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攸攸从来没认真对待他及他的感情。
“没关系,真的——”
她的心里略有触动。
被郭攸攸怔愣的样子弄得迷惑了的他,本想开口问她:要不——吃点便药?
可他尚未来得及开口,那娇柔的红唇却突然凑了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郑松子从未想到的。于是乎,他马上把脸子歪向一边,郭攸攸的这个深吻终于磕到大棉被上。
“难道你比我自己还清楚我的身体吗?”
抛开羞涩,抛开迟疑,郭攸攸爱他爱的执着,可令她想不到的是郑松子竟然从头到尾没有任何配合,甚至于……
郭攸攸的前所为由的主动竟然遇到了如此前所未有的阻碍,使她觉得是又羞又怒又尴尬的。
可她并不气馁。
郭攸攸眼疾手快扣住了将踏出门外的郑松子的手腕,一个劲力地拉扯,她便滚进了他的怀抱里。
他一个不忍,却愈来愈加深了她对他的偎依,将头赖在他怀里轻咬着耳垂儿。
“郑松子……你……不喜欢我……从来不喜欢我……是吗?”
她绵软的倒在他怀里越发的气息粗重了起来,哆嗦的身体上缓过一些气儿,湿发贴在脸颊上,白皙如雪的肌肤缀满了欲望熏醇的美艳,迷茫的双眼内水气氤氲,令她整个人看起来分外的妖艳迷人。
她的唇子立即凑过来一只柔软的手如同多触角的面探入……他喉结动了动立马清醒过来……她吻他就逃,她追他就藏不给他机会。
“算——是。”他已憋得疯:笑话,她心里那点小九九我不是一猜就中吗?”
他已提出离婚,他是个步调一致的男子汉,他——此刻想到的是:有猫腻——她在装蒜?
郭攸攸从未见他象今天这样,都坚强得快成个“宁死不屈的彭松涛”哦
就算有争议,可她的心是日月可照的全献给他的,一直都是。
她不得不把气撒到许杏子的身上:都是那小妖精在搞破坏,她该死,她定当不放过她。
她实在对他——已无澈,不得以拿起父亲的挡箭牌。
“刚才我跟爸爸谈过,”郭攸攸慢慢地、阴沉地说:“你想不想他怎么说?”
他迎来那如箭的目光,但决不退缩的。
“他同不同意我也一定要离婚。”郑松子说得硬绑绑和肯定:“一定——”
“难道我就这么令你讨厌?”郭攸攸古怪地笑了起来,“我就一无是处?当初你为什么娶我啦?”
“当初和现在的你根本就是二个人,”郑松子不耐烦地挥挥手:“我就不说那么多,你同不同意离婚?”
“我同不同意你也一定要离婚——对不对?你刚才讲过的。”她以他刚才的话头、阴冷地笑。
郑松子涨红了脸,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也知道彼此的决心就来个快刀斩乱麻吧!
“那——条件,你提出吧!”
咱们的国情国度一向都是优先弱者的,郑松子也不想破规矩,尽管郭攸攸那屈屈逼人巴不得把人踩在脚下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弱者,倒像要打倒他。
面对这无理取闹的人,郑松子并不想与她多说什么?只是速战速决,早点把问题解决。
“翻来覆去定两句话,离婚,没有什么大不了,我要你讲出理由来,我做错了什么?”
郑松子对她的无视就像把双刃剑,把她剌得面目全非,他实在太伤她了。
她一听面色一沉,半丝笑容也没有了。
现在不是谁指责谁的时候,况指责也无效,他已尝试过、他已厌倦了,他根本不想与她走下去,他想离婚。
“是我错。”郑松子坦然望住她,“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感情,我不再爱你了。”
郭攸攸本以黑沉沉的脸增加了一抹杀气,他对她的无视已太伤她,现在还丢下这句——“他不再爱她”!太剌激她了,不爱——当初为什么要娶她?还说她当初和现在根本就是二个人?难道她会变魔术啊?二个人——亏他说得出?
“你不再爱我就是离婚的理由——”她尖利地说,“那么我呢?如果我还爱你呢?”
这也是大实话,一落席郭攸攸就没改变过这个当初的初衷——爱郑松子,就爱他一辈子。这辈子他休想逃着她。
她立即涌上来的——不能让他如愿,一定不能让他如愿……
“这——你根本没有诚意,”郑松子气得直翻眼睛,“呼噜!呼噜!”地直喘粗气:“我不跟你谈,我去找郭富贵去。”
他居然直呼岳父大人的名字?不过“岳父”二字很快就会成为过去式了。虽然话一出口他方惊觉。
“居然直呼爸爸的名字,”郭攸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你背叛了我,还要我诚意跟你离婚,你当我是白痴?”
郭攸攸还是那句老话:想与她离婚,门都没门。
“是你说要谈的。”郑松子涨红了脸:“郭攸攸,无论你耍什么花样,我不会改变决定。”
几年恋人关系一旦到婚事上,说反目就反目,映电影还没那么快。
“我知道你不会改变,我也没要求你改变,”郭攸攸冷笑,“好,我答应离婚,你得保证二十年之内不结婚。”
郑松子霍然站立,气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二十年之内不许结婚,这分明是刁难。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条件,”郭攸攸以为自己这招出得高,面有得意,她就是要看郑松子生气,她见不得他心情愉快——有好日子过。
“你若同意,我明天就签字。”
她不好过,也不让他们好过的:这对狗男女。她在心里骂着他们个狗头喷血。
“你——你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郑松子指着她叫嚷着,他气得浑身发抖。
“我不要好处,我为什么要好处呢?”郭攸攸说,强词夺理的。
她那种神情却表明了刁难,她是故意的。
“你威胁不到我,郭攸攸!”郑松子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迸了出来。
郭攸攸的脸色变得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