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只不过是这么点小小的要求,自觉不伤人不破坏别人的家庭,不想拥有他只把那份情藏在心里,为什么就那么难呢?
可那感觉一旦觉悟到它即将结束了,心还感觉隐隐的痛。虽说郑松子一句话也没说包括他们完蛋的话,看来最无情的是他吧?他就这么把她像空气球一样放了吗?
可他能说什么呢?不会心里有愧吧?可有愧无愧也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最明白和清楚的,有谁能掰开他心来看看里面究竟是红是黑的呢?再说科学也不会发达到如此这般吧?总之心里有痛的是她许杏子,是她一人在承担——
他有的是每天照常上班、下班,照常工作,照常面对许杏子。
但是,许杏子感觉得到:他们之间再无法沟通了。
许杏子惭愧得要命,也后悔得要命,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惭愧都没用,即使心里痛得受不了,也只能咬紧牙关忍受下来。
她曾经想过向郑松子道歉、解释,但一想到郑松子的臭脾气就打住了,或者,这是上天给他们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法吧?
于是乎她沉默,沉默了的许杏子把所有的精力花在工作上,以此来忘掉眼前残酷现实,尽可能的不和郑松子单独相对——这是难堪的,郑松子不是不理会她,而是她受不了那纯公事的对白,丝毫不带感情,甚至没有人情味。
那天她一到办公室郑松子已经坐在那儿,一如既往的早到晚退是郑松子的作风,就算谁刮到他了也改变不了他这一习惯。
一眼望到他许杏子的眼眶就红了。
他原本吊儿郎当的显得很凌乱,胡须未刮,头发没梳整齐,身上的衣服也是胡乱套上吧?又皱又难看。还有那满眼红丝,可是宿醉未醒?
他的外表凌乱、不修边幅是郭攸攸出国了?或者许杏子真心剌伤了他?然而,他冷淡的视线每次掠过许杏子的脸时,总是一片空白,似乎他们之间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是这样吗?他们什么也没发生过?
郑松子也看到她这边来了,只是冷淡的一眼,接着又埋头了自己手头的工作。许杏子看见了他手上还有支烧了一半的烟,他以前很少抽烟,尤其工作时。
而现在烟和酒居然不离——
咦!这是一种什么心情?
许杏子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勉强平抑了心中的紊乱、波动的情绪。这儿是办公室,不容得她失态,而且他刚才冷淡的一眼,像一道铜墙铁壁般挡住了她的关怀,他——
许杏子只能若无其事般地坐下,开始工作。
面对于郑松子的若无其事,怎难以忍受的痛苦?
许杏子的心痛得僵硬了、冰冷了,就为了那次的音乐会他到如今都不能谅解?不能释然?他不该是那么小家器子气、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吧?或者,他借这个机会结束这段无果的情吧?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与其没有结果的拖着,不如来个快刀斩乱麻,是吧?
只是,人毕竟是人,痛苦没止境地延伸着,无声无息地吞噬着心灵,直到血液枯干,生命结束。
郑松子该看得出许杏子日渐苍白、消瘦,该看得出她的痛苦、挣扎,但他的心肠是那般刚硬,竟若无其事地冷淡?
许杏子的心不只冰冷,还绝望,还怀疑,当初他们曾经有一段情吗?可是真的?是她幻想?是他捉弄?为什么在郑松子眼中再也看不见一丝感情的痕迹?
“……”
郑松子变了变得脾气特别急躁,变得动不动就发火,他的脾气大得惊人,就像遍地埋着地雷,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翼丰”里有人说他因为和老婆吵架,郭攸攸一怒飞去了美国,音信全无;也有人说他为了许杏子……各种猜测如铺天盖地般砸来,把许杏子砸的几乎抬不起头来。
总之传言归传言,没有人能确定,也没有人能找到证明。而许杏子始终坚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理念。
而大家有目共睹的是他愈来愈暴戾的脾气,和眼中永不消失的红丝。
上次大吃会的不欢而散后,财会部的同事也不敢轻易的招惹郑松子了,就算叶爽平,除非必要,也是远远地避开了,何必自找苦吃呀?
只有许杏子,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痛在心头,然而所有的痛苦又说不出的,她愈来愈瘦了。
许杏子在想:有没有任何办法帮助郑松子呢?她是真心的、真切的、急切地想帮他,甚至不在乎自己的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下班的时候,她提早五分钟走,她是故意的,她知道,她不能再和金汆同进同出了,不然剌激了某个人的眼眸。
叶爽平说得对“她不能再剌激郑松子了”,虽然他们之间也没什么,若再剌激了郑松子,她罪无可恕。再说她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金汆对她的好给她当免费的德语老师,她不也帮他在父母亲的面前圆慌吗?总之她觉得她与金汆之间一恩还一恩,应该彼此无挂碍了。
她现在是全身心在扑在郑松子上的,许杏子这么想着的时候这个理由又不明向金氽说明白,她只好自己避开。
“喟!这不是许杏子吗?下班了啊!差点忘了你跟我姐夫在一起上班了……”
许杏子本想提前几分钟下班避免遇到金氽他热情似火的小伙子又要与他结绊同行的,免使剌激到郑松子的神经,没想到巧遇到了苦娄娄——也是郭攸攸的表弟。
记得上次她与刁民民参加他与苦娄娄和艺萍的订婚舞会中,其中就遇到了郑松子与他表姐郭攸攸在一起令大家费猜疑。直至过后才真相大白原来苦娄娄是郭攸攸的表弟,故而做为表姐夫的郑松子去参加苦娄娄和艺萍的订婚舞会也就无可厚非了。
后来在见金氽父母亲,在直升机上又巧遇到苦娄娄正与刁民民在一起,椐苦娄娄所说的他们又要去参加一个好友的订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