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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章节十一 意料之外

我们生活在繁忙的城市里,每天要面对不同的人,接触不同的面孔,有些人会消失在人海中,而有些人会成为朋友,但是我们永远无法知道,当我们遇到这些人的时候,对于我们而言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

诺大的城市里,总是汇聚着无数的缘分,或许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这些缘分会成为烦恼的来源,或者会成为一切因果关系的开始。

当舒心将照片找到的时候,陆文浩看到了照片上的人,确实是陈大雷的媳妇,照片上的李玉珊确实要比之前的照片改变了很多,一个不爱化妆的女人,如今却是浓妆艳抹,穿着一件最新上市由蒙琴代言名牌‘红色爱情海’的连衣裙,一条最少也有三千多,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讲已经算是奢侈品了。

“这个李玉珊真的很有问题啊,既然是陈大雷的媳妇,法律上也没有办过离婚手续,可是现在又成了唐政的女友。”舒心看着照片,不由的感叹道。

“关于这个李玉珊等下我让人带她过来,皓子你先说说今天和莫深出去有什么收获。”童老大皱着眉头,一只手敲击着桌面,显然有些焦躁,看来上头应该是给这个刑侦队的队长施加了不少的压力。

“陈大雷遇害的第一现场已经可以确定了,但是现场可能已经没有多少有价值的线索,陈大雷生前住的那所小屋里已经被清扫过了,切割尸体的机器上虽然粘有血迹,但却没有留下指纹,凶手应该是带着手套作案。不过这个凶手也真够残忍,不仅将尸体分解之后,内脏还被做成了肉汤,虽然不知道凶手究竟有没有吃,但是最可悲的却是,肉汤却被陈大雷那不知情的上司给吃了一部分。”陆文浩说着将莫深带回来的袋子提了过来,摆在桌上“这两袋,其中一袋是在垃圾桶里找到的,另一袋是冰箱里放着的,那小老板吃了一半的。”

顿时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弥漫在四周,舒心先是处于好奇上前瞅了瞅,然后还是向后撤了一步,胃里也是一阵翻腾,“这都被剁成了块状,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单纯的羊杂汤,哎哟,我的天,不行把这个快点拿开。”

“羊是食草性动物,他们的盲肠比人类要发达很多,胃的内壁也有更密集的纤毛,而人类的却平滑很多,你看这部分盲肠,明显要短很多,不信你瞅瞅。”说着陆文浩拿起垃圾桶里找出的那部分内脏,指着其中一节肠子说道。

“快拿开,快拿开!我不行了,中午饭要吐出来了。”舒心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连忙扭过脑袋不去看陆文浩手里的那袋子东西“东西都臭成了这样,放在房间里,也亏了那老板能吃的下去,他上辈子是没吃过肉吗。”

“那有何不可能,或许他是在发臭前把碗端出去的呢,反正这汤是在冰箱里对不。”

“你两个别闹了,继续说下去。”童鑫明厉声说道,一边也示意陆文浩将那些东西拿远一些。

“我问了修理厂看门的大爷,看那大爷和雷子的关系到是亲密,虽不是父子,但这陈大雷对那老人家确实好的很,而那厂里的老板,人们都管他叫侯老九,就是个纸老虎,虽然和雷子有些过节,不过不构成杀人的动机,更何况他连碗里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剩下的就是打雷子的那几个人,我找人去调查了,估计一会儿就有消息。”说道这里,陆文浩的手机响了起来,打开手机,然后直接拿给了童鑫明“那几个人就是几个地下赌场的债主,只是讨债,打断雷子腿之后就再没有去过厂子了,有赌场的几个伙计证明。”

童鑫明接过手机,看着上面的信息,然后抬起头,有些似信非信的看着陆文浩,“你这小子认识的人还挺多啊,地下赌场都有人?”

“嘿嘿,这不都是为了办案提前准备的嘛,童老大你不是常说有备无患。”陆文浩嬉皮笑脸的说道,心里却不由的捏了把汗,他当然知道童老大这么一问就意味着自己最近浪的有些过火,恐怕又要被记过,所以赶紧说几句好话糊弄过去。

“那案发当时,有没有其他人去雷子的住处?”童老大也没有继续追究,然后继续问道。

“倒是在前几天,雷子的媳妇来厂子看过雷子,并且带了不少东西过去,听说还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没见到雷子就离开了。”陆文浩继续说道。

“那照这么说,雷子是在自己房间里遇害,但当时去过他房间的就只有侯老九还有李玉珊,侯老九显然排除,那就只剩下李玉珊了,更何况看这些东西的腐烂程度,应该最多不超过五天,今天是星期三,李玉珊去修理厂是上星期五,时间也很符合。”陆文浩接着说道“只是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凶手确实就是李玉珊。”

“也是,一个女人又是如何将尸块和木桶运到医院楼上的,还用那么别扭的方式抛尸,很奇怪。”舒心道。

“不对,还有一个人,他可能就是目击者。”就在这时一直坐在旁边沉默不语的莫深说道,“是那个傻子,他对修理厂里的环境也很熟悉,而且经常去陈大雷的房间里偷东西,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案发当天他就在现场。”

“可是一个傻子的话,真的可以相信吗?”舒心有些疑惑,虽然她并没有见到莫深所说的那个傻子。

“即便是傻子也有傻子特有的思维方式,不管是先天的还是后天意外造成的,如果没有对于神经中枢系统的损伤,一般来说他们都对于特殊的刺激也会做出相应的应激反应。”莫深说道,“而这种刺激,可以是感官,也可以是环境、声音或者图像。”

说道这里,莫深就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站起身来,讲桌上有的资料全部摊了开来,“凶手首先选择了死者居住的地方分解尸体,说明这个地方对于凶手来讲十分熟悉,验尸报告中写出,死者身上除了之除了腿部的殴打伤之外,尸体的致命上市后脑的机械损伤,说明死者对于凶手根本没有防备,那么就是他身边亲密的人,并且将死者的内脏分离出来做成了肉汤,还将剩余的肉汤放在了冰箱里,凶手对于死者应该有着某种特殊的情节,或许是一种极端的占有欲,恨不得将死者吃到肚子里,在国外这种例子比比皆是,在他们的意识里,吃掉对方才能彻底的拥有对方。而这种情况大多数,出现在被害者对于凶手的某种忽略导致的刺激行为。”

异色的眼瞳里仿佛隐藏了一所巨大的记忆宫殿,仿佛在那里面隐藏着许许多多匪夷所思的故事,却没有人能够了解。

“这么分析那李玉珊的的嫌疑是无论如何都排除不了了。”陆文浩说道。

“怎么越说,越像是某种动物。”舒心坐在电脑前,双手弯曲做出了一种镰刀的样子,然后说道“这不就是螳螂吗?”

“错,法布尔的《昆虫记》当中虽然确实说过雌性的螳螂在交配时会吃掉雄性,可是后来科学家LelandOssianHoward曾于1886年在Science上发表自己观察到的“螳螂吃夫”现象,经过了实验证实,螳螂吃夫不过是因为螳螂收到了刺激,做出的应激性反应,导致观察着的观察结果受到了影响,从而产生了所谓的‘观察着效应’。”莫深认真的说道,样子就像是一个老学究在探讨着一个有争议的学术问题,一板一眼,丝毫不允许错误的推论,倒是比他不说话时看起来成熟了几分。

“可是……这个和我们的案子没什么联系吧……难不成李玉珊真的变态到吃掉自己的丈夫……”舒心面对这样严肃的莫深有些害怕了起来,就是较真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没有见过开膛手杰克的真面目,但你也不能否认,这件案子确实存在过。”莫深继续说道。

“额……”舒心无力反驳,只能保持沉默。陆文浩冲着舒心使了个眼色,似乎在说,现在你知道我讨厌这家伙的原因了吧。而舒心也像是在回应一般,眨了眨眼睛。

“不过这个李玉珊和唐政之间的关系,却与这个很矛盾,如果就像你说的李玉珊真的喜欢陈大雷,那她为什么还要离开他去找唐政呢。”陆文浩继续接着问道。

“一个吸毒的男人最缺的东西是什么?而一个深爱着他的女人会为他做什么呢?”莫深反问道,然后两手撑着桌子边沿,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陆文浩。

“为了钱。”舒心连忙说道,这么一想,仿佛一切都明了起来来,所以唐政在雷子和李玉珊两人之间只是一个提款机的形象。

“童老大,我们是不是可以提审李玉珊了?”舒心扭过头看着童鑫明,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加入刑侦队这么久,舒心一直都希望能接手一次审讯,可是每次都被童老大以你还没有经验给回绝。

“凶手不可能只是她一个人,李玉珊还有一个帮凶,身高起码一米七五左右,体型偏瘦,左撇子,而且身上带有香水,穿42码的鞋子,对医院的楼层格局十分熟悉,但并不是医院的工作者,可能熟悉的人当中有医院的工作者,他性格有些内向,并且胆子很小,最主要的是认识嫌疑人。”莫深继续说道,就仿佛他曾经就见过这个帮凶一样。

“那这不就是在说唐政吗?”陆文浩一脸惊愕,唐政的身材中等,手上的茧子全都附着在左手,衣领上残留着香水味道,鞋码也确实是42码。完全符合。

“没错,唐政有个嫂子,就在那家医院当护士,还是护士长。”舒心说着从电脑里找来了资料。

四个人同时望向电脑屏幕,所有复杂的线索仿佛终于开始渐渐联系了起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这个嫌疑人李玉珊了。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也就在这时,童鑫明的手机传来了小苹果的铃声。

舒心和陆文浩不由的看向对方,两人心照不宣都想着这童老大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赶潮流。

“喂?什么?有个叫李玉珊的女人来自首了?”童老大的眼睛瞪的圆圆的,眉毛也随着惊愕的语气挑了起来,紧握起拳头站起身来,“你们等着,我们马上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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