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要云依来了,他一定会来!”
听到这样肯定的答案,石子显得有些开心。高兴之余,她摩拳擦掌略带神秘的凑到云薇薇耳朵边,以一种威胁的口吻问:“老实交代,你的男朋友到底是谁?”
云薇薇皱起眉毛:“说什么呢?我哪里有男朋友!”
“连城哥不是你的男朋友,你又不喜欢杜以尘。那你是不是最喜欢我哥?”石子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仰着脑袋推测着。说完,还朝着云薇薇挤眉弄眼。
“你再瞎说,小心我不理你了!”云薇薇气呼呼的把被子蒙上了头。被石子这么一搅和,心里,乱糟糟的。闭上眼睛,第一个印入脑海的是连城温和的笑脸。是真的喜欢,还是习惯?
“好嘛好嘛,我错了,薇薇姐。你出来嘛!要不我挠你痒痒咯!”说完,石子俯身去揭开云薇薇的被子,真的就挠起来。
“好了,别闹了!”云薇薇笑着睁开眼,突然笑容在她脸上僵住了。
她看到一条细碎的链子从石子脖颈里掉出来,链子上串着的赫然是她生日那天,石天昂送给她的戒指——和自己那枚一模一样的戒指。
心里,居然猛地一痛。
“怎么了,薇薇姐?是不是我弄疼你的伤口了?”石子见她突然不笑也不说话,眼含泪意,赶紧停手问。
“石子,我求你件事。”云薇薇眼含痛意。
“你说。”石子连忙点头。
“我想见你爸爸石总裁。”云薇薇的语气坚决,神色诚恳,让人不忍拒绝。
“你是想请假吗?”石子还以为云薇薇要找父亲请假。
云薇薇摇了摇头,请假这么点员工的事,可惊动不了总裁。更何况从石子生日后,自己早就不上班了。
“不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去上班了。辞职信我已经写好了。”云薇薇平静的说。发生这么多事,不论结果如何,自己都不可能再在他眼皮底下工作下去。
“怎么,你要辞职吗?为什么?”石子急切的问。
“有些事情,说不明白的。你只要和你爸爸说,我因为戒指的事住院了,就行了。”云薇薇愈见平静。
“戒指,什么戒指?”石子一头雾水。
“你别问了,以后再告诉你。你就说你能不能帮我。”
“嗯,好吧。我现在就给我爸爸打电话。”石子掏出了手机。
“不忙,你回家再和他说好了。”云薇薇阻止了石子。
“好吧。”石子隐约觉得奇怪,可是又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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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清澈幽静,眼前是一片碧水茫茫,湖色越远越深,由近到远,是银白、淡蓝、深青、墨绿、、、、、、天空湛蓝几近透明,偶尔有群鸟喧嚣飞过,朵朵白云随风悠然飘动着、、、、、、
薇薇农场依旧景色迷人。可是杜以尘却十分苦恼,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因为云依的哀愁就像那多变的湖色一样,令人惆怅心碎。
来自湖面的风,吹起了云依的短发,使它们纠结在一起。那发丝如同水藻附在她苍白的脸上。洁白的裙子摇曳着,如同一朵盛开的喇叭花。
远远的看过去,她整个人很瘦弱,出奇的瘦,像朵停留的云,用不了多强的风,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就会消失掉。朝阳打在她的脸上,为她苍白的脸颊添上一抹嫣红,却更显得凄楚忧郁。
看到这里,杜以尘的心里很痛,很想走过去安慰她,可是似乎他们之间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他无法进入她封锁的世界。那里,也许长满了藤蔓荒草,可是能修剪整理的不是他。
他,只好远远的守护着她。
云依站立了好久,觉得腿都快失去知觉了,可是脑子里的事情始终乱如团麻,使她无法挪动自己的脚步。
最终,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把手中的长笛送到嘴边。顿时,流畅的韵律划破了傍晚的宁静。
这是杜以尘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在他的记忆里,云依无论是弹钢琴还是吹笛子,无论是改编还是原创,总是快乐清新,纯净婉转,如春天花朵绽放,鸟儿啾啾。
而这个,却是锥心之痛。让人要窒息般的伤感。
原来,她是如此之痛,之前还对他笑着,轻描淡写的说自己没事。
原来,她是那么爱周晓松,如同自己那么爱她一样。
周晓松,你不应该,不应该,这样对待我的小云朵。
想到这里,杜以尘的手握成了拳,骨节泛白,轻微作响。
“云依,以尘。”凌惠急匆匆的赶过来。
“阿姨,什么事,这么慌张?”杜以尘见凌惠喘息不平。
“薇薇,薇薇她、、、、、、”
“妈,薇薇怎么了?”云依急切的拄着盲杖赶过来。
“听连城说,她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