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拿出自己的诚意去追求她,他坚信一块石头都会被捂热了呢何况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呢?
可他还是输了他觉得自己彻彻底底地输了,特别不可致信的是输给一个身上还系有一纸婚约的郑松子?这是他万没想到的,让他更为想不到的是现在还被对方打得个措手不及?
看来他还是太轻敌了,是吗?一直以来他觉得郑松子够不成伤害的他觉得一个有妇之夫是不会、也无条件与他夺爱的,他还把纠正许杏子的爱情观、而让他倒到她这边上来的祈望寄托在他身上呢!看来他太低估他了或者根本不把他当一个竞争对手——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不退出。”
“你——”郑松子一愕:金氽什么意思?他——不退出?
本来这答案早在他预料中,他不退出还不表示他也爱着许杏子甚至比他有过之面无不及者,他从他们每天上班出成双入成对中早就可得看出了,况他的条件摆在那儿不知比他强几多倍——只是郑松子不愿承认、不死心罢了!
“金氽——”许杏子也呆住了,这怎不可能呢?金氽爱着她她可从来没觉察到,她只把他当一个异性的知己,一个可以倾吐的对象,大多数情况下是她把自己心里想说的话想做的事向他倾吐,期望能得到个妥善解决的办法来……如此而已——
“我和许杏子只是普通朋友、普通同事,我们接近也因为我教她的英文。”
金氽一时无澈了对于郑松子的苦苦追逼表示出非常的无奈,一方面他是爱许杏子,另一方面他知道许杏子的心在郑松子的身上,这从他对她多次的试探就得知了的,就说那天他说郑松子喝醉了送他回家刚到玄关整个人倒下了,许杏子的反应非常强烈就可以看出……
“我说喜欢她,却不是说爱她,”面对郑松子的逼供金氽干脆来招“我自岿然不动”继续维持着他那温文尔雅、平静、有修养的,保着他永远的好好先生一枚:“这不同,是不是?”
“可是你……”
郑松子对于他这个回答本应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满意,他根本没与他争辩就退出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呢?特别对于金氽来说,自己对于许杏子这半年来的感情付之东流的痛苦是任何没经历过的人所不能理解的,可他还是不放心。
难道要他表态吗?可他有什么资格要他表态呢?一个系着纸约婚姻的人——
“从来不曾参加、不曾进入情况,怎么退出?”他笑了笑得非常的无奈:“你说是不是?”
他也为自己这么个开场白的吓了一跳。
“金氽。”郑松子大叫一声,用力拍他一下。“你——”
他让他虚惊一场,是不是?
“我祝福你的。”
“谢谢!谢谢!”郑松子由衷的说:“很不好意思,我曾经把你当成假想敌。”
“那是你不了解许杏子。除了你之外,许杏子心目中还容得下谁呢?”
金氽唐沮丧地离开了,只留下快乐又轻松的郑松子还有许杏子。
“许杏子,你心目中还容得下谁呢?”郑松子接上的话题问。
“谁呢?会不会唱偶然?”
“不是偶然,是全身心投入。”郑松子拥住了她。
“……”
星期天的早晨郑松子刚起床,通常不去“翼丰”上班的时候,他都起床起得比较迟缓的,这天也不离外的,离外的是当他刚起床时,忽然听到一阵门铃声,郑松子好奇的打开门,这一看可不得了的,这就见到门口的许杏子,她居然带着一个箱子里面盛着消毒好了的钳子什么的拆御东西。
“许杏子,什么时候变成大夫模样啦?还真看不出来!”都看出郑松子又喜又惊的,又喜又惊的郑松子小小的调侃了一个——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许杏子只得自顾自地说:“自小当医生是我的理想。”
许杏子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在报考大学志愿的时候却犹豫了,关键时刻却填上中文能当记者这一项,后来又修了一门财会……
“因爱好的心不退吧或不甘心情愿放弃,我署期的大部分时候都去见习过当外科医生。”
她那天听到郑松子说过“一个星期后,他身上的绷带、纱布就可拆了。”今天算来刚好离刘春开那天说的整整一全星期,这不,她就马上背起药厢直奔这儿来——
“你愿意当我的见习伤员吗?”
她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心”调侃说。
“当然……”
她太有心了,连郑松子自己说过的话也忘记了,而她居然记得这么清清醒醒明明白白的?让郑松子一激动连后面的话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的?
许杏子并不管了她三下五除二很快就给郑松子拆掉绑带上的包扎好了。
绑带之下只留下些许的疤痕和新出的嫩皮。
郑松子凝视着许杏子一阵,伸手拥她入怀:“许杏子,你为我做的实在太多,我无以为报。我——我——”
“你爱我就够了,足够了。”在他怀里的她呢喃着。
“我爱你,当然爱你,”郑松子把她拥得更紧了:“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不改变。”
许杏子仰起头,凝望着他满足地微笑。
“郑松子,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发生什么情况?我不怪你,”许杏子也表明她的态度道:“我绝对不后悔的。”
他们都不再出声,他拥着她的手收紧,再收紧,他全心全意的吻她,她全心全意的承受。
许杏子慢慢走上玄关,走出客厅。
“你怎忽然想到给我拆卸?”郑松子问。
“上次在‘翼丰’的时候你说过的,已忘掉了吗?”许杏子笑。
“我什么都忘了,除了你。”
“我们来商量一下,去哪儿午餐?”
“看你喜欢哪里?”许杏子说。
这时候郑松子手机不适时宜地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长途电话郑松子的脸色变了,许杏子也看到了一定郭攸攸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