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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柔情

程达将小翠往怀中一搂,方发觉她一直颤抖不已。摸了一下小翠白嫩的额头,有些烧烫,忙道:“小翠,你感上了风寒,这几日真是委屈你了!”

说罢,脱下身上被刀剑划得破布不堪的麻布青衣给小翠披上,小翠忙摇手道:“阿牛哥,使不得,你身上伤口未好,万万不可再受风寒。我没事,等暴雨停了,天气暖和下来,自然就好了。”

程达不理,将青衣给她披上,粗手触及她的肌肤,但觉滑嫩细腻吹弹可破,但又冰冷沁人。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柔声道:“小翠,你看你穿的这么少,怎能不受风寒。现在阿牛哥已经好了,接下来让我好生照顾你,你要听话才是!”

这些日子小翠一直心在程达身上,经他提及方才想起自己衣不蔽体,**袒露,顿时小脸一下红到了耳根,低下头去,不敢再看程达一眼。

程达见她羞涩不语,拥她走向火堆,抚其坐定,岔开话题问道:“小翠,我们在这呆了多长时间?”

小翠这才抬头望向火堆,低声道:“从你昏迷那日算起,已整整九日,你起初不能饮食,可把我急坏了,好在三日后嘴巴已能自语,我便将采来的露水和烤熟的蝉肉喂与你吃,还好阿牛哥醒过来了,你要是有个不测……”话未说完,小翠又低声呜咽起来。

程达抚着她的脑勺,安慰道:“不哭了,小翠,阿牛哥问你,附近可有河水?”

“有是有的,就在前处不远,但是我担心附近有野兽出没,你又昏迷不醒万一被虎狼叼走就再也看不到你了,索性一直呆在洞里。好在有露水,在洞口生起火堆那些蝉便会自己扑过来,吃喝倒是能应付。”

程达望向小翠仍在颤抖的瘦弱身躯,心想自己小时候也曾在马路树下烧起火堆引蝉食肉,但数量毕竟有限且大多数烧成糊状难以下咽,这小翠定是将好的喂给了他,自己定然整日饿着肚皮。想到这里,程达问道:“过去的故事以后你慢慢讲给阿牛哥听,现在你受了风寒,先治愈了要紧,你可知有什么草药,我这就去采来?”

小翠道:“山上有一种鬼针草,枝茎有些许毛毛,生有四瓣黄花,绿叶针状有刺。”说到此,她抬头望向洞外,又摇手道:“阿牛哥,现在雨还未停,等停了小翠陪你一起去。”

“不打紧,我这就去,只是不能辨别,我照着你说的多采集几种回来。”说罢,程达不顾小翠言语走向洞外。

山上跟长叶林一般茂盛,程达在雨中采集了些许草药,用藤条捆绑提起在手,又用一张宽阔的树叶装满水,回到洞内。小翠饮了水,选出草药,程达用旁边一凹起的石片研了鬼针草,在火堆稍热,喂给小翠。

小翠喝了草药,感激地望着程达,嘟起嘴巴道:“阿牛哥,你真好!”

程达不语,心想这个乡下姑娘小翠真心善良,为别人做出甚多,得到一点恩惠便如此感动不已,以后纵使万般厚黑邪恶,也绝不能对她不住!

小翠见程达在凝神思索,便也沉默不语以免打扰,没多久,竟自打起瞌睡。程达将她揽入怀里,握住小手,小翠渐渐入睡。

回首穿越发生的一切,先后遇到程咬金、刘天一、尤俊达、秦琼、王道单,各人性格迥异却都有各自的异常能耐,开创大业自然离不开他们。女人先后遇到了兰香嫂嫂、陆美蓉、尤倩倩,直至现在怀中的小翠,嫂子不提,尤倩倩是那种泡在糖水中长大的富家小姐,未经生活洗礼,天真无邪,没有泼辣恶习却也缺乏对人的关爱。怀中的小翠,却从一言行中让程达感受到被爱的感觉和幸福。环境决定着一切,人无完人,以后面对的还会更多,一切且行且看吧。当下最重要的,是赶往齐州在秦母寿宴上与众人会合,了解目前时局,随时进入开拓历史辉煌的角色。

二人在洞中又住了几日,生活相互照顾,晚上分开睡在杂草堆上,起初小翠有些拘泥害羞,见程达没有过于贴近自己,也就慢慢自然起来。程达鉴于伤口未愈,切对小翠怜惜多于爱欲,也就没有过分亵渎,做了一回君子。

这日黄昏,程达将烤好的鸟肉递给小翠,道:“小翠,你多吃一些,天色一晚我们便离开这里!”

“嗯,阿牛哥,我们要去哪里?”

“去齐州,那边有些许朋友,我们去那里寻个落脚之处。”

小翠吃些肉,一抹小嘴道:“嗯,阿牛哥,你以后到哪里都带上我好不好?”

“那当然,你现在孤身一人无所依靠,我怎能丢下你!”

“嗯,只是,可能要给你增添不少麻烦,但是阿牛哥你放心,我会尽力为你做很多很多东西,不会让你觉得我是累赘的!”小翠明知程达若不喜欢自己,以后跟随程达定会给他增加些许负担,但自己别无他处可去,言辞中有一份渴求,是不舍也是无奈!

程达听出话中意味,忙道:“小翠,阿牛哥能有你相伴,心里无比欢喜,只是现在我一无所有,以后你可能要受尽不少委屈!”

“不会的,阿牛哥,只要跟你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程达拍了拍他的脸蛋,坏笑道:“嘿嘿,你细皮嫩肉,不怕阿牛哥以后胃口大开吃了你呀!”

小翠脸蛋一红,娇声道:“我知道阿牛哥竟是嘴巴凶,心地却是善良无比,我俩在洞里这些天,你也没有……”说到这里,却不知如何表达,支支吾吾停了下来。

“没有什么,你说来听听?”

“没有……哼……不跟你说了,你知道的。”

程达继续打趣道:“那是因为我有伤在身,现在好了,以后看我吃不吃你!”

“那……”,小翠想到深处,不由得满脸通红,不再言语。

“哈哈……”,程达一阵大笑,道:“小翠现在身体瘦弱,等阿牛哥慢慢把你养肥了再吃!”

小翠自知无法继续接语下去,挥起小手打向程达,着身处如云烟轻敷,柔弱无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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