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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六、学艺初始

第二日,方一笑依旧同样卯时起床练功,练完功再向后山去发砍树。当他走到昨日的地方,见一个红衣服的女孩已在哪儿砍树了,见他来了,一手叉腰,向方一笑招手说:“你怎么这么迟才来啊,我倒来了好一会儿了,过来快叫师姐?!”孟娇笑嘻嘻道。

方一笑看着今年方是八岁的孟娇,只好勉强的笑着一拱手“三师姐好!”

“哼,你是不是不愿意叫我师姐啊,我七岁就进门了,你好好叫我几声,师姐我以后罩着你!”孟娇人小鬼大。

其实方一笑也挺高兴,要知道在这深深的山谷中,流淌的河水,一下一下的砍树声,如果没有人说话,一个人也是很孤单甚至可以说有些害怕的,现在来了孟娇,两个人也能互相说话。

“你说说你以前的情况,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没有?”

……

两人一边砍树,一边聊天,方一笑把以前生活中的趣事慢慢与孟娇说着,孟娇也把她以前经历的事情告诉方一笑,中午两人吃完干粮,两人继续砍树,不知不觉中,太阳快要落山了,孟娇已砍倒一颗树。方一笑仍然和昨天一样,哪颗树没有被砍的痕迹。

自此以后,方一笑在早晨练完内功,就准时叫上孟娇一起相伴上山砍树练功,山路上两人一边嬉闹,一边行走,路上的虫鸟叫声,此起彼伏,小草清香味,鲜花香味扑鼻而来,两人其乐融融。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不知道不觉中,一年过去了,孟娇已经可以砍倒两颗树了,方一笑一颗树仍然没有砍倒,只是树上能留下浅浅的痕迹了。

这日,方一笑在早晨收了内功的时候,宋大成如一年前站在哪儿,看着方一笑,只是笑容似乎有些勉强。看到宋大成,方一笑毕恭毕敬的上前问礼:“大师兄好。”

“嗯。一年过去了,我来看看你的功夫怎么样了。”

没有去普通弟子或外门弟子的训练场,而是选择了方一笑和孟娇日常砍树的地方,方一笑拨剑而出,深吸一口空气,方一笑绷紧身子,揉身前行一步举剑直刺宋大成眉心,宋大成轻轻一个侧闪,然后提剑一拍方一笑的剑身,“啪”方一笑的剑飞掉在远处,仅仅是一招,方一笑的剑就被宋大成拍掉了。

“你用剑砍树吧。”宋大成看着方一笑。

“咚”,哪颗树没有迎声而倒,只是在树表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你用内力砍树了吗?”宋大成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用了。”方一笑低头诚惶诚恐,他倒快哭出来了。

令人尴尬的沉默,沉默……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方一笑耳边传来宋大成温和的声音:“你平常是用心练习内功吗?你是不是哪儿还有不懂,不熟悉的地方?”

其实方一笑平常和孟娇一起砍树,哪儿不懂,孟娇都能给他解答,即使解答不了,孟娇也可以回家问父母亲,然后再回来告诉他。要知道,孟娇是灵峰山峰主的独生女。

“我都懂……”方一笑低着头,脸红着,吭吭哧哧回答。

好久好久,一直没有听见宋大成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方一笑抬起头,才发现宋大成已经走了。

山风呼呼的刮过草丛、树林、山峰,也把方一笑的衣服刮起,方一笑手握着剑,望着大师兄远去的方向,心中一阵自责。我是不是太让大师兄失望了?

“不要自责,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成功的!”旁边传来一道温暖的声音,如同鸟儿出谷,并伸过一只手与方一笑紧紧握着,是孟娇,就好像小大人。

方一笑心里一热,抬起头,看着孟娇,她的脸红扑扑的,在绿油油的草丛中以及零星的花朵中衬托下,犹如小仙女。

“练功,要不怕吃苦,不怕累,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方一笑脑边回响着大师兄的教导。“也许是我太笨了……。”

太阳落山后,从山上砍树归来,方一笑在日练功的基础上又加大了练功的力度,日常他都是在晚上十点开始上床睡觉,今天他到了晚上12点才开始上床睡觉,第二天五点又开始起床练功。

日复一日,方一笑变的沉默了,也清瘦了,只是饭量日益增大,但是内功依然没有起色,依然不能砍倒一颗树,只是比以前的砍的痕迹也许深了一点而已。只是所有人不知道的是,他背后哪个雕像变的比以前更清晰了。

第二年考察,方一笑依然没有砍倒一颗树,看着依然没有倒的哪颗树,宋大成什么也没有说,叹了一口气,走了。看着远去的宋大成,方一笑心中难过的低下头来。旁边一直站立的孟娇也没有说话,一阵尴尬的沉默,就好像凝固一样。

第二日方一笑比往常起的更早了一些,在练完内功后,只见孟娇早已站在一边等候着他。

“三师姐,你没练功啊?”方一笑奇怪的问孟娇,要知道一般都是方一笑练完功后,然后再去找偶尔偷懒迟起床的孟娇一起去砍树。

“我爹找你。”孟娇本着脸望着方一笑。

“啊?!”方一笑心咚咚的直跳,看着孟娇的脸色,不仅心里一沉,“什么事啊?”

“我也不知道。”孟娇脸色没有表情。

孟娇带着方一笑去找孟现好,方一笑心中忐忑,在临进门时,孟娇突然回头对方一笑嫣然一笑,“呆子,是好事。”方一笑心才一下子放下来了。

进了屋门,师父师母都在屋里正中椅子坐着,宋大成大师兄,韦雷二师兄在下首垂手而立,方一笑躬身礼毕。孟现好点点首,对方一笑说:“你的事,我听大成和娇儿说了,大成一直夸你刻苦练功,从不懈怠。娇儿也替你说了不少好话,呵呵其实你比起娇儿练功勤快多了。但怎么现在还砍不倒一颗树,你平常怎么练功,今天就怎么练功,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回事。”

“爹……”孟娇对孟现好娇嗔道。

方一笑强自按捺下激动的心,缓缓吸气,如同往常一样扎起马腿,平伸又手,开始练小周天。过了一会儿,孟现好走到方一笑背后,缓缓伸出手掌,贴住方一笑的后心,一股真气随着方一笑的真气按照穴位顺序运行,缓缓运了一圈后,真气运行到方一笑的丹田。随后孟现好脸上出现了奇怪的神情,似乎发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孟现好对收了功的方一笑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吧。”

“爹,一笑师弟是什么情况?”等方一笑一退出屋子,孟娇就迫不及待的问孟现好。

“你出去和方一笑去练功去吧。”孟现好没有回答,先对孟娇说。

“哼……有什么呀,我还不想听呢”孟娇撅着嘴,歪着头一脸不高兴的出门去了。

“一笑情况比较特殊,他小周天练习方式也对,他的真气也能随着穴位运行,但是最后真气不能存储在丹田。”孟现好眉头紧皱。

“哪相当于即使练多长时间内功,练出多少真气,最后也不能存储下来?”徐玉迟疑的问道。

“应该是这个样子,一般人不能练功的情况一般打不通穴位。丹田不能存储,这个情况很少见”孟现好回答。

“哪不成了废人了,练不成内功永远进不了入室?”韦雷惊问。

“你能不能低点声,你不见娇娇都被师父撵出去了吗?”宋大成大师兄低声对韦雷喝道。

韦雷低下头,眼睛凝视着地上一点,不再言语。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宋大成迟疑的问道。

孟现好缓缓的摇了摇头,一阵沉默。

过了好久,“有个办法,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徐玉的声音悠悠响起。

宋大成和韦雷眼前一亮,急问:“什么办法?”

徐玉凝视孟现好:“不知道给一笑吃颗入室丹怎么样?”

孟现好仿佛早已知道徐玉要这么问了,他回答道:“炼制入室丹最主要的一味材料有很多年都没有找到了,估计都绝种了吧?!在上古的时代,入室丹也算是普遍的一种丹,只要练功的人叫上一颗入室丹,就能进入室。即使不能通过练功入室的人吃一颗,都可以延长寿命一百年。现在虽然咱们九华派中也有几颗,但我也无权自己****动用。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渴望寻求一颗,即使出现一颗,也给了自己的亲人了,哪么多长老,他们也有各自的亲人,谁不希望自己的亲人活的寿命长些?”孟现好长叹一口气。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哪吃一些别的增长功力丹丸行吗?”I不死心的韦雷又问道:

“你也不是不知道,在没有入室之前,除了入室丹可以服用,别说任何有关增长功力的丹丸,就是各种珍果也不能吃,要不身体撑不住。”宋大成缓缓的摇头。

“好了,一笑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就让他这样练吧。你们先下去吧。”孟现好最后总结。

“别告诉方一笑的真实情况,娇娇也别告诉。”徐玉补充了一句。

宋大成和韦雷缓缓的点头。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三年过去了,宋大成没有要求方一笑练习内功,也没有以大师兄的身份考察方一笑功力,只是在生活中对方一笑更关心了。

在这三年中,无论刮风还是下雨,无论是蓝天还是彩虹,方一笑都与孟娇早晨一起相约练功,日出一起相伴迎着朝霞上山砍树,日落一起相伴迎着晚风欢笑回家。在这三年中,方一笑依旧没有砍倒一颗树,而孟娇早已能砍倒三颗树了。只是在这第三年中方一笑的背后无人看见的虚空中,雕像已完全浮现出来,不再是隐隐约约,也比以前大了,就像孩子般手掌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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