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琳看到江峰又要露馅,急忙补话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和光远在同一个地方上学,他的大名我们都有听说,所以听说他遇到意外让我们感觉有些吃惊。”
指路的陌生人看到江峰的表情,本来还以为是他们认识光远,又听到赵晓琳的解释,才大致明白了他们惊讶的“原委”,便又额外说道:“校园侦探又能怎么样,也就是在学校里厉害点,到了社会上照样掉层皮!”
赵晓琳一听,觉得他话里有话,禁不住问道:“难道光远调查的案子和社会势力有关吗?”
陌生人也不加隐瞒,说道:“这个事八成有社会上的势力参与了,被强奸的女生曾经是高干子弟,家里刚一失势,这种事情就发生了,歹徒手里有枪,我估计呀,说不定还和司法部门有关,因为只有他们这些人有枪。”
赵晓琳听后,就谢过陌生人,根据那人指示的地点来到了HN大学,到了H大,两人看到了一副全校戒严的景象,所有学生都被强制只能在校内活动,即使是外来的人,进入校门后也不准再出去了,江峰看到这样的阵势,不由得咬了下牙,说道:“看来,要想再去勘察案发现场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我们可以勘察一下光远被刺的现场。”赵晓琳说道。
“照你的意思,光远他不是在学校里被子弹击中的?”江峰疑道。
“当然不是,你没听到那个路人告诉我们光远中弹的时间吗?他说光远是清晨中弹,他清晨一大早的起来,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你再联想一下你今天八点的时候收到光远的信,这在时间上说明了光远是在大约凌晨五点的时候往信箱里投信的,因此,这说明。。。。。。”
“说明光远的急事就是给我们寄信。”江峰立刻把话接了过来。
“没错,所以我们只要在H大门口的信箱附近调查即可。”赵晓琳微笑了一下。
于是,两人找到了学校门口的信箱,开始了调查。
赵晓琳反复走着光远可能走出的路线,又检查了下四周的情况,最后指着门口左前方的灌木丛说道:“如果凶手要作案,只能是潜伏在这里了。”
江峰看了看那片灌木丛,问道:“为什么这么觉得。”
“很简单,因为这四周没有其他可供埋伏的环境,况且我看到这片草丛的叶子上还有子弹烧焦的痕迹,我出身司法机关,对这点判断属于小儿科,所以,我认为当时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光远一大早就来到信箱投信,在回校的途中,遭到了埋伏在这片灌木丛中的歹徒暗杀,之所以是回校途中,是因为如果是在出校门时遭到伏击,信件就发不出去,我们也就不会收到光远的来信了。”赵晓琳对案情的解释看似简单,却是最可能的解释了。
江峰听到这里,突然敏感了起来,说道:“那歹徒岂不是看到了他寄信的过程,这或许会联想到他是在寄求救信,这样一来,我们来K市的信息不就被他们提前获知了吗?”
赵晓琳想了想,说道:“应该不可能,因为歹徒开枪后势必引起混乱,此时他所做的事情一定是趁乱离开,而不是去考虑光远寄信的问题,等风波平息后,歹徒或许会考虑到光远寄信的事,但那时信已经寄到了我们的手中,信件也就无从查起,因此,他们仅仅是知道光远寄出去过一封信而已,至于信寄到了哪里,他们一定毫无头绪。”
江峰认可了赵晓琳的说法,也无奈说道:“照H大的封锁程度看来,我们只能依据光远给我们提供的线索查案了,他在信中,提到了说谎的江翎,我觉得有必要去调查一下江翎这个人。”
“不过要以记者的身份前去。”江峰同意了赵晓琳的建议,计划达成以后,两人便在学校附近租了两套房,各用一间,一切安置妥当,赵晓琳就打电话告诉了她父亲他们暂住的地点,过了两个多小时,一封里面加有两张记者证的信封就邮寄了过来。
~~~~~~~~~~~~~~~~~~~~~~~~~~~~~~~~~~~~~~~~~~~~~~
“光远,你快醒醒,睁开眼看看我啊!”刘丰在床边一遍又一遍的呼喊。
渐渐的,光远睁开了迷糊的双眼,待神智恢复后,他正准备站起身来,可就在他坐起的瞬间,胸口突然感到一阵剧痛,紧接着出现了呼吸困难,结果又重重的摔在了病床。撕心裂肺的痛苦让光远记起了清晨的一幕,因为案情的复杂,他昨天晚上翻来覆去,一直无法入眠,一种预感在他内心徘徊了整整一夜,那是一种第二天一定会出事的预感,而且很可能是自己会出事,最终,他实在沉不住气了,便连夜给江峰写了封信,并装好信封,趁刘丰熟睡的时候,悄悄的走出门去。
已是凌晨,东方的天空已经有了一丝弱弱的亮光,借着这些光,光远顺利的摸到了HN大学的校门外,趁着四下无人,便偷偷把信封投进邮箱里,然后,他又蹑手蹑脚的往回走,可是就在刚到校门口的时候,H大学门口左前方的灌木丛里突然发出枪响,随着草丛的异动,一颗子突然飞出,斜向打中了光远的前胸,瞬间,光远就失去了意识。
等到光远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躺于病床了,刘丰正坐在他的身旁照看他,光远试了几次起床,结果总是刚直立起身体就呼吸困难,刘丰说道:“你好好休息吧,医生说你被枪打中了肺部,所幸子弹不深,仅仅是伤了一小叶肺而已,休息半个月应该就能恢复健康了。
光远听到刘丰的话,禁不住苦笑了下,说道:“也就是说我假期这五天已经成为废人一个了,歹徒阻止我办案的计划也顺利实现。”
刘丰听到光远的叹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两人都默不作声了好大一会儿。最后,依然是光远打破了沉闷的局面,说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刘丰没再说什么,轻轻的走出住院室,光远则躺在病床静静的发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