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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献艺

一晃一月过去了,南陈国的登基大典终是到了。这日,莫离早早就随着仙音阁的人入宫了,一路上就只是默默看着窗外,默不作声。不多时便进入了王宫。只见一个总管模样的人迎了上来

“秦班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

“都好,都好,有劳王总管惦念,王总管近来可好”

“好,都好”

莫离抱着自己的桐木琴,慢慢从马车上下来,那王总管原本还在与秦班主说话,突然愣住了,一袭白衣的莫离仿若谪仙入世,与这雕梁画栋的王宫而言,显得格格不入,不禁有些惊为天人。莫离到没有注意这些,只是默默打量一下这南陈王宫,只见一层层秦砖汉瓦,紫柱金梁,立于双台之左右兮,镶有玉龙与金凤,极尽奢华之事。

“秦班主,请吧”

“请”

隧从侧门进入后殿稍作休息,等待南陈王的宣召,听着立君大典上的钟声,莫离缓缓走进院子中,宫前雕梁画栋,殿宇楼台,高低错落,壮观雄伟。朝噸夕晕中,仿若人间仙境。可莫离并没有欣赏这景色的兴致,曾几何时,东陵王宫也是这样,只是自己从小不喜爱这金碧辉煌,素来只爱青砖黛瓦,素朴清雅;然今日这红墙黛瓦却在自己眼中却有些不同的感觉,具体是什么感觉自己也不知晓。莫离只是静静的站着……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夜晚,王上在宫中设宴,宴请群臣以及各国使臣。莫离冷眼看着整个王宫,张灯结彩,一片歌舞升平的繁华景象。在后殿准备的过程中,莫离透过窗纱看到殿内每个坐席的前面都有一张矮几,矮几上堆满各类点心,瓜果,酒品。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鄙睨天下的王者。台几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早听说新即位的南陈王虽为女子,却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王者霸气,见南陈众臣皆跪地

“惟愿吾王千秋万代,长享盛世,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他国使臣则抱拳弯腰行礼。

“众爱卿平身。赐座!”

那声音低沉好听,又不失王者风度

“是,谢王上”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众人皆已入座

王总管拍了几下手,瞬时一群身着白衣少女翩跹而来,晚宴即将开始。在座这些人对这类舞蹈早已见怪不怪了,并未有几人认真欣赏,都是在各做各的事。舞闭后,众舞女退下,莫离抱起自己的琴缓步走上大殿,顿时殿中一片寂静,眼前的男子,一袭白衣似雪,容貌如画,水敛星眸,一头墨发松散着,只用一条白丝带微微束住,随着向前走的步伐微微飘动着,更显得他飘若谪仙,莫离走到大殿中央,早已有人摆好座椅,莫离不慌不忙的将琴放好,端坐好之后,伸出手,修长的十指在那琴弦上来回拨动,美妙的声音瞬间倾泻而出,时而似一汪清泉潺潺流淌,时而置身世外桃源,一折三叹,突然曲风一转,琴声铿锵坚毅起来,牵动在座所有人的心弦,莫离就那样静静的弹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挂在嘴边,似睨非睨的眼波流动之处,留下的尽是无限清冷,眼底深处确是让人无法察觉的冷漠。不知过了多久,琴声缓缓停止,众人仍是一脸呆愣的表情。莫离表演完毕,便向陈子寒行了个礼,众人这才缓过神来,陈子寒拍手称赞,笑着说道

“好!真真是好琴声,如此琴音,恐怕只有昆山玉碎,香兰泣露方能比拟一二”

“王上过奖了”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本王以前从未见过你”

“草民君莫离,大约一月之前才来到仙音阁”

陈子墨微微点点头

“好,好!来人啊,赏!如此琴音甚合本王之意,仙音阁上下通通有赏!”

“谢王上,草民告退”

莫离微微颔首,却并未下跪,只是冷冷的回谢一句,便要转身离开,陈子墨笑了笑竟未怪罪莫离。莫离离开时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竟是中秋那日游船上的陈立羽,看到她莫离并未过于吃惊,只是快步离开了。原来这陈立羽名叫陈翊,是当今南陈王陈子寒的二妹,也是这南陈的翊侯爷。自打莫离进殿开始,她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莫离,直至现在,她仍是目送远去的莫离,直至那人的背影消失不见,陈翊自己默默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有些不自然。

接下来旁人再演绎的节目对这些人来说完全索然无味了,众人皆沉浸在莫离绝美的琴声之中,那议论声,赞美声久久未曾停止……

陈子寒端坐在王位上,不知想着什么,嘴角微微漏出笑意;然这一抹笑意全被陈翊看在眼里,陈翊端酒杯的手慢慢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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