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娄娄好像从自己的手这一拍发泄了——
“你们忙吧!我们会招待自己的。”
刁民民笑着礼貌的回敬着,或者不算礼貌应算是顾及……毕竟苦娄娄和艺萍是这次订婚舞会整个方圆几千平方米“和府”正厅的主角,说什么也不能占用他们太多的时间。
他自己也好不容易与许杏子在一起,就牵着她粉嫩的手找了个比较偏僻的角落坐下去,借此谈论他们的未来。不然连苦娄娄这大家都公认了的“三棍子都打不出个屁”的也订婚了,他们这对公认般配了的自小青梅竹马的二个人却连订婚都没有心里觉得不舒畅——
这方圆几千平方米正堂的“和府”很大,几佰几千人在里面也不嫌挤,水晶吊灯亮丽着探出头来就像与每一位来参加的友人们点头打招呼。
许杏子除了和相识的人打招呼外,只默默地注视四周,她发觉除了苦娄娄、艺萍忙碌之外,还有一个穿着十分体面的女人忙出忙进的。看那女子大约二十五岁左右吧?苦娄娄没姐妹,她是什么人呢?这么热心。
那是个一眼望去就讨人喜欢的女子,她的笑容很开朗,人也亲切、和蔼。她招呼客人坐又送上果汁……无论如何,她给人至少“半个主人”的感觉。
“你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吗?刁民民。”
许杏子耐不住好奇心低声问他道。
“不知道。”大大咧咧的刁民民才没像她那样关注得那么详细直接就来个猜测道:“或者是阿萍的姐妹?”
“阿萍有姐妹?一点也不像。”
许杏子摇头作否决状。
更多的客人来到,水晶吊灯熄了,舞会开始了。
“舞会——”许杏子轻轻叹一口气说,“实在太浪费时间,很无聊的一件事。”
不知出自某种心态许杏子居然说出这么丧气的话来或是什么也不是只不过发泄发泄,对,就像刚刚苦娄娄拍一拍刁民民的手一样的,或者他们的发泄也不尽然相同各发各的泄——
苦娄娄是像开出闸门的水冲出的发泄,而许杏子则不同那是球子涝了泄风的泄——
不过,她这是在刁民民的面前稍稍发泄的,毕竟他们熟得不能再熟了,只要心里存有想法也就不用遮着掩着,没想到这也撮到了刁民民的胡须让他有想法兼不满了起来了。
“你怎能这么说?这是苦娄娄和艺萍一生幸福的开始。”刁民民不以为然的瞪她一眼说。
她是把幸福的源头当成浪费的,难免让他觉得许杏子这果有问题?不会指桑骂槐说她以后不想与他来场订婚吧?
“一生的幸福的开始就在舞会里?”许杏子促狭地笑了还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那未免太贬低了幸福的定义吧?”
“什么时候学会与我抬杠?”
刁民民大有“以她的矛剌她的盾”之势,刚不久的她不是指桑骂槐说他与她抬杠吗?他本意是让她把那份干得不开心的职业辞了以便离开郑松子这个异类的人、另找门路的,若能到他油站上班则是上上之说,或者他说得词不达意或是他想尊重她的想法,结果她说他与她抬杠,若那样子是抬杠的话,那么,她这也应算是抬杠吧?
刁民民心直口快地说:“我不是那个恶劣的郑松子。”
没错他是有点恶劣她也承认了,可他不该口口声声地吊在口上,毕竟他是她的上司还曾把生病发烧的她送回家并背她上楼,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一个对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人还是她的上司,怎可如此贬损他呢?
反过来说他贬损他等于不给她面子,许杏子怎能容忍自己自小心宜的亲如哥哥的刁民民去贬损她的上司呢?
“你又什么时候变成了个大男子主义?我必须对你百依百顺?”
她这是有所泛指的,再说他对一个对她曾有恩的人还是上司那么贬损的还不等于不尊重她?
“女孩子要柔顺点才可爱。”
他麦锋对尖芒地说道。
“我不愿为别人的一句‘可爱’而改变个性、原则的。”
她毫不肯示弱的。
“不是为别人,为我,刁民民,你将来的丈夫啊!”
他低声叫了起来。
“你能不能为我而收敛一下大男人的气焰?”
她口气生硬的而脸上却带着笑容,她本是个比较大方开朗的女孩子,是刁民民把一切搞糊了,包括在这种环境这样情况下那头则喜气洋洋的而他们这边则在激硬战,真觉不值得——
咦!这个变得她不认得的刁民民,他口口声声说要让她为他改变,那他是不是也该换位想一想呢?
他呆一下猛然醒悟了,他们怎能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和她斗气呢?他们不能来给苦娄娄和艺萍给参加订婚舞会吗?他怎能给她难堪?给苦娄娄添乱了?
“不讲了,我们跳舞去吧!”刁民民率先站了起来,拖着许杏子进舞沲:“我们之间的矛盾慢慢解决。”
现在是参加婚礼的时候就得有个参加婚礼的洋相,不然,在别人的地盘、别人的婚礼上闹得不可开交的,不知道的人家还以为是什么呢?还好——苦娄娄他们那对主角并不知道,不然他们以为什么?怎么想呢?不如及早结束了。
“矛盾?有吗?我完全不觉得。”
许杏子笑了。
她早就觉得在这种地方这个情况下不该与他闹这事的,她始终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心态与他耗去,她熟知他的性格若不如此他会继续下去说个没完没了的。
再说,直到目前为止她真不觉得他们有什么矛盾?若硬说有的话则多了彼此的枱杆吧?这也说是分歧,不是这个分歧只不过是意见的不同并没实质性的矛盾吧?
这些也是说许杏子直到目前为止感觉良好的,她对他并没分叉之心而是一心一意、行言一致辞的,若要硬说有也只不过是刁民民心疑生暗鬼,特别她不知他还有心疑生暗鬼的一面,这是自她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觉察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