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婚约在先还有婚书系着吗?”
“婚书系着又如何呢?结了婚的人还不照样也能离婚吗?”
这话听来很熟。啊!是了,那是刁民民和许杏子参加苦娄娄订婚舞会许杏子驳斥刁民民订婚不订婚的潜台词。
许杏子望着他半晌,微微笑着摇头。
“大丈夫能屈能伸有时也该为心上人圆融一个。”她慢慢说:“不是软弱,不要因一时意气而破坏了一切。”
可不是,他们当初也是自由恋爱的也是爱得死去活来的,难道因这事也左右吗?就不能找到一个圆融的办法来?
他想一想,不再言语,显然同意刁娅娅的话。
“我是比较冲动的。”过了好久,他才说。
郑松子都承认了自己“比较冲动”的。
“那该没有事了?”她笑了。原来一件令他头痛的事说开了也没什么的。
“我是没有事,可是,郭攸攸她——”郑松子摇摇头很痛苦的样子:“我能忍她一时,让她一次,总不能一辈子如此的。”
“你是不是该读点经——叫解悟、醒悟、顿悟!能开脱自己,也解悟她。”
许杏子不想与他继承无为的扯蛋,想尽快结束这种尴尬的场面,不然,单单是母亲那关就不容易过的。
他不说话了,拿起面前的啤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她?谁能解悟她?”郑松子冷笑着,“上个月才去新加坡,明天又去香港……每个月去国外旅游一次,你知道吗?我一个月的薪水往往不够她买一件衣服。”
“什么衣服这么贵?”刁娅娅吃惊的,她听人说郑松子在“翼丰”的薪水最高的。
“什么圣罗兰、曼特娇、纳思顿……”郑松子以夸张的口径说,“听都从来不曾听到的,专骗蠢女人的一群家伙。”
许杏子笑了,她虽然并不熟悉这些名牌服装的名字,却也知道必是当今世界上最负盛名的一些时装大师了,郭攸攸的这种奢侈、浪费法,以郑松子每月薪水,怎够她花费?
“你该高兴郭攸攸有这么高的品味和眼光,”许杏子开玩笑的,“老实说,那些时装我还真的不懂欣赏呢!”
“什么品味眼光!”郑松子骂:“见她的大头鬼去。”
他已完全恢复正常。
“那么——我该回去了。”许杏子站了起来,“我答应母亲——一个时间回去的。”
显然是不能久留的。
“哦——什么藉口?”他也站了起来,“陪男朋友?”
“喝酒。”她笑,心情出奇的好、出奇的愉快。
“下次你妈一定杀了我。”郑松子做了个怪异的表情。
“还要烧了‘翼丰’。”她也开玩笑说。
郑松子头顶的乌云奇异地消散了,不是吗?
这还真是个奇怪的男人,呼啦啦的来现在又像一阵风消失殆尽了。
“……”
在“翼丰”的郑松子永远是凶巴巴的,声音又大,脾气又急躁,谁做错了事都免不了被吼几句,许杏子也不例外。
他是个绝对公私分明的人。
在上班的时间,许杏子他的下属,绝对没有友谊可言。像昨天夜晚那种坦诚的、亲切的、充满友谊气氛的情形反倒是假的了。
他一个字也不提甚至也没说郭攸攸是否出国去旅游?
当然,许杏子也没介意的,郑松子原是这么一个人,她觉得自己已非常了解他了。
今天上午干完了手头上的工作,难得的空闲。许杏子把自己关在内室充电——学习,当她出来的时候看到大家看她的眼光怪怪的。
“怎么?”许杏子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脸,以为在内室碰到灰烬了?
“师妹,”叶爽平说话了:“你真幸运,让你逃过一劫了。”
何来“逃过一劫”?她又没招谁惹谁也没贷高利炒股:“师兄,能不能说明白点?我只不过到内室充会儿电,何来的劫?”
许杏子不明白的问。
“刚才,郭攸攸又冲进这儿来,吆喝着要找小妖精算帐,也不知你何时招她惹她的?”宏岂平声静气道。
“然后呢?”
看来许杏子还是不大致信的,她去招谁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她上司的妻子?若有——也是无意的,她总共与她照过二次面,一次是苦娄娄他们订婚舞会上郭攸攸一听到郑松子给介绍说她是他的同事下属时,她的热情就不见了。
另一次,为庆祝“翼丰”稳住脚跟许杏子配合上司胡銮凤、利用周末给她送资料——有功绩,为这个郑松子一高兴就说要请客还得意忘形地抱着她转了几圈……这个镜头刚好给追上“苏家门”的郭攸攸看到,因此口无遮拦的对她破口大骂起来——
许杏子觉得这个叫郭攸攸的蛮横得无理,不知这个“小妖精”从何而来的?难道怪郑松子那天当着全“翼丰”人的面把她抱着转了一圈对她妄加这个词吗?或者那晚被郑松子召去陪酒她知道什么了?
不过,按良说许杏子自觉并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即使郑松子“请”她陪酒她始终处于被动状况。
看来他与郭攸闹得可有动静啊!难怪昨晚他请她去陪酒?可他没说到点子去她也并没问他,只是,“翼丰”那么多男人为什么专点钦差她这个女孩子作赔呢?她又不能为他解惑——
只是——不知他们为何事而闹得不可开交呢?再说他们在异国他乡相恋感情铁的程度是不容疑惑的,这不,才结了婚,是不是中途出了点状况?或许只不过存在理念的不同听郑松子那口气,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只要一个高风格能让一步也就皆大欢喜的,可不是?
“没看郭攸攸那个凶凶神恶煞一样,把郑松子桌面上的东西摔了就差把电脑也抱着摔,好在叶爽平走得快才把快要摔下地的电脑接住了。”
“你们看,地面还有纸硝呢!”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
许杏子看向郑松子所坐的经理室,大家说得对那儿就像劫后余生的,地面上还真有像宏岂所说的纸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