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郑松子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他向她赔礼道歉来了吗？显然，这可不是赔礼道歉那么简单，若那是个赔得起的礼的话，郑松子也不会伤心成那样的，是不？
可，冒似他在表明态度，好像这次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我不怕她再耍什么花样，顶多她把我杀了，我还是坚持离婚。”
呵？她耍花样的目的原是不让他离婚的吗？许杏子终于听到了端倪——
“但是郭攸攸大概不会这么容易妥协。”就是个傻瓜也知道的她一会儿到许杏子的家里“大闹天宫”，现在又到总经理处“大闹天宫”她做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若那么容易妥协才怪？
“由她去吧。”看来她的不妥协不但撮不到他的毫毛，还因此让他更加的下大了决心要与她离婚？
“胡总经理上午是不是很生气？他在怪我是吗？”他终于转换了话题道。不过，也不尽量转移毕竟此事因她而启的——
“错了，胡总经理完全没有怪你的意思，她还说怀疑你怎么忍受了那么多年。”
是吗？胡总经理居然并没怪他？郭攸攸闹出那么大的动作，而且还是因他而闹的，对于郭攸攸来说——
“她甚至没有怪我。”
喽！郑松子就差欢呼总经理万岁了。
“很难想象作为同是女人的胡总经——”
“你错了，作为同是女人……也不替单纯的感情定罪。”许杏子对于她这么个上司对兼师姐的胡銮凤印象好得不得了，她是个女豪杰……那么好的一个人居然因她的连累而被郭攸攸训斥让她心痛得不得了——
“郑松子，不要逼郭攸攸离婚，好不好？”许杏子是善良的善良的许杏子祈望着一切的美好……可是能吗？
“不离婚我们永远没有希望。”
“目前这样不是很好吗？”
“你太不积极了，幸福是要争取的，目前这个样子，你以为郭攸攸会放过我们？”
“我可以辞职，换一份工作。”她说。
“你在怕什么？有什么理由辞职呢？雁飞市就那么大，她若要找你，你到哪儿也没有用。”
“而且你辞职，我呢？”
“你当然继续做下去，胡总经理不会放你这样的人才走。”
电话里头停了一顿，她吸了吸气道：“郑松子，今天上午在办公室很难挨。”
说不服他就换另一种方式说。
“怎么？他们风言风语？明天我去教训他们。我是不怕他们的。”
他是指风言风语吗？还是老婆到总经理室浮地震的事？或者都是——
“错了，他们连看都不敢看我，就怕我难堪，我知道，他们那是好心的，我却难受。”
许杏子却是善良的，然而善良的许杏子第一时间段想到的是大家——
“这也算不得什么，明天我回去上班就没事了。”
“明天？郭攸攸还会再‘翼丰’吗？”她悄声问。
他呆怔一下，是啊！明天郭攸攸还会再去“翼丰”吗？或者今天总经理室，明白到财会部，后天可能会到总裁办公室……永无休止的闹，郭攸攸是他永恒的烦恼和痛苦。
“她再来的话，我就对她不客气。”他休休地说。
“这样岂不演戏给大家看？郑松子，我们得好好地、冷静地考虑一下，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有什么好考虑的？我已决定离婚，动个手术痛一次就行了。”郑松子说得很洒脱的样子。
“你把所有的事情看得太简单、太容易了。”
显然许杏子不同意郑松子的意见，他的妻子郭攸攸也可能他的这个大剌剌的性情而想改变，也许郑松子才强劲了他根本就不被她左右的，结果，两个强劲的人谁也左右不了谁而弄得两败俱伤？或者什么也不是，郭攸攸根本就看不得别的女人进入她老公的视线？只要是个女的不管是谁特别是许杏子这个近水楼台的女孩子怕被先得月了，她太爱他了只是爱的方式不同？
“动大手术是伤身体的，我喜欢找一条不伤人的路走。”
“不伤人就伤自己。”郑松子叫嚣了起来，显然他不同意许杏子这“不伤人”的爱情观。
看起来似乎找不到这么一条路“不伤人也不为难自己”？
“但是郑松子，只要我们真心诚意的去找，相信总能找到这么一条路的，是不是？”她鼓励着说。
“也许是也是不是。总之我不必冲动莽撞，总有一条路的可走的。”一定有这么一条路的吧？
“无论你说什么怎么做都行，许杏子，只要你不丢弃我。”他郑重地说。
她沉默，她若能狠心离开他，会有今天的情形吗？
“……”
金氽每星期二次晚上二小时给许杏子补习德语，今天也不例外，离外的是金汆刚开始讲德语时就说：“暂停！”
好像唱独角戏也是他卖萌也是他。
许杏子抬起那疲乏的眼神问：“为什么？”
难道金汆今晚有事吗？为什么不先通知她？不然她也就不用走这段冤枉路，虽然从她家到金汆所租的出租屋不远——只不过百米的路程。
“不为什么？”金汆无视她的提问而是问：“你不觉得自己今晚很疲乏呢？怎给人感觉无精打彩的样子？我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备下的课程没质量。”
“金汆，你什么意思？不教我就算了，哪有那么多啰啰唆唆、哆哆嗦嗦的？”
“什么意思我想你比我清楚的，”金汆觉得没必要说得那么明白，既然她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或者你需要给自己放个假、散散心也好，刚刚，我今晚有此雅兴陪你，如何？”
“金汆，可能你自己想散心吧而赖上本姑娘？不过，本姑娘今晚并不排斥到外面去散心。”
“既然咱们都想到一块去了，那还等什么？”
金汆说着合上书道：“本金先生今晚上课到此结束，明天的这个时候再来补上。”
“金先生，你说话有话屎，明明今天就没授课的何来的今晚授课到此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