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杏子今晚逛了沿江路差不多个把钟头,那些个在刁民民所受的戾气、怨气好像一下子被沿江水洗涤了,心情渐渐好转起来顿觉整个人轻松得多了。
她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况她确也自觉自己与郑松子没什么,对于他的话她在他的面前也说尽了,也是说正因心里没鬼才把她对郑松子的看法直白捣了出来,她都说到那地步了,他信也好不信也罢了!反正她自觉自己做人坦荡荡的。
这时,她才想到了胡銮凤几时没与她交流了?自从那次与郑松子赌气干脆到胡銮凤那边调侃,到现在应该半月有余了吧?听她最近说要到外国去“取经”不知回没回来?不如把股市最近的低迷特别“翼丰”受到威胁的事要不要跟她说?
许杏子所在的部是在理财的,数字算好算准才是硬道理也是她的本职,至于股市行情,低潮……这些股市的术语似乎是领导的事,她只想一心一意干好本职岗位理好数目字,最好能把准确率做到100%就OK了。
她也曾对刁民民陈白自己的目标就是胡銮凤,也就是说她要以胡銮凤为榜样做为她人生奋斗的目标,虽然她的职业是理财还是理财而不是胡銮凤的“公关”上。
胡銮凤在短期的二年多在“翼丰”上奋斗历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在下一届的人员调整中她有可能独占鳌头而成为“翼丰”的总经理代理,也是说是杜绝总裁的得力助手。
另一方面许杏子觉得自己在逛沿江路时,刚才老者与那几个老者追随者的股迷所说的话,自己也斟酌了一下,觉得形势逼人“翼丰”也不容乐观的,若“翼丰”崩塌了也就意味着自己的铁饭碗端到头了。
“师姐?”电话接通了,一听到电话那端的声音她就高兴地叫着。
“你是——”
叫她师姐的人本来就不多只不过有限的一个人——许杏子,现在在异国他乡况还是晚上,能听到她的声音实在高兴极的,也想确认一下,毕竟许杏子平时很少打电话给她,可能彼此在一起上班的缘故无须多此一举打电话,可现在一听电话那端是许杏子还是长途远洋的电话,一时让她这做师姐的乐不可支。
“许杏子?”
“你是贵人多忘事啊?几时不见了就把你师妹忘到后脑勺去?”
“不是不是,我銮凤就是忘了谁也不会忘我的表妹——杏子!刚刚是信号不好,我这边——可能离得太远了。”
还太远?“这么说来师姐你还在澳佳吗?”
“嗯!是的,刚忙了一阵想到师妹你就准备回国,没想到师妹你就打电话来了。”
“是吗?是伟熊哥是实的。”
伟熊是胡銮凤的丈夫。
“死昌仔,敢来忽悠你老姐?我回国你就知……”
“回国?姐,你上机了吗?我刚好有件事想向你汇报。”
“在机场等,杏子,怎么啦?”
胡銮凤一听许杏子吞吞吐吐的样子,一定有什么事吧?不然也不会打这长途电话?难道她家有什么事吗?难道“翼丰”出事了?不过,就“翼丰”出事了也沦不到许杏子来转告她吧?看来她家出事无疑了,毕竟她们多了层老表亲——
“姐姐,刚刚我到沿江路去走一走——”
正当胡銮凤胸口像吊了七八个吊桶杂七杂八的时候,猛听到她那是在沿江边散步的,既是沿江散步听来的就是小道小息来吧?固心里略宽了些。
“听到了个小道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快说,”许杏子专门打这电话来,难道那小道消息真与她有关吗?“急死人了。”
“国内股市低迷,大多数股民怕股市崩盘,他们都准备抛掉,其中还有谈到‘翼丰’。”
“什么?”胡銮凤一听到这儿几乎跳了起来:“你能不能说清楚点?不瞒你说,我这次就是为这事而来的——”
做为下一届被提名为总经理代理人的胡銮凤满怀信心的准备挑战“翼丰”这个重担,大家给予他这一厚望她更坚定不移的把担子挑下去。
她想自己在未曾挑着重担时都做好了疏通各人脉关系各个渠道的准备,她的强劲是“公关”的,“翼丰”这二年来之所以发展得这么快不没与她的“公关”好有关系的。
可胡銮凤现在听到这消息震撼了,再说自己倘在总经理这职位上游弋的擅未到彼岸这时候,就碰到阻碍着她前进的障碍物她当然不能乐观而坐以待毙的,必须想方设法消除障碍物。
就算那障碍物只不过是虚拟的让她空惊了一场,她也要先确定一下、先开通路,不然,若等自己游到快到彼岸了再碰到障碍物的时候,弄不好自己被障碍物阻挡而沉没下了,还会连累到整个“翼丰”遭殃。
总之,胡銮凤现在人倘未上任就碰到这事,不管是真还是假的,她都应做一番防患,最好不让那事发生的。
“杏子,要不——你能不能马上来一趟?”胡銮凤想了想再确定说:“最好能来一趟并带上有关的书料……”
“许杏子,现在是非常时期,就算你帮姐个大忙特别能为‘翼丰’能够在咱国内站稳脚跟,你就是‘翼丰’大功臣,‘翼丰’的人不会忘你的。”
“姐,你说的是什么话?不要给妹扣大帽子了,妹只知,只要姐有用到妹的地方,只要对‘翼丰’有利的,妹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妹,你言重了,姐只不过要你立即送咱‘翼丰’的绩效的资料来,趁姐还在这头,姐刚刚在‘翼丰’总部开完会,本想立即赶回国内的。你现在把那份‘翼丰’绩效送来兴许还来得及。”
胡銮凤一听电话那头的许杏子好像在犹豫不决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道:“是不是与情人在逛街了?我知道这样不好毕竟是周未,可……”
“师姐,你就别说了,我去一趟就是。”
许杏子说着心里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