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磊对着所有人道:“飞机最多只能带走三百多人,但是如果只带孩子,能让更多的人上飞机。我想让所有孤儿按年龄从小到大排队登机,大家同意么?”
被这些老人感动的人们高声呼喊着“同意”
零笑着对右侧的老人们道:“这回你们能站到左侧吗?”
右侧的人群渐渐分裂,不只是那些老人,还有很多人也随同他们一起离开。
剩下五十五人脸色难看的站在原地,零的笑容渐冷:“呵呵,能说说你们为什么反对吗?”
一名杏眼含春的女人楚楚可怜的望着零,道:“我们这些女人没有亲人,也没有什么技能,更不能和丧尸拼命,留下来早晚都是死,让我们先走吧!”
零把目光转向那个敢先吃螃蟹的人,那人见零盯着他,色厉内茬的开口道:“看什么,我们就是要先走,你要不答应,信不信我们不让飞机降落,我不信他们敢落在我们身上,到时候一个都别想走。”
众人被气得火冒三丈,零冷笑着望着他们道:“呵呵,你们都是这么想的?现在去左侧还来得及!”
这五十多人互相望了望,却没有人在移步走向对面,似乎吃定法不责众。
零抽出随身陌刀,抚摸着刀身目露杀气的说道:“我年纪轻,但无耻的人也见过不少,可是像你们这种确实头一次见,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们?”
无耻之徒们被零身上凛然的杀气吓的心惊胆战,有十几个人身体摇摆着就要向对面走去。
蝴蝶见零似乎动了真怒,怕他闯祸拉住他的刀柄劝说道:“虽然他们很可恨,但是你不要乱来,别忘了你的身份!”
那十几个想要走向左侧的人稳住身形,蝴蝶的阻挠让他们认定零只是吓唬吓唬而已,坚定了他们留下的信心。
零看着蝴蝶寒声道:“让开,这些人心术不正留下恐成大患。”
东哥也拦住零,道:“蝴蝶说的对,你的身份太敏感,不要让相信你的人失望。”
零诧异的望着他道:“东哥,飞机就快到了,你也要纵容他们?再说我做事只求问心无愧,相信我的人自然会相信。”
东哥笑道:“哈哈,我当然知道啦,而且你说的也对,不过不用你亲自动手。”对他眨眨眼后,抽出苗刀纵身而起扑向人群,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五十五人已经身首异处。
东哥甩了甩长刀上不存在的鲜血,冲着惊呼出声的人群说道:“你们都认识我吧,人是我杀的,有意见的找我。”暗中对零道:“showtime,记得枪毙我的时候别打头啊!”
零一愣之后心领神会,不理身边发呆的众人,怒声喝问道:“柴劲东,你怎么真能把人杀掉?来人,把他抓起来。”
张磊、李明等人犹豫不决,文皓则高声问道:“乡亲们,这种人该不该杀?”
战士们首先回应,喊道:“该杀”其他人想起死去的人之前无耻自私的面孔也喊道:“该杀”“死有余辜”“活该”......
零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道:“虽然他们死有余辜,不过法律就是法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谁要亵渎法律,难道想学黄启忠吗?”
沉默的人群似乎回想起那段黑暗的时期,零继续添油加醋道:“虽然他是为了大家,不过也不能开这个特权。”对李明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抓起来!”
东哥将苗刀递给零道:“这是你的,现在物归原主。”有对李明说道:“来吧兄弟,人我也杀了,认打认罚。”
李明只好和一名战士上前押着他的双臂,向零问道:“大校同志,怎么处置阿东?”
零问张磊:“你是搞刑警的,他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张磊已经被这一连串的变化惊呆了,听道问话才犹豫着道:“死刑立即执行,不过鉴于情有可原,我想还是改为无期吧。”
零的心中暗想:无期?那东哥还要越狱,再说也没有时间浪费啊!想到这里寒声道:“什么情有可原,死了这么多人必须立即执行死刑!”
李明、张磊和不明群众都觉得零的大公无私或者叫不近人情有些极端,可是蝴蝶和文皓他们都知道东哥的身份,听到零要求要对他执行死刑差点没笑出声,只是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才没有拆穿,蝴蝶按住刀柄的手还偷偷掐了零一下,零怕露馅赶紧瞪了她一眼,蝴蝶则用白眼回敬他。
张磊几人偷偷求情道:“刘大校,他可是你的好兄弟!”有对蝴蝶、文皓他们道:“你们怎么不劝劝啊!”
零很想挤几滴眼泪,可是做不到,只能面带悲色的大声道:“张队,他是我的生死兄弟,可是犯了法就要处置,不然你以后怎么管理大家!”说着抬手一指围上来的人群。
张磊看到人群想着法律崩坏、道德沦丧的后果,虽然知道零是对的,可还是下不了决心。
零见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便转头对东哥哽咽着说道:“东哥,对不起,即便世界变了可还是需要法律去维护平衡,兄弟只能亲手送你上路了,到了那边不要恨我!”
东哥挣开被羁押的双臂,对着零大义凌然的说道:“我理解你的苦心,临死之前还能为大家最后做件好事,我死而无憾!”夺过李明的突击步枪,交给零道:“就在这吧,希望我的死能警醒后人!”说罢闭上双目。
看着他俩在这飚戏,文皓几人好几次都控制不住想笑,想要转身避开人群却又舍不得这难见的一幕,只能暗咬舌尖,这回正疼的眼中含泪呢!不明真相的很多人被他们感动的也是热泪盈眶。
端着枪的零对他暗道:“东哥,戏过了啊,太浮夸啦!”然后尴尬的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会用枪,不理脸颊有些抽搐的东哥,求助的望着文皓。
见零无助的望过来,文皓他们差点爆笑出声,只能使劲咬着舌头。
文皓走过来,泪流两行嘴角溢血,结果零手里的长枪打开保险后交还给他,只是他点点头,都不敢开口说话。
零莫名其妙的望着文皓,心中暗想:不至于悲伤成这样吧?他们应该知道我们在演戏了啊!先办正事,等会回去再问吧。
接过长枪对准东哥的胸膛,对东哥暗道:“用精神力护着内脏,准备好给暗号。”
只见东哥睁开双眼,悲声道:“宇宁,我死后将我埋在西墙外吧,我不配留在这块曾经让我舍命保护的土地。”话音刚落一些血性汉子吵闹着就要上演劫法场的戏码。
东哥只能回头对他们大喝道:“干什么,如果你们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那我岂不是白死了?你们记住,不论何时何地都要守护我们的法律,不然下一个遇害的,可能就是你们的亲人朋友。”
人群被他的演讲震慑住,东哥回头对零道:“来吧,让我光荣的死去!”
东哥浮夸的演技几乎让零崩溃,他的话音刚落枪声就响起,一串子弹带着血花贯穿东哥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