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丹走出店铺,来到街上,并没有直接朝着佣兵之王驻地的方向走去,而是左转右绕,在清月城内到处兜圈子。
这样做的原因是凌丹在出店铺的时候便察觉到身后有两道目光盯着自己,这目光中带着寒意,显然是不怀好意。凌丹看都不用看,一猜就知道是那两个无赖!
原来这两个无赖在凌丹手上吃了个暗亏,他们非得找个机会好好修理一下凌丹,不然不能出他们心中的那口恶气。在店铺里因为店老板的关系不好发作,怎么着他也给了他们一枚银币,他们要上交五十枚铜币,那剩下的五十枚就归他们自己的了,因此就算看在钱的面子上他们也得暂时忍着。
这两人一出来,便合计着等到凌丹出来,悄悄跟着他,等到四下无人的时候再出来狠狠地凑他一顿,给他留点印记。
这两个无赖是这么想的,可他们哪里料到凌丹的真实身份和实力,如果他们知道凌丹是曾经的佣兵之王的大团长,那么借他们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去找他晦气!
凌丹带着两名无赖在城里兜圈子,越走越快,这两个无赖起先还能跟得上,后来直接就用跑的了,但就看见凌丹一转身,再跑到那个地方看,人没了!
这两个无赖好不懊丧,一边跺脚一边口出秽语,自己跟了这么这么长时间,都累死了,到最后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好歹有那店老板多给的五十枚铜币,他们还可以找个地方乐呵乐呵。
想到这里,两个无赖脸上露出笑,一副你懂我也懂的表情,便往城外走去。
凌丹在甩掉那两个无赖之后便以为没事了,并未将那两人放在心上,不慌不忙地来到清月城外,进入到佣兵之王驻地。
就在凌丹进入佣兵之王驻地的那一会儿,城墙门洞里却也走出来两个人,正是那两个跑到城外花钱买乐的无赖。
这两个无赖一看前面那人的背影,便知道是自己跟丢的那个年轻猎户,便忙将身子躲到墙边,偷眼望着凌丹,亲眼看到他推开佣兵之王的大门,进去了。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今天该着是我们哥俩走运!”
说着一个无赖便要往佣兵之王驻地那里靠过去,却被另一个无赖给拉住,
“我说三哥,那,那个是不是佣兵之王的驻地啊……”
这叫三哥的往前仔细一看,当下也是吃惊非小,要知道关于佣兵之王的任何东西在着清月城里都讳莫如深,可以说都成为一条禁忌了,谁也不想沾惹上任何和这四个字有关系的东西。而那佣兵之王的驻地更让众人绕着道走的,哪还有自己凑上去,还进去的?!
这三哥想了想,冷笑一声,道,
“我说他怎么这么面生呢!我看呐,这小子八成是从外地过来的,不知道清月城里面的情况,这才不知死活地住在里面!嘿嘿,在那里就算咱们弄死他,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说完,这无赖眼睛中露出了寒光。
这名叫三哥的无赖手段也真是狠,一个陌生人不过是对他略有不恭,他便要将其杀害!可见其人心性歹毒残忍以至!
另一个无赖虽然觉得不必将这个年轻猎户打死,但也同意给他一顿教训,让他以后见到他们就得磕头叫爷爷!
两人主意打定,来到佣兵之王驻地的围墙近前,向左右张望了望,确定没有人注意自己二人,这才从围墙倒塌的豁口那里钻进了佣兵之王的驻地。
驻地之内一片黑暗,蒿草没膝,年久失修的房屋模样在黑夜之中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不知为何,那两个无赖在进入佣兵之王驻地之后打了个寒颤,就好像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了一样。
“那个打猎的只有一个人,我们哥儿俩保准把他打得半死!”
三哥恶狠狠地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里有些发虚,所以想说一句狠话来提振一下士气。
另一个无赖连连称是,他的脑海中闪过凌丹背着野兽的画面,他的注意力突然集中在野兽上面,
“那是什么野兽?……我怎么想不起来了?难道是鹿?好像是一头野鹿……”
他紧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当时的画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去想,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漏掉什么。
“什么兽啊鹿的!等到我们发现那个臭小子,把他揍得连野鹿都分不出来!”
三哥听到同伴在叨叨咕咕的,一方面有些害怕,另一方面强撑着胆量,对着同伴压低了嗓子吼着。
其实如果这两个无赖如果当时都能够多留心一下凌丹肩上扛着的是什么野兽的时候,他们就会为此刻自己的愚蠢行动而感到追悔莫及。
一个能够每天供应一头飞羚的猎户,根本不是他们俩能惹得起的!他们俩顶多就是欺负欺负寻常老百姓,但是遇到更强的,他们跪下来**趾都争先恐后的。
两人向四周看了看,只见驻地里面隐隐约约露出一点光亮,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二人蹑手蹑脚朝着那个光亮的地方走去,刚走到走廊窗下,才要抬头,便觉得肩头被人点了一下。
两人耸了耸肩,对着对方说,
“干嘛?”
两人话一出口,一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既然我们都没有点对方的肩头,那么是谁点的?!”
这两个无赖转头往回一看,不由得一惊,原来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已然站着今天自己二人跟踪的那个年轻猎户!
此时凌丹正沉着脸盯着两个无赖,这两个无赖连忙纵身往后一退,来到当院,大声叫道,
“臭小子,你敢装神弄鬼,是想死了吗?!”
凌丹一声冷笑,道,
“谁想死了?!你们居然还能跟着我到这里,看来今天是留不得你们了!”
这两个无赖听到凌丹话语之间的杀机,不禁心中一寒,再看那个年轻猎户,此时目光中寒光迸射,紧盯着二人不放,就像是猫盯住的两只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