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起伏的胸膛还有口中呼出的热气——啊!她怎么又想起这些?
“许杏子,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有归属感?我可是你的上司,别忘了。”
“归属感”?对他这人?才怪!她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来。
他肯接受她她就烧高香了,不再因她是女孩子而歧视——
“大前晚上苦娄娄和艺萍的订婚晚会,您不是在那儿卖饮料吧?”
坐在副驾驶座的许杏子压低了声音说着笑了起来,非常可爱、俏皮的另一面。这是她原来的本性,也即说许杏子自来此“翼丰”被郑松子压得失去了本性。
她一想到那晚直升机都起飞了,郑松子左右两手都提着两厢饮料追了过来并嚷着要驾驶员等一等那个镜头,刁民民说的这句“你的上司不会改行卖饮料吧”的这话又在她耳边响起——
“卖饮料?有趣!”她把他当推销商品卖饮料的?这是哪儿跟哪儿?怎不知她在说什么?难道……啊!他想起来了,那天郭攸攸要他来参加舞会顺便带着二厢饮料的,他本不大愿意的,可忍不住她的软磨兼施——
不知她怎知道的?
“奉女友的命啊,若我不带她就取消我参加的资格。”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说。
“哦!你女友比你还严厉啊居然要你参加订婚舞会还得自备饮料?我还以为你给所有参加舞会的人送饮料的呢其中也有我一份——”她促狭的。
“别臭美!”
“你认识苦娄娄或者艺萍?”
她问。
为继续那晚她和刁民民心里的疑团解开。
“苦娄娄,”郑松子笑了,那个板着脸孔冷嘲热讽的郑松子原来笑起来也不赖啊:“我女友是苦娄娄的堂姊。”
“哦——”许杏子想起那个忙出忙进、穿得体面,原本态度亲切热情、笑容可掬的,一见郑松子认识她就变脸了非常无言可说的女人:“她是你女友?”
看来紧张男友的女子一定对他爱得深刻?
“是的,她叫郭攸攸。”他耸耸肩。
“我看见她,她是个很好的女主人。”
许杏子说,眼中浮现那个忙进忙出的得体大方的女子,至于应给人半个女主人的感觉——
“多管闲事是她的拿手好戏。”郑松子不以为意的:“她是好女主人,可惜我不擅长做男主人。”
“嫌货正是卖货人”
看来郑松子与那郭攸攸的关系非同一般。
“你当时该替我们介绍。”主杏子说。
“介绍?”郑松子笑了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你不是想自讨苦吃吧?”
“‘自讨苦吃?’有那么严重吗?”
想起郭攸攸那个比翻脸谱还快的态度,许杏子也笑了。
“紧张男朋友的女友,该是你的幸福吧!”
许杏子说。
“幸福?”郑松子笑了笑的有些不霄的,伸出手来在空中抓了一把道:“你看见我抓到了吗?”
“没看出呀!”话一出口方知原本他是开玩笑的吧!
“我也看不见。”
郑松子的笑容消失了,脸上呈现上的些许的落寞和无奈。
落寞和无奈?本不应是他这样的男子所有的吧?一定是弄错了吧?这算他的另一面吧?在她的印象中他可是个大大剌剌的,对!不是大大咧咧而是大大剌剌,就像一只猬剌身上长满了剌,随时随地都准备被剌得满身是痛,可就这样的男子却令她流连忘返——
“……”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她就起床,她今天太兴奋了她的工作总算干的有了头绪得到郑松子的承认,他会把她当男同事一样看待,她还想在原来的位置上做得更好更完善。
她本就是个负责任的女孩,只是郑松子尚未发掘罢了!
今天的许杏子心情很好的才不在乎晴或雨,她喜欢一目了然天朗朗的天气,直截了当,这种阴暗天色不晴不雨,总给人一种暖昧的感觉,是的,就是暖昧。
可今天的这个天气并不影响她,因假日当大家还在休息的时候,她干了件轰动“翼丰”的大事,她配合胡总经理把那份重要的资料扮拎到异国他乡的总部上,适时地挽救了她现在所在的“翼丰分司”,让郑松子至少不再看轻她这小女孩,不再排斥她?这实在比做什么都能令人得意的。
她刚一起床就看到了妈妈餐桌上已摆满了平时她爱吃的蛋花卷,糯米粥……妈太宠惹她了……
许杏子洗把脸顾不上吃早餐迅速翻阅下都市财经报,以充电充电——
财经报的头版头条上居然还跃现她的名字?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她觉得自己其实也没做什么的只不过在完成胡总的旨令,若那晚她没打电话给胡总的话不一定胡总没派遣她她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成绩了,总之她只不过是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重要的是她觉得对于自己的未来发展充满信心——她忽然想起郑松子,他已接受了她,不再因她是小女孩碌碌无为的人……
是这样吧?
许杏子吃完吃餐匆匆回卧室换好衣服,背着皮包奔出来,她急促的脚步声引来了母亲。
“杏子,怎不多吃点?有的菜肴还没上呢?上班时间又没到急着要去哪儿?”
母亲心疼地说。
“母亲,我吃饱了您就别等我了。”
“你这孩子,身体虚弱着不好,这么拚命干什么?”母亲埋怨说。
“我晚上回来多吃一点,行了吧?”许杏子边走边说:“做财会这一行的就要拚命的。”
许杏子刚要出门的时候电话响了,母亲拿起电话“喂!”了一声立即转向刁许杏子。
“刁民民找你,许杏子。”母亲说。
刁民民,唉!他总在一些不适当的时候打电话来,他不知道她急要上班吗?
“刁民民,找我有什么事?”许杏子无可奈何的说。
电话中有一阵子的沉默,然后他说:“你不高兴我打电话给你?”
刁民民最近惊觉她与他的隔阂越来越大。特别自从参加苦娄娄订婚舞会枱杠后,她与他的隔阂就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