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将卫秦从思虑的状态惊醒,他暂时不想跟大岛提起心中的疑虑,只得故作掩饰——眉宇间的愁云瞬间春风化雨,眸光也从深沉变得神采奕奕,嘴角泛起柔和的笑意,绽出一片笑容:“没什么啊,想你怎么这么好看。”
说着,他伸手将大岛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眼神里噙满无限的温柔,带着点喜悦和醉人的神色,直直地盯着大岛的眼睛。
大岛倒叫这莫名其妙的回答弄的有些狐疑,而他看向她的眼神却让她感到些许的害羞,“噗嗤”一笑,神色像是被秋月照拂的花儿,莹莹地,透着一股娇美。
想到眼前这个笑得一脸灿然,极尽妍态的女人可能被别的男人觊觎着,卫秦的心里突然不是滋味,那种独占的欲望从心中悄然滋生。
“对了,你跟陆亭榭怎么认识的,看样子,你们俩关系非同一般啊?”卫秦看似漫不经心地一问,实则是想探听陆亭榭和大岛之间的故事。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大岛详细地跟卫秦叙述了她和鹿鹿之间从认识到熟悉,从熟悉到关系紧密的全过程,而“同病相怜”这个词则贯穿了整个故事的主线。
叙说的时候,大岛的神情随着故事场景的变换而变化,时而眉头深锁,愁云满布;时而低眉垂眼,黯然神伤;时而素手掩面,语笑嫣然。
每一个表情都像回到了故事发生时的情境,那么自然,那么动人。
卫秦一直耐心而又认真地听着,时不时询问两句,那神情跟一个学霸听数学课差不多。
卫秦本只是想从故事中大概摸清陆亭榭是个什么样的人,却意外知悉了大岛过去的那些经历,那些不如意占了大半,时常与孤独为伴的经历。听到动容的时候,便伸手将身边的女人揽在怀里,给她安慰。
说完故事,大岛紧紧依偎在卫秦怀里,而后是良久的沉默,两人谁也没去打破这份安静,都陷在自己的思虑里无法自拔。
最后是卫秦先开了口,带着心疼:“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你们那么要好,说起来你们也算‘患难之交’啊。”
“是啊——”大岛的回答悠然而低沉,仿佛心绪还飘在往事里,这回应不过是本能的一个反应,而那神情却是忧愁中又夹杂了点欣慰,像在风雨里历经的暮鼓晨钟,每个破损的痕迹里都流淌着回忆。
这神情却叫卫秦不舒服,心一阵痉挛似的抽痛,恨自己不早点熟识她,这样她就不必在孤单难受的时候被别人安慰。
“所以你们不是姐弟,胜似姐弟,是么?”卫秦陡然地开口,他期待大岛的回答是“是”,那便可以确定至少在大岛这边,陆亭榭那些不该有的想法难以得逞。
“是啊”,大岛从思绪中懒懒地回归,眸子里噙着盈盈的笑意,仿佛一整个春天的花朵都开在里面,那般明媚,那般迤逦,“不过要是被孙小屿听到,他指定不高兴。”
“孙小屿是谁?”卫秦的脸上生出一丝疑问:“他为什么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