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前辈,晚辈特来拜见。”两人一路来到半山腰,高师带着天养生在茅屋前三米左右停下,神色恭敬道。
“是小高啊,我当初只是随口一说的话,没想到你一直记在心里。”老人慢慢悠悠的走出茅屋,那样子就像一位普通的老人,丝毫感觉不到高人的气质。
“前辈与家父有恩,此恩情晚辈莫不敢忘。”二十年前高师的父亲遭仇家追杀,辛得眼前这位老人相助才逃过一劫,那时的高师还只是黑山学院中级班的学生。
“呵呵,难得你有这份心。”老人名叫石破天,一百年前来到黑山城闯荡和院长成了至交好友,从此便一直留在黑山学院,担任客倾长老的身份,除非学院遭遇大的变故,否则什么都不用管。几年前高师刚刚成为学院老师,偶尔遇到了石破天,也是在那时,石破天玩笑似的说想要收一个徒弟,所以才有了这一幕。
“前辈,这是天养生,天赋极高,而且心智坚定要走体修这条路,晚辈不忍这样的天才浪费,所以恳请前辈收下他。”高师拉着天养生跪拜在地,而天养生更是紧张不易。
石破天仔细打量了一遍天养生,没有任何表情,之后想了想道:“这样吧,我有事要外出两个月,在这个两个月里,你只要完成我交代的一件事情,我就收你为记名弟子。”
记名弟子?
天养生愣了愣,却也不想放过这次机会,不然也对不起高师,点头道:“请前辈吩咐。”
“嗯,你来时看到山脚下那堆石头了吧?”石破天笑眯眯道。
天养生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这位高深莫测的前辈怎么会说这些?
“看到那片空地了吗?”石破天抬手指了指距离茅屋约有百米远的一块空地,接着说道:“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把山下的石头搬到那块空地上,之后再把它们搬下山放回原处,期间不得借助任何外力。只要在两个月内你能做到这点,我就收你为记名弟子。”
“前辈,这……”天养生还没反应过来,高师却有些坐不住了,毕竟他来过几次,山脚下那堆石头虽然都不是很大,但至少也在一百斤往上。如果天养生突破到了武徒还好说,可关键是他没有,虽然天养生身强体壮,但搬动上百斤的石头上山,定然十分不易。而且山路本就崎岖不平,很是难走。
石破天笑了笑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天养生,等待他的答复。
天养生也知道这对自己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从小生活在山脚下的他自然明白扛着这么重的石头上山有多困难,而且搬上来之后还要搬下去,上山本就不易,下山更是难上加难,可以说这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对于现在的天养生来说。
“前辈,晚辈愿意一试。”天养生诚恳道。
“养生……”
“高师,不用劝我了,如果这点事情都不敢尝试,还谈何追求更高境界。”天养生语气坚定,这件事看似辛苦且艰难,但也不失为一种修行,特别自己是体修,这本就是锻炼肉体的一种方法。
“嗯,你有这个想法最好了。这两个月里吃住都在这里,山间有许多野果,足够你填饱肚子的了。”石破天点了点头,之后招呼高师离开。
高师暗叹一声,虽然他心里对天养生完成任务不抱什么希望,但也不再反对,叮嘱道:“一定要小心。”
身背巨石上下山,本就危险,一个不慎就可能连人一起滚落,这对个人的身体素质要求特别高。
“谢谢高师,我明白。”天养生也明白其中凶险,更何况这里只有自己一人,如果发生意外,可真是叫天不应。
高师两人离开后,天养生站在山脚下石堆旁久久无语,从山脚到那处空地越有两千米的距离,而石堆大大小小的石块不下百,也就是说自己平均每天要搬上去四块石头。
“两个月,时间紧迫啊!”天养生心中计算好后,随即脱去上身衣物,下身裤子也脱了,只穿了一个大裤衩子。还好这里不会有外人来,不然第二天黑山学院就会出现野人的传说。
尽管天养生已经尽量估算此事的难度了,但真正做起来的时候才知道有多难,一下午的时间,也才堪堪搬上去两块石头,而且是最小的两块。
“这身体还是太差啊!”天养生看了看血迹斑斑的双手,强打起精神打坐,虽然还不是真正的修士,但也能吸收天地灵气为己所用。
一夜无话,天亮后简单吃了点水果,天养生活动了一下身体继续搬动石块,好在石块有大有小,大的搬不动,但小的却还能应付。
……
如此反复,天养生夜间打坐恢复体力,白天一刻不停的搬动石块,饿了就吃树上的野果子,渴了就喝山间的泉水,几日下来倒真像个山间野人。
“这半个月下来力气倒是增加了不少,而且对身体的掌控更加熟练,身体也更加灵活。”天养生对自己身体的变化十分清楚,这些天虽然辛苦,但收获却更大,相比于第一天,此时的天养生力气翻了近一倍。
……
“最后一块。”第三十一天,天养生站在山脚下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地方,眼中却多了一丝凝重,时间比原计划多了一天,而且最后一块也是最重的,目测不下四百斤。
“起……”天养生一声大喝,巨石应声而起,不过他显然估算错了石块的重量,因为石块还有一部分被埋在了地下,它的重量超过了五百斤,超过了天养生的极限。
“啊!”天养生怀抱巨石,全身肌肉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汗水顺着身体滴在地面上,见证了这一切。
一开始天养生每前进百米休息一下,慢慢的五十米休息一次,到最后三百米的时候,几乎每前进十几米都要休息很长时间。
当月亮出来的时候,伴随着一声巨响,天养生躺在地上直接昏了过去,不过他的嘴角却挂着笑意,自己成功了。
月明星稀,半夜时分,天养生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轻轻动了动身体,但随即一阵酸痛感便传来,痛的他大声呻吟了出来。
“这次真是过火了,开来得好好休息一下了。”天养生苦笑着起身慢慢走到一棵大树下,从一旁的包裹里取出几个果子就往嘴里噻,天养生不知道这是什么果子,但只知道吃下后自己的体力恢复了非常快,比单纯的打坐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天养生这一休息便到了第二天下午,不仅身上的疲惫感全无,而且感觉身上像是有了用不完的力气一样,他知道自己突破了一个瓶颈,力气又增加了许多。
“还有二十八天,我一定要完成。”下山比上山更加困难,对力气和身体的灵活性要求更高,而且与不小心就会跌落,很是危险。
“还好自己这一个月来实力大增,不然还真够呛。”此时的天养生信心倍增,只不过始终无法突破到武徒境界,这点让其很是郁闷,同时也更加显示出师傅的重要性,有一位前辈在一旁指点,可让自己少走很多弯路。
“一定要让前辈收我为徒,那怕只是记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