痴儿,结果和他们玩着玩着忘记了时间?

但是这么一想,陆文浩想到了之前在修理厂里遇到的那个傻子,当时莫深似乎一直很在意那个傻子的去向,难不成他是又去那边了吗?毕竟之前在会议室里他也曾说过那个傻子或许是目击证人,如果当时陈大雷被打晕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凶手……

“舒心,你继续留在这里,看看李玉珊什么时候打算开口,我先去一个地方。”说着准备走楼梯下去。

“你去哪里?”舒心连忙追问。

“找莫深,我想我知道他在哪里了?”说罢,陆文浩已经匆匆的跑下了楼梯,随即打了一辆车,直接开往汽车修理厂的方向,大概走了将近四十分钟左右,终于到了目的地。

果不其然,在修理厂的门口停着一辆旧时代的老爷车,除了那家伙,也很难找到第二个。

看门的大爷依然坐在门房里看着电视,陆文浩敲了敲玻璃,大爷很快的注意到了他,打开窗户,然后说道:“小兄弟,你的朋友今天一大早就来到这里,硬是问我昨天的那个傻子去了哪里,我刚和他说了位置,他就离开了,才走没一会儿,你就来了。”

“他去哪里找那傻子了?”陆文浩继续追问道。

“就在前面那个巷子里,那傻子平时就住那边,你等会儿,他很快就回来。”大爷继续说道,“不过,小兄弟,你和他应该都是警察吧,昨天我看到你掏出了警官证,你就实话告诉我,雷子是不是出了事。”

说道这里的时候,大爷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态,纸里包不住火,雷子事恐怕也瞒不了太久,可是如果告诉他,会不会让大爷承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毕竟在大爷的心里,雷子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就在陆文浩犹豫要不要说的时候,大爷却又开口了。

“小兄弟,你就直说吧,你们那天走后,我听侯老九说了,雷子已经失踪了快两个星期了,而新闻里也报道了昨天在一家香水公司里发生了命案,我在那现场的警官里看到了你。雷子他,是不是真的……”大爷说话的时候眼里满是焦急与不安。

“那个人不是雷子。”陆文浩犹豫了片刻,看到老人的眼里稍微闪过了一丝的希望,可是却还是咬了咬牙,继续说道:“但雷子他,确实回不来了。”

陆文浩看到老人眼里的一点点希望渐渐的褪去,那双本来就灰暗的眼睛里,此时蒙上了一层雾气,陆文浩甚至准备好了迎接老人的眼泪,可是却没有想到,大爷却只是沉默了许久,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仿佛将全部的悲痛重新放在了心底。

“抓到凶手了吗?”大爷的声音有些颤抖,身体也似乎微微有些摇晃,可是始终不愿落下一滴眼泪。

“嗯。很快就要抓到了。”陆文浩想要伸手搀扶老人,可是大爷却摇了摇手,示意他并不需要帮助,“大爷,人死不能复生,您要保重身体。”

“我知道,小伙子,谢谢你……让我知道了真相……”大爷看着陆文浩,却缓缓的转过身走进屋里,仿佛在那一刻唯一的精神已经脱离了他的肉体,他真的有些担心,今后的日子里,他会怎么度过。

也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还有几声闷哼声,听的出来正是昨天的那个傻子的哼哼声。与他一起过来的还有莫深。

“臭小子,一大早来这边,有了什么新线索吗?你这新伙伴看起来很开心嘛。”陆文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点上。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这个新伙伴要邀请我去他的秘密基地玩玩。”莫深到也没有生气,指了指修理厂里面,然后看着傻子双手在他面前一边比划,一边说:“是这么大,这么使用的吗?”

那傻子猛劲儿的点了点头,然后拉着莫深的袖子就往厂子后面的空气走去,而莫深也随即跟着走去,陆文浩虽然不知道莫深究竟再找什么,但是还是跟了上去。

一直绕道了修理厂后院的围墙后面,那边堆着一个两米左右的木材堆,有些半截的废木料零散的落在地上,还有些不成规矩的胡乱堆放,有些上已经落满了绿色的苔藓,还有些有着密密麻麻的虫洞,到看起来有些日子没人整理过了。

看样子,应该是之前建厂时剩下的木料。

而那傻子直接冲着木材的方向走去,走到木材堆的后面,冲着莫深挥了挥手。

当陆文浩跟着莫深走到傻子身边的时候,这才注意到,就在这些毫无规则摆放的木材堆当中,被搭起了一个小小的空间,从这个狭窄的缝隙里挤进去,竟然还有一个足够两个人活动的空洞。

陆文浩探着身子跟着莫深向里面钻去,却突然感觉到胳膊上一痛,竟是让周围的木刺划伤了深深的一道血痕,吃痛一声赶紧缩回了胳膊,在这些朽木上不知道该有多少细菌在上面,这次回去可得好好消毒一番。

想着想着,陆文浩已经进入了这个小小的秘密空间,地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有些是袜子,内衣,还有些是食物的空盒子,甚至还有一台坏掉的收音机,几个少了胳膊,断了腿的洋娃娃,看样子,这里是这个傻子的‘藏宝库’。

只是没想到,在这个小隔间里除了地上堆满了那些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烂之外,就在前面,还有一个半身高的洞,刚好通往修理厂的后院,难怪这傻子昨天跑到了后院就不见了踪影,还以为他的脚力有多快。

而另一边,傻子哼哼唧唧的从地上的一堆破烂中寻找着什么,突然间揪起一块破布,只听到咯噔一声,一个金属的重物掉了出来。

“嗯嗯……嗯……”傻子拿起重物将它递给了莫深,借助着外面投射进来的光纤,陆文浩能看到,那正是一个装修打钉子的铁锤,看锤子头的大小,和陈大雷头上伤口的大小几乎吻合,而且最主要的是,锤子的头上有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也就是说,许冰有可能就是从这里进入修理厂,然后溜进陈大雷的房间,打上了陈大雷,然后又从这里离开,恰好凶器又被这个喜欢收集破烂的傻子给拿走了,这才没有留下凶器。

陆文浩突然向出口的窄口走去,仔细端详着旁边的木刺,除了刚才划伤自己的木刺之外,就在另一边有一根长出半截的铁定,铁定上面挂着一点点衣服的纤维,还有轻微的血迹。

“莫深你看看那傻子左臂上有没有伤口。”陆文浩说道。

“没有。”拉开了傻子的衣袖,并没有伤口。

“太好了,终于找到证据了。”陆文浩激动的心情难以抑制,连忙从随身携带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镊子和一个采集袋,小心翼翼的将上面的纤维拿了下来,然后又戴上了手套,小心翼翼的将剩下的半枚钉子拔了出来,然后连同手套一起放到了采集袋子里。

也就在这时,陆文浩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上写着舒心的名字。

难道是李玉珊那边又有了什么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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