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时节,骄阳似火,阳光烤炙着XX市的各个角落。医学院里,几乎所有学生在下课后都纷纷跑回了寝室。这个季节里,正是冰激淋及各种冷饮大卖的时期,甚至连宿舍管理员都从校外进了冰激淋和各种清凉饮料,在看管宿舍的时候借机赚点外快。当然,这也确实给同学们带来了不少方便。
五一节过后,天气热的越发的不像话了,同学们抱怨的声音也越来越频繁。躁动不安的学校似乎即将到达沸点。
一天清晨,随着学院家属楼里一声尖叫的传出,沉闷的氛围终于被打破了。
很快,警车飞也似的赶来,经过调查,得知原来是一起自杀案件,一名学校里的在职工人因为不堪繁重的劳动,用一把短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从整个行动上看,死者张立生前用短刀猛扎自己的眼部,导致眼部大出血死亡,根据死者家属的证词,死者死亡的时间一定是在晚上十点以后,因为十点钟时,死者曾与妻子刘萍有过短暂的对话。此外,死者死前穿着正式的西装,应该是打算体面的死去。经过多重调查,似乎没有任何凶手进入卧室的迹象,就连致命的短刀也是张立自己的,但是,唯独张立手腕上深深的抓痕却又显示出死者曾经有过搏斗的迹象,就是这个唯一不合理的线索才令当时在场的警官李鸣迟迟不敢定案。
李警官仔细观察命案现场的各个角落,可是结果仍然一无所获,因为窗户玻璃完好无损,防盗网没有损坏迹象,卧室大门正对其妻子的卧室,如果在卧室里出现争斗,刘萍不可能没有丝毫察觉。况且,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死者手腕上的抓痕因此也显得莫名其妙。
最终,李警官放弃了调查,刚走出家属楼,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学生站在自己的面前,好像已经等他很久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李警官问道。
“没什么,只是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想与你一起破案。”年轻男子答道。
“你要和我一起破案?你是?”李警官听到眼前的青年口气如此之大,心里不禁有些好奇。
“我是光远,是个侦探。”青年人说道。
“啊!”李警官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那个破了医学院杀人案,师大跳楼案,H大强奸案,催眠连环案,N市爆炸案的神探光远啊!”
“没错,正是在下。”光远的语气中透出十足的自信。
“那欢迎啊,我这里正焦头烂额呢,你也一起上来看看吧。”李警官脸上显得很是兴奋。
于是,两人再次进入了命案现场,光远看了看死者的穿着,眉峰紧皱,说道:“死者应该不是自杀。”
李警官看到光远下如此结论,问道:“这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从他的穿戴,你们说死者穿的这样正式,是因为要在死后保持形象,可是,如果真是这样,死者应该戴上假牙,而不是留着光秃秃的嘴,现实情况是,死者的假牙在盒子里完好的放着,另外,死者衣服左兜里放着眼镜布,眼镜却放在右衣兜里,如果张立真的是在死前把自己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的话,怎么会这样放眼镜?这些所有的现象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张立当时有很重要的急事,因此草草的穿了衣服,没来得急戴假牙,甚至连自己的眼镜和眼镜布都没来得急放在一起,只是随便一揣,就准备出门。”
“是啊,真是奇怪。”李警官点头赞同。
光远又看了看整个房屋的环境,确实没见到任何打斗的痕迹,张立家虽然在一楼,可是窗前有防盗网,窗户和防盗网都完好无损,没有破窗而入的迹象,而凶手从正门进入又确实不现实,一切都如李警官所说,丝毫不差,这让光远也陷入了沉思。
随后,光远询问了张立的妻子,问到昨晚的情况。刘萍是这样述说的:
“昨天傍晚,他和好友高朋飞在一起,好像在商量很重要的事情,而且还不让我知道,我就回屋里休息了,这时,张立来到我屋里,说是高朋飞突然要出远门,还要赶火车,临时又没有带钱,就要向我借三十块钱路费,当时张立也非常着急,衣衫不整的,假牙都没来得急戴,我给他三十块钱后,他就把钱交给了高朋飞,并且和他一起出门了。”
听到这里,光远对刘萍的话敏感了起来,问道:“当时张立没带假牙?他的打扮是不是就是现在死时的样子?”
刘萍看了看死去的张立,点头说道:“没错,一模一样。”
“这就怪了,张立竟然一晚上都没脱衣服。”光远自言自语道。
说完,刘萍继续说道:“大概十点的时候,当时我已经睡着了,听到张立叫我的声音,知道他回来了,我就随便答应了一声,就又睡了过去,早上醒来,就是你们看到的情况了。
“嗯,这样啊。”光远问道,“你和张立是分床睡的,作为夫妻,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吧。”
“对,我们名里虽然是夫妻,但是已经分床睡很久了,我们关系一直不和,最近正在协商离婚。”刘萍继续说道。
“明白了。”光远说完,就和李警官离开了家属楼,路上,李警官和光远道了别,回警局工作去了,光远却边走边想,感觉这宗案件似乎另有隐情。
“嘿!你想什么呢!别撞着我!”一句话把光远从冥想拉回了现实,他抬头一看,原来是法医系的陈龙,陈龙是光远跨院系的好友,最近几天,他们一直都一起在健身房里锻炼身体。
“唉,好了,我在想一个很离奇的案子,就是今天闹的沸沸扬扬的自杀案,我怎么看都不觉得张立是自杀。对了,昨天晚上我怎么没见你去锻炼,你干什么去了?”光远下意识的问道。
“呃……我嘛,我那会儿在操场锻炼呢,从八点练到九点,然后回寝室写作业去了。”陈龙似乎因为爽约而显得有些尴尬。
“好吧,不过最近我肯定锻炼不成了,这有个案子等着我解决呢。”说完,他们就也各自回各自的寝室了。
刚回寝室,光远就见江峰又在一个劲的抱怨:“这个高朋飞老师,竟然这么不守信用,我都说好了昨天晚上去办公室找他问问题的,他却一直没去,放了我一晚上的鸽子。”
“什么?高朋飞?你昨天晚上约的是他?”光远瞪大了眼睛看向江峰。
“是啊,怎么了?”江峰看到光远这样奇怪的表情,露出了迷茫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