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抡完巴掌,帅气地转身就走,心口有种前很解气的舒畅,也有前所未有的痛,这一巴掌代表她对亨特的思念和期待在这一刻都结束了,她米勒现在虽成了哑巴,但敢爱就敢恨。
冀俊楠被打的措手不及,他用舌尖将火辣的脸颊顶成一个鼓鼓的包,微含下头,眸中染上温怒,鼻中发出嗤笑:
“有意思!”
沈妙晴从震惊中醒过来,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低贱的服务者竟敢打她的俊楠!打了还想逃?她愤怒的起身,几步追上米勒,一手扳过米勒,一手扬起来恶狠的朝她脸上甩下去,嘴里还叫嚣着:
“也不看看你什么货色,打了人还想走!叫你们经......”
米勒那会让她打,敏捷的捉住沈妙晴既将落下的手,回瞪她同样愤怒、警告的眼神。
沈妙晴没想到这个低贱的下人敢拦她,顿时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她公主的颜面,原本清纯的面部瞬间狠辣起来,她必须要还回去,可是米勒将她的手腕钳制的紧紧的,根本动弹不得,只得恶恶的吼道:
“你给我放手!”
米勒嗤笑着丢掉那只想对她做恶手,两手嫌恶地互相拍了拍,像是刚才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沈妙晴被气的堂目结舌,胸口正激烈的上下起伏着,当她再次抡起巴掌时,冀俊楠过来了。
他从沈妙晴身后一把抓住扬起的那只手,轻轻的将其包在他的大掌中,声音不温不怒:
“我来解决,疼着你的手可就不好了!”
沈妙晴见俊楠过来,瞬时全身绵软,委屈地依上冀俊楠,豆大的泪水如六月天的雨水般说下就下,哽咽着道:
“她这种下人怎么可以打你呢?”
“所以说,打人需要理由,我并不认识你!”冀俊楠面无表情,语气冷漠。但炯眸里透出些许期望和探究,或许她是小精灵呢,刚才她凑出的琴音让他恍惚间以为她就在身边,现在只需她说话。
米勒抬头用非常认真的眼神对上冀俊楠深邃的黑眸,知道他不懂哑语,但她还是举起双手快速的打起手语:
‘亨特,我在美国等了你一年,来中国找了你半年,没想今日无意中碰到你,你却已有未婚妻在怀,这一巴掌就算还了我对你的期待,你,让我失望了!从此以后我们就当从没认识过!’
冀俊楠将眉头蹙的紧紧的看着米勒在他面前比比划划,眸中滑过失望。但他更想知道这个哑巴说了什么。看她的表情应该是和他认识,可他并不记得生命中出现过这样一位哑女。
沈妙晴像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眼泪也干了,掩起嘴巴,仰起头,清脆讽刺的笑起来:
“原来是个哑巴啊,那句话还真说对了,可怜人自有可恨之处!”
米勒也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和讽刺,从小就练就了一身铜躯铁臂,该说的话已经说出去了,没必要再呆下去了,最后冷冷的瞥了眼冀俊楠,转身向门口走去。
没想刚打开门:
“啪!”
迎面而来的一记火辣的耳光打的她愣了神。
原来是经理,她应该是被这里的服务员叫来的,她正一脸凌厉的对着她训斥:
“一个低贱的哑巴,竟敢在这里撒野!”
米勒苦涩的笑了,她此刻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啊。
刚好施恩泽也听着风声急匆匆的赶过来了,他喘着气,用手臂拔开挡在他面前的经理,焦急的抓住米勒的双肩问:
“你有没有事?”
米勒耸了耸肩,挑了挑眉,举起双手:
‘告诉她,我们不干了!’
施恩泽温和的笑了笑: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然后转身对着刚踉跄站定,一脸怒容的经理道:
“经理,我们辞职!”
“赶紧给我滚!”那经理一副挥苍蝇的神态,当看见朝这边走过来的冀俊楠时,像学过变脸似的,一幅献媚相,夸张的像水蛇般游过去:“冀总,您难得来一次鄙所,真是对不住啊,都是我没管教好属下,今天的酒水全免了!”
那知,冀俊楠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越过她身边,喊住了已经出了包间门的米勒:
“你叫什么名字,把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米勒没料到他会这般的打破沙锅问到底,她已经从美国蠢到中国了,既然他已不认识也不记得她,自己何必再自取其辱呢,心里一经决定怎么做,便无奈地向施恩泽打了手语:
‘告诉他,我在中国的名字,打他是因为有些债要还!’
施恩泽转眸对冀俊楠礼貌谦和的解释:“她姓米名勒,打你是因为有些债要还!”
冀俊楠用极具穿透力的眸子死盯着米勒,心里默念着:米勒?‘梅瞰.米勒’,总觉得事情太过于巧合,眯着双眸疑声问:“你是中国人?当真不会说话?我欠了你什么债?”
米勒没有说话,她知道恩泽会替她说的,只用水灵灵的大眼淡漠的看着他。
“冀总,您真会说笑,她同我们一样是黄皮肤,再者没有人会说话去装哑巴,什么债她不愿告诉我”施恩泽替米勒做了回答,米勒感激的回他一个甜美的微笑,再举起大拇指弯了两下:‘谢谢!’
米勒见紧随其后过来的沈妙晴,黛眉不自觉的轻蹙,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云,挎上恩泽的臂弯,示意:‘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