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发自内心也好含有贬损的成份也罢了!她就是一声不响不响一声的看他能耐她何?
她接着慢慢地抬起了头,用不太妥协的眼光望着他。
郑松子看来顶多三十岁左右吧?他黝黑的皮肤,结实的肌肉,中等身材大概有1米75吧?他的头发很短、很浓,脸庞瘦削而线条分明,鼻梁很挺、很直,嘴唇很薄、很锋利,那对眼睛亮得出奇,似乎能看透人的内心。
这是许杏子瞄上那一眼就大致把眼前这个人物的外貌特征曲划了出来的。
他——怎么说也该到而立了吧或将近而立?本该是个世故、圆滑、沉着、稳重的人吧?可是,他的行动举动绝对配置不起他本人的,这是许杏子对他的评估。
还有,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十分可恶,以致眼中的智慧变成——狡黠。
总之,许杏子见上他的第一眼就对他的印象坏得不得了,甚至还在想:就此人这性子特征居然能得到“翼丰”的重用委以重任眼睛是不是被什么给糊了呢?
为掩饰沉闷或是什么吧他又开口了:“也许我说得不好,却是真话。”
他那是叫做“不服输”吧?尽管知道自己这个现象在许杏子这新来的人面前不是那么好的。给他这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对白更显得自己想澄清什么?
这种人?
许杏子鄙夷的扬一扬头。
奇怪的是,许杏子开始感觉到那似有似无的无形的压力在她的周边笼造着,这是她不曾有过的,再说她可是个新人,她的第一桶金早就想好在这儿发掘的,固这么一来那似有似无的压力就像把她压的喘不过气来……这郑松子一定是个气势很强的男人吧?
这头的郑松子瞥到她睑中掠过一抹诧异,也在心里对眼前的女孩子评估起来:面前这女孩子却不是想象中该有的谦恭有礼、柔顺服从的女孩儿呢!
这叫许杏子的女孩子全身都透出倔强与不妥协,非常的与众不同,非常的特别。
郑松子那双在许杏子看来似智慧又狡黠的眼光变得更加的亮丽了。
郑松子这时说话了:“作为财务部的人员,你不必说太多的话该听别人说的,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用心灵去感觉去观察去多动脑子,特别对工作要做到一丝不苟,认真负责的态度,那些数目字则能做到稳、准、精……”
他用一种长者、上司的口吻训着她。
许杏子也不甘示弱地说:“这个道理我懂得和明白了的,学校教过的。”
面对对方女孩子强硬的说辞,郑松子毫不气馁地说道。
“学校教的只是理论,我要你把理论变成行动,在这里理论是行不通的。”刘春开的嘴角又带着些许嘲弄成份夹杂着的笑意:“还有,你是财会人员的不是文员。”
也就是说面对着数据要有一丝不苟的认真做事的态度,一点儿马虎不得的——
难道财会和文员有太大的区分吗?这个郑松子真够可以的,这在许杏子的理解来说应该是财会也好文员也罢了不论做任何事情都一点马虎不得的……
她今天刚踏进“翼丰”的门,他就这么不留情面?
一想到这儿的许杏子也毫不示弱的以牙还牙地道:“我知道自己考进来翼丰是做干什么的?”
许杏子说着感觉自己的脸热热的,一定涨红了吧?那是被他激出来的。
这个郑松子,他……这是故意刁难她?
“说得很好,”郑松子赞叹和说教成份夹杂在里面:“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可不是,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那是在指桑骂槐吧?
“那是你的办公桌。”
郑松子说着指了指斜对面的一张桌子说。
“谢谢!”
许杏子冷冷地走了过去,面对这么个冷漠的上司她一定要比他更冷。
许杏子一放下皮包就坐了下来,感觉很累了该修理一下自己的心绪吧?可不容她修理了她好像还能感觉到郑松子的视线似有似无的扫到这边来……咦!这样的顶头上司故意刁难人的小三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坐在你位子上任的女孩儿工作了一个月,终于辞职了。”郑松子说着还一副志得意满甚为得意的样子道:“你想知道原因吗?”
好像那上任一个月就走人的女孩是他的政绩啊?咦!这个郑松子——
“我不想知道自己额外的事儿。”
她并不讨妥的一句就把他给堵死。
许杏子实在看不惯那张得意忘形的嘴脸,再说那女孩人走都走了与她有毛关系呢?
他刚刚不是还教训她“不必说太多的话,该听别人说,多动手多动脑……”吗?他现在分明在给她找茬儿,也相当于在打自己的嘴巴让她不说都不行。猿
她这也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有关。”郑松子竟然把一双臭脚丫子放在桌子上,斜斜地望着她:“那女孩子是受不了我的折磨而离开的。”
“知道吗?”
“折磨?”这该是个怎么样的词啊?
许杏子一听傻眼了忍不住反问道。
那该是个什么样的词语?她没听错吧?是这二个字“折磨”?既是他都承认了自己折磨人了他居然还这么大跃跃的?这是何道理呢?这天下还有王法吗或者进入“翼丰”归他属下他就是法?太可怕了。
“是的,可以这么说,”郑松子居然说得悠闲自在意满志得的样子,看来折磨人还是他有理?“她的工作达不到我的要求,我逼着她改进,因为我不能容许在我的手下有弱者……”
“弱者”?这是个怎么样的词?她认真读书努力奋斗的目的不就是不允许自己是个弱者吗?
他在变得戏法警告她她是弱者他是强者吗?这是个怎么样的上司?
“因此你就折磨她?”许杏子替郑松子把后面的话补上来:“你不觉得自己这么做太过份了吗?或者,若换个角度想你就不会这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