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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九、十年比赛

第二日,方一笑依旧和往常一样练功,砍树。其实到现在早已没人督促检查方一笑练功了,但是方一笑还是每天和往常一样早晨练功,绑着沙袋去老地方砍树。

在山上哪片常练功的树林,方一笑呆呆望着手中的剑,望着眼前的树林,心中一阵茫然,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入室,也许一生都不能入室。只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再练功,哪肯定不能入室。他不知道自己如果不能入室,怎么对的起带着自己上山的师娘,怎么回家去见父母?

他突然想起来师父说起这次比赛的奖励,入室丹。心中一阵渴望,如果自己能得到入室丹,自己就能入室了。但心中又是嘲笑自己是奢望,入室丹哪能轮到自己呢?自己也不能参加弟子比赛,就是别人得到入室丹,凭啥给自己呀。但心中也是一阵难耐的小小的渴望,下去看看师兄们的比赛吧,哪怕给他们加加油,也相当于给自己放几天假,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方一笑定了主意就收好剑,下山回屋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向比赛擂台走去。走到了地方才发现,各个擂台下面都是人山人海。随便找了一个围观较少的擂台,站在外围,方一笑仔细观察,围观的人基本上都是伸长脖子,津津有味味看着台上的比赛。

方一笑看了看自己的身材,看了看前面一位身材比自己低的一位弟子。才伸出手拍了拍了他的肩膀,前面哪位正张着嘴,踮着脚尖观看比赛的弟子吓了一跳,慌忙回过头来。这位仁兄转过身来才发现身材稍有点臃肿,面相看起来比较憨厚。

方一笑心中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拱手为礼:“这位师兄好,在下是灵峰弟子,我刚来观看比赛,不太了解这儿的情况,想和你请教请教请教。”

“你太客气了,我叫韩非,是阵峰外门弟子。”小胖子也拱手回礼。

在简单客套了几句之后,两人就攀谈起来,在小胖子的介绍中,方一笑知道了比赛是怎么样的情况。

赛场共有300来个擂台,300来个擂台由各山峰弟子抽签同时进行比赛,每个擂台每天进行10场比赛。比赛依各峰弟子初期,中期,后期三种阶段先后顺序进行,意思就是说,初期决赛出前十二名后,就开始中期比赛,中期决赛出前十二名后,才开始后期比赛。

初期,中期的入室弟子比赛期间,由择优选出的后期入室弟子负责维持赛场的情况,同时负责擂台监督,防止有意伤人,甚至杀人等恶性突发情况的发生。比如宋大成师兄就在这次擂台监督后期弟子中。后期入室弟子比赛,则是由各峰峰主维持比赛现场。

第一天因为参加比赛的弟子数目众多,都是到场就抽签,抽完就比赛,胜者准备第二天的比赛,负者就直接淘汰。所以在第一天找一个人在第几场什么时间比赛根本找不到,从第二天才可以找到名单。所以方一笑第一天也没有去看灵峰山亲传弟子的比赛,就在这个擂台看了起来。他一边观摩,一边学习,假如自己是擂台中比赛中的一位,自己怎么出手,怎么招架,通过观看,方一笑很受启发。

第一日比赛的晚上,他去了大师兄的屋子,这么多年来,他来宋大成的屋子次数寥寥无几。来了屋中,宋大成很好的掩饰了惊讶,他什么也没说,默默的端上一杯茶,然后坐在一边不说话。坐在椅子上的方一笑有点扭捏,椅上子好像有钉子一样,转来转去好几次。等了好一会儿,宋大成微笑着发问:“四师弟,是不是有事?”

“嗯,有点,我想,我想……”听着宋大成还是叫自己为四师弟,方一笑更是激动。

“是不是要看看他们比赛名单?嗯,他们的明天比赛名单今天晚上已经抽完签了。这是名单,你看看。”宋大成善解人意,微笑的从屋子里一角拿出一张纸递给方一笑。

方一笑接过名单,迅速的找了一遍,找到灵峰山自己的师兄弟们的比赛时间和场次,记在心中。然后把单子递还给宋大成。

宋大成把方一笑送到门外,方一笑默默前行,他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低沉的声音:“四师弟,人的资质各有不同,功夫下到了,到不了入室也没有办法。不要太在意,世界上真正能没有寿命担忧的能有几位?大部分最多也是延长活几年。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们的四师弟。”

方一笑心中一热,什么也不说,抑制住快着流下来的泪水,加快向自己的屋子跑去。

第二日,上午10(辰)时,方一笑早已站在三十五号擂台下面,随着主持的弟子的声音:“下面有请灵山峰弟子孟娇上场。”只见一道红影从台下一跃而上,然后稳稳的站在台上,台下一片欢呼声。

看着台上英姿煞爽的孟娇,几个回合就把对手踢倒在台下。台下围观的弟子们一片欢呼声,赞扬声。纷纷打听台上的孟娇是哪个山峰的弟子,叫什么名字。看着这一切,站在人群中的方一笑也为孟娇欢喜,骄傲。

下午1(未)时,二百一十五号擂台,台上是正是玉树临风的秦风和对手相斗,台上飞剑飞来飞去,斗到关键处让人眼花缭乱。台下尤须女弟子居多,有的发出尖叫声,“太帅了,秦风!”有的激动的满脸通红:“秦风,我支持你”。看着秦风潇洒的把对手打倒在地,方一笑别样滋味在心头。有种失落,有种羡慕,有种不服,又种无奈。人家就是一颗灿烂耀眼的星星,自己只是一种默默无闻的石子。方一笑轻轻的转身走了。

自此,他再也没有去擂台去看比赛。只是后来听二师兄韦雷说,这次比赛,秦风表现甚佳,他进了初期弟子比赛前一百名。要知道,秦风这是刚入室不久,在人才济济入室弟中能进前一百名,这表现算的上可圈可点。韦雷也获得中期弟子比赛第十一名。这些天,师父孟现好心情很好,一直笑容满面。

方一笑闲坐在一个山石下,嘴里咬着一根草,懒懒的望着眼前的树林。抬头看看快要落山的太阳,今天是比赛第二十天了,入室后期弟子的决赛日,现在决赛结果也应该出来了。

无论从道理来说还是从情感来讲,方一笑都应该去看看大师兄的比赛,不说别的,为大师兄加加油都好。但是他不知道怎么了,实在没有心情去看比赛。他决定,等会去看望看望大师兄,如果大师兄成绩好,就去祝贺,如果大师兄成绩不好,他就去安慰安慰。

回到自己屋中,天都黑了,晚上方一笑不想吃饭,想稍息就去大师兄屋子去看望大师兄。正在呆坐着方一笑突然听到屋门轻轻敲响,“哪一位啊?”

“我,秦风,五师弟。”门外有声音很客气的回答。

“哦,五师弟啊,请进,请进!”方一笑有点意外。

秦风推门而入,轻轻拱手为礼:“见过四师哥”,秦风彬彬有礼,很是客气。他抬头看着屋内,浅笑着说:“四师哥,你很是艰苦啊,胸有大志!”

“师弟,你客气了。你坐下,我给你倒杯茶。”方一笑举杯正要倒。

“不要了,我有点事,说完就走了。”秦风举手阻止方一笑倒茶。

“哦?”方一笑疑惑看着秦风。

“嗯,这样,嗯,以前我们事忙,来看师兄次数也不多,都是我和娇娇的疏忽,这儿先给师兄赔礼了,以前都是我们的不对,师兄大人大量,也不会计较吧?!”秦风微笑着拱手。

“这个是我和娇娇下山历练,无意中得到的一串珠子,小小礼物,不成敬意,送给师兄或未来的师嫂。”秦风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串珠子,放在桌子上。这串珠链估计有五六颗珍珠由一根金线串成,珍珠晶莹凝重,圆润多彩,在略显黑暗的草屋中发射出啧啧光芒,显的哪么高雅纯洁。

轻轻拨弄着这串珠链,方一笑似笑非笑看着秦风道:“师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嗯,这个,师兄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们村庄至从强盗抢劫后,我和我母亲相依为命,师父伸出援手后,我们才能逃出生天,十多年,我母亲一直在山下等着我。她老人家年龄大了,现在又是多病,我上次下山去看望她老人家,心里如同刀割。我想如果有颗入室丹给她老人家吃上,让她再多活100多年多好啊?师兄,你也是希望她老家能长寿吧?”秦风微笑的望着方一笑。

没有看哪串珍珠,方一笑没有接话,只是双目凝视着秦风。

秦风有些尴尬,接着说道:“师兄,如果我们山峰能得到一颗入室丹,你也会赞成给我吧?!”

“师弟,你此言是何意,你也知道我练功不行,很少掺合咱们灵峰之间的事,你喝茶吧。”方一笑不知秦风的真实用意,只好开口让其饮茶。

交谈了几句后,方一笑始终没有接秦风的话茬。

不一会儿,秦风一股怒气直冲心头,然后冷冷的言道:“告辞”!

“把你的珠链拿走吧,我无功不敢受禄!”方一笑叫住秦风,把珠链塞在秦风手里。

秦风面色红躁,返回身子,抓住珠链,怒气冲冲,扭头就走。

站在屋外,看着黑暗中远去的秦风,方一笑若有所思,刚要进屋子,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话语声。方一笑有些踌躇,过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上前看看。

轻手轻脚的站到一根树后,只能看到前面若有若无站着两个身影,他们正在争吵。

“你去找三师弟了?”一个女声问道。

“嗯,我去找了。”一个男声回答。

很熟悉的声音,方一笑略一斟酌,就知道了这个女声是孟娇,男声就是刚才出屋的秦风。

“你刚才去了哪里了?”孟娇低着声音问道。

“去找方一笑了。”秦风满不在乎回答。

“去找他做什么?”孟娇不解的问道。

“做什么,你不知道?这入室丹为什么不能给我?凭什么要给他,他的哪身体,连真气也不能储存,吃入室丹也不一定能入室,何必浪费这颗入室丹呢?”秦风心有不甘的回答。

“这是大师兄比赛得来了,他哪么拼命,他现在还躺在床上,可以说拿命才得到哪颗入室丹,连别峰峰主和本峰长老用别的丹药,功法,灵器和他换,他没舍的换。而且大师兄自己的入室丹,自己决定给谁,就给谁。你凭什么要求给你?”孟娇恨铁不成钢。

“你以为我不知道大师兄心里想要把入室丹给谁吗?嗯,方一笑不是爱慕你吗?你去和方一笑说说,他肯定听你话。你找找找方一笑吧。他也不希望因为这枚入室丹引起我俩的争吵吧?爱一个人就应该奉献出他的一切,让他所爱的人快乐。”秦风话风一转若有所指道。

“你什么意思?”孟娇恼着回身向远处走去。

“我没什么意思,你等等我……”秦风一边追一边叫道。在黑暗的夜色中,秦风脸上浮现一阵冷冷的笑容,在夜幕中,秦风仿佛不经意的微微向方一笑的一倾,怎么可能呢?秦风怎么可能听不到没有入室的方一笑已经跟出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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