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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序章三 跪拜、葬情

“哼——,我虽将笑天逐出师门,但他们夫妻的死活似乎不是你能决定的吧,你们擒拿他,我不管,但要是有人要杀他,那老夫可不能坐视不管。”九长老还是希望梦笑天能回到门派在做图谋。

“你…”赵玉庭自然希望能在混乱中杀死梦笑天,杀子之仇、断臂之恨,怎么轻饶。但九长老这样说,无疑让他无法下手。

“九长老你这样就有失偏颇了吧,如果梦笑天欲置我等于死地,那岂非我们都要陪葬于此?”赵玉庭可不想放弃,今日梦笑天必须死。

九长老眉头一皱,他虽然想偏袒梦笑天但眼前不只有太真门,太过的话势必会让其他门派反抗,怎样才能保住梦笑天呢?

“师傅”九长老从沉思中被打断,看到梦笑天正走向自己。

“师傅,你保护了徒弟二十几年了,师傅我不想你在为我这个不争气的徒儿为难了。”

“笑天…”

“芷柔,你过来”,梦笑天叫过芷柔“芷柔,我和你说过师傅是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人,他就和我的父亲一样教导我,保护我,你我虽已是夫妻,但还没有拜见过父母,来,和我跪下,给师傅磕头。”

“嗯…”芷柔走过来,和梦笑天肩并肩的跪下,望向眼前的老人,竟有些新媳妇见公婆的羞涩。

“师傅…”芷柔羞涩的叫道。

“你们…,快快起来,笑天快起来。”九长老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师傅,徒弟五岁时遇到师尊,被师傅养大,而后的二十二个年头里笑天一直深受师傅的养育之恩,我一直想着闯出威名不给师傅丢脸,想着好好地伺候师傅报答这无边的恩情。”一行清泪从梦笑天的眼角滑落。

“我知道,我知道,我很自豪,我也很知足,笑天…”九长老声音哽咽了起来。

“师傅,芷柔是我见过最温柔的女子,我被人追杀险些丧命苍莽的丛林之中,一年的时间里无法动弹,是芷柔救了我,她照顾我,安慰我,为我甚至耗损妖元修复经络。我爱上了她,尽管我知道她是妖,可我爱上了她。弟子不孝,但弟子已经爱到无药可救。”一旁的芷柔,仿佛也回到了那段令她终身难忘的幸福时光,满脸的幸福,当听到“无可救药”四个字的时候,芷柔满脸的满足,我又何尝不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你呢!

“今日之境况,我和芷柔都有了心理准备,本来想回来见见您征得您的同意,我们就归隐山林,找一处远离人烟的地方生活,谁知道泄露了行踪还给你带来了麻烦”

“唉---”九长老也是才听到事情的始末,“当初是谁要杀你。”

“不知道,那些人行踪诡秘,其中几人刺杀手段相当高明,有些是职业杀手的手段,他们用两条人命换的我一霎的失误,将我重创,重创我的人一直隐在暗处,知道那一刻才出手,狠辣无情”

“夜刄的人吗”九长老问道。

“不知道,那些人并不显露门路,一直在隐藏身份”

“我会去夜刄走一趟的”

“不,师傅,我不希望你为了弟子涉险,弟子今日带着妻子给您叩头,今生无法报答师傅的养育之恩,还请师傅原谅我这不孝的弟子,芷柔来给师傅叩头。”夫妻二人,向着九长老深深的叩拜。

“快起来,你这孩子,你和芷柔快起来,你这媳妇我认了”九长老急忙说道,不知怎的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了。

“芷柔,师傅说他认了,他认了着徒媳了”梦笑天激动地向芷柔说道,在他心里师傅的认可是最重要的。

“恩,我听到了,徒媳芷柔拜见师傅。”芷柔也很激动,她从未想过自己和笑天能被人认可,这一刻她觉得对这个世界深深的眷恋与向往。

“唉,你们这俩孩子,快起来…。”一旁的赵玉庭等人不安了起来,怎么还开始认亲了,难道要看着九长老救走自己的徒弟徒媳?赵玉庭向身边的太真门长老使了个眼色,那长老点了点头拜师自己明白,随后一部跨出,准备向九长老发难。

“不用说了”梦笑天扶着芷柔站了起来,看到了赵玉庭的小动作,知道又要发难,他不想师傅陷入为难之中。

“我知道今天你们来这里,就是想分开我们,甚至杀死我们。赵玉庭,收起你那些肮脏的手段。今天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但若是你在挑衅我,我会在临死前拉着你一起上路。”梦笑天盯着赵玉庭道

“哼——我倒要看看你会给我怎样的交代。”赵玉庭相信如果梦笑天拼命,一定能够拉着自己共赴黄泉,但嘴上却不甘示弱。

不搭理赵玉庭,梦笑天看向了包围着自己的人群,缓缓的开口:“没想到我梦笑天会有这么大排场的一天,你们中很多人和我没有仇恨,没有交集,有部分人和我还有点交情,但今天却要我的命。”被梦笑天的目光扫到,有些人别过了头或者低下了头。

“梦笑天,我们并没有想要你的命,只是你破坏了着天地的规矩,使得禁忌出现,你只要交出你们的孩子,把妖女交给我等处决,我们会向上禀报留下你的性命。”人群中一名身着青色劲装男子向梦笑天出声道。

“呵呵,你们想要我妻子的命,要我孩儿的命,这和要我的命有什么区别呢?狗屁的禁忌,你们都说禁忌,可禁忌是什么,你们可曾见到我的孩子?而你们却偏听偏信,一直追杀我夫妇二人,我不明白,我不懂这是为何,我也不想再去追寻原委。”

梦笑天抓过芷柔的手深情的望着她,芷柔也深情的回望着他说话“芷柔,今生遇到你是我最幸福、最开心的一件事,我无法面对没有你的世界与生活,你说若你死可活我你愿意,我却不愿意,没有了你我活下去的意义在哪,活着我无法与你长相厮守,便让你我共赴黄泉,哪怕是死我也不想和你分开”

“当然好,虽然我不想你死但是我更舍不得你,你去哪里我都愿意和你去,天上也好,地下也罢,伴君生,伴君死,与君相伴永相随。和你在一起我很满足,笑天这一生我很满足。”芷柔深情的望着梦笑天,紧紧的抓着他的手,生怕一松手便再也不能相见。

“笑天,你们不要冲动,你和芷柔还有活着的机会,千万不要冲动。”九长老急切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里想着实在不行就现在动手拼命带走两人,凭着自己的深厚法力,以命相博应该可以拖住一段时间。

“不,师傅,你不要在为了弟子费心了。请原谅弟子的自私,我不能没有芷柔,这片天地虽大可又能逃到哪里,我不想再连累师傅连累师门,师傅,弟子不孝,请您成全我和芷柔吧。”

“你…你…你…唉!”九长老满心的焦急,却也知道,自己的徒弟恐怕劝不回来了,只能一声长叹。

“芷柔,此地名叫断生崖,我觉得不好,我还希望能有来生与你长相厮守,今日我们就把我们自己葬在这里吧,把我们的身体我们的情葬在这里,你觉得好吗?”笑问天转问芷柔问道。

“好,很符合我们的期望,问天,天道无情,我们便把情葬在这崖底,这天可以要我们的命但不能断了我们的情。”

“好。说的好芷柔,哈哈,谁也不能断了我们的情。”笑问天大笑着,拔出剑来向着崖边的一块削去。“轰”的一声巨石的一侧被削成了光滑的一面。笑问天长剑飞舞,巨石上“葬情崖”三个大字出现在巨石上,字体充斥着沧桑和锋锐,仿佛向着苍天诘问为何如此无情。长剑继续挥舞,三个大字旁一首诗出现在一旁。

雪中仗剑,傲问世道不公。万物皆灵,何以不能相容?

天地不仁,今日笑赴幽冥。携手葬情,只盼厮守来生。

写罢,笑问天看着手中的长剑,一脸嘲讽的道“想我笑问天,一心斩妖除魔,以正天地,今日才知天地之不仁,妖又如何,魔又如何,人心比之妖魔更是险恶”,说罢,将长剑震断,将剑柄连同半截剑身插入石壁。周围的人一直看着笑问天做着这些,人群中有人发出了一声叹息,不知是叹笑问天还是叹自己。

“来,芷柔,和我跪别师尊。师尊,来生徒弟还希望再拜你为师孝敬您,今生无法在做您的徒弟,,也请别在去追究,弟子不怨,只求您能保重自己。”说着和两人再次跪在雪中,向着九长老深深的叩头。九长老仰起头,眼角湿润仿佛又看到儿时的梦笑天第一次开口叫师尊的样子。

叩完头,梦笑天扶着芷柔站起来,深深的看了眼师尊,转过头面向身前的追兵“今日我梦笑天脱离天玄门,拜别师尊,有劳各位千里相送,我夫妻二人不胜感激,黄泉路远就不牢各位了。”

说罢,二人相视而笑,转身相拥向着崖底跳落,九长老手指深深的进在手心,但他却并没有感觉到痛,因为他的心更痛。

崖边一片寂静,只有雪簌簌落下的声响,目的达到了,但众人的心里却并不高兴。良久,九长老转过身扫了众人一眼,转身飞驰而去。赵玉庭冷笑一声,随后招呼着众人离开。唯有那块巨石矗立在哪里,无言的对着这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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