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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妥协吗

你有没有想过,你满打满算也就23岁,最美好的年龄。保持着对事物的新鲜感和好奇心的同时学会了些许的处变不惊,对事情有独到的见解认知力与判断力。有感性又理性,不会犯太大的错误,有三五知己,抽烟牙还不黄,喝酒也没人迫,不富有也还吃的上想吃的饭,可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但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心里都有非常清楚的想法,经历过背叛,误解,离开,讨好,恶毒。成为一个假如明天醒来就剩下你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有序活着的青年,本应该去追求自己喜欢事情的年龄,本应该真正毫无顾虑和恐惧的去拥抱这个世界的年龄,本应该向世界展示你独一无二不平凡的年龄。他告诉你“不听有你后悔的时候”,她告诉你“人一辈子只求一个稳定”,他们告诉你很多很多的话。你抗拒这些,是因为内心还有梦想和幻想更有不甘,你妥协,是看到同龄陌生人到身边知己都在一个个妥协。看看你自己做的糟糕事情,不喜欢但合适这句话用到了生活的各个方面,你没忘记自己曾经的美好理想,择偶标准,生活的方向,只是这些话你怕说出来被嘲笑幼稚可笑就再也不敢轻易的表露。不知觉间发现那些生活洒脱惹人羡慕的人往往是那些努力做着自己喜欢事情的人。

再说到亘古不变的爱情题,你经历过几次失败的爱恋,受过伤,自己看透了,父母催婚,适婚年龄,去他妈的这些狗屁言论,反思回来,在爱情里,每个人都抱着飞蛾扑火的心态,你就是喜欢那样的人,即使那样的人伤害过你,人很多,遇到的也很多,这所有的种种都是不可控的,但永远不要忘了你有自己,如果仅仅是为了低俗的传宗接代亦或是高尚的成家立业,那是多么的可悲,可悲到你为了生个孩子还要强迫自己和不喜欢的人共同生活,可悲到你想取得成就与功名还需要老婆孩子给你动力。所谓的人生岁月才真正的开始,你就想用思想和行动去扼杀它。请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即使它可能会让你穷困潦倒受尽白眼,抱着孤身一辈子去等一个走进你生命里的唯一的人,不要被孤独和寂寞影响你对爱情单纯可爱的心。父母陪你50年左右,18岁以后他们控制不了你的内心,他们会离开,最后留下你自己,爱人和孩子也会是同样的道理,亲情爱情和友情的不幸代表不了孤独,真正的孤独是你注定一个人来最后也注定一个人走,所以,请一定要告诉自己提醒自己,活你想活的你,活你想活的自己。

此时此刻,盯着手机上被我一句一句打出来的这些话,从来不哭的我眼泪竟然也在眼眶里打转。我请了病假,轻微脑震荡让我每天都昏昏沉沉且会时不时的头痛一会儿,强忍着坚持了两天,最后发现不行,短信里告诉如一,收到她的回复时,我在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醒来,下车后直奔家里,有半年没回到家中,父亲早早的回来,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着,姐姐也如约赶回家里,外甥外甥女如同两只小猴子一样被我抱起后就挂在我身上不愿意下来,和姐夫讨论nba的新闻战况,然后一家人围坐着吃一顿晚饭,送走姐姐后,不胜酒力的父亲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台,我与母亲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回到屋子里,躺在舒服的床上,百般无聊的刷着微博的消息,手机的震动,从手机脱离,差点砸到脸上,拿起,是父亲给我发的某个企业的招聘信息,一瞬间的怒火,为什么要这样呢,我不止一次的告诉他们不要干涉我成年后的生活,我一次次的回绝后,仍然是一次一次的提起,企图用潜移默化的方式让我去妥协去听话,有时候我觉得父母是不可理喻的,他们总是会觉得外人说的话都是有理又正确的,从来未曾了解过我也从没有把我说的哪怕是任意一句话听到心里,我也深刻的知道受累半辈子的他们只是不愿意我再重蹈他们的覆辙,让我有一个轻松度日的生活,我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又不明白为什么要用他们的见解去定义我的人生,怒火打败理智,等到再次躺在床上以后,才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原本对父母话言听计从的我,开门后便开始对他们怒吼,说尽了不该说且难听的话,父亲痛骂我时我毫不客气的还嘴,那一刻,空气突然的安静,他起身,有点驼的背影一步一步回到他们的房间,母亲流着泪跟随着他。

躺在床上,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还是忍不住一滴滴的流出来,泪水里夹渣着委屈,难过,不解还有反抗父亲后自己内心的愧疚,这一晚,思绪像一片无尽的沼泽地一般吞噬我,我慢慢的陷进去,梦境又如同一只猛兽,它瞬间咬住我的喉咙让我死亡前想起从前所有的不开心,我就这样在思绪的沼泽和梦境的猛兽嘴下游离着。

我,一个脱离了贫困偏远山区又没有脱离大城市喧嚣精彩的小镇男孩,没有放过牛更没有夏日里掏鸟窝和光着屁股在小池塘游泳,家里有过庄稼地,又从未有过面朝黄土背朝天,我也没有PSP,电脑和各种高科技玩具,有的只是父亲咬断后槽牙后狠心买回家不大不小的彩色电视机,很多时候都是自暴自弃,羡慕生活在两个极端的人,我羡慕偏远贫困山区的孩子,生活很简单,物质生活虽然匮乏,但每天的快乐就是把牛喂饱,摘山上的野果子吃,夏夜的房顶微风凉席蛐蛐的叫声以及漫天星空,待到成家的年龄通过媒婆的介绍迎娶隔壁村落的姑娘,守护自己的小家庭,一切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我又羡慕大城市的孩子,丰富多彩的社会,开明的父母,机遇机会很多,成年后可以很快的脱离父母的管教,又可以在青春里去追逐自己喜欢的东西。

天微亮,照旧的晨跑,只是这次没有去到体育场围着柏油路的操场一圈一圈的跑过,从小学,初中高中的校门口依次跑过然后无停止的跑回家中,全程是16公里433米,城市很小,小到在城市最冷清的十字路口旁边的公共厕所能遇到多年前无话不谈的同学朋友,城市很大,大到从来没有遇到过在某个时间点分别后自己朝思暮想最想见的人。故乡,越来越陌生,它是你许久未坐下说过知心话的朋友,它在成长,你也在长大,你知道高楼耸立和平滑柏油路下面大雨过后的泥泞小道和一排排的平房,它知道你在哪个球场上挥洒过汗水以及那个路口送别心上人,大概每一个有过背井离乡故事的人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时都会感慨万千以及回来时的诸多不适。这些天,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每日盯着电脑,一遍一遍看自己最喜欢的电影《假如爱有天意》,父母自那晚后没有和我说上任何一句话,天黑时,叫上几个仅有的兄弟,再次回归到不醉不归的状态,醉酒后,点上一支烟,并排走在凌晨无车的公路中央,大叫着,疯喊,然后抱着路边的梧桐吐到坐地不起,然后就玩起经常玩的游戏,交换手机后乱打电话,最后在鸡叫时分各回各家。

醒来时,天色又是傍晚时分,起身冲澡时父亲刚好下班回来,关上房门时,父亲在客厅叫我......陪同父亲出差的路上,一路的戈壁滩和沙漠,巨大的白色风车,天空飞过的野鸭,宁夏服务区戴着白帽子的回民,幻想着和一位异域风情的少女来一场美丽的邂逅,第一天因为水土不服拉肚到虚脱在酒店里呆了一天,傍晚时候身体稍微好些,就迫不及待出门去感受这座城市,去吃一碗面色金黄的油泼面,这里的生活很慢,街道的商店临近中午时分才有店主陆续开门的身影,房子的围墙很低,低到任何一个年轻小伙子都是翻过去,九点的街道上就空空一片,只有烟酒商店的霓虹灯在不知疲倦的闪烁,父亲工作无暇顾忌我,于是包车驶去石嘴山市沙湖自然保护去,一大片一大片的芦苇荡,淡季时分,白鹭就在眼前不到五米的距离,还有成群的野鸭以及很多种叫不出来的飞鸟闪过,这里的鸟是通人性的,人在车上时,它们是不飞的,只要你一个开门的动作,它们便会瞬间飞离,供游客骑行的骆驼被成群的圈养着,拿起手机拍照发给如一时发现和如一的通话记录,一小时零三分钟,用尽全力的回想依旧想不起来,最后小心的拨通如一的电话,对面关机状态,远处醉人的夕阳,眼前一片金黄。

回家后,收拾东西,相信如果再在家呆上两天,那个恶狠狠的经理绝对会把我炒掉,毕竟干的是体力活,任何一个人都能替代我,坐上车时,给母亲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我走了,很快的收到母亲的回复让我吃好喝好,没钱了就打电话要,简单的一句话,瞬间引爆泪点,偷偷的抹去不愿被他人看到,如一的电话一直关机,于是就打电话给那晚喝酒的兄弟,一个个的问清楚那晚醉酒的我给如一讲了什么,然后是清一色的回复不记得了,回到这里,直奔公司,开了整整一个小时的动员大会,会议结束后,回绝同事一起喝酒的建议,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冗长到醒来时只记得最后看到的是如一美艳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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