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老道没有削张三,他说了一句:“你跟俺来。”
说完了,就背着手往鱼塘的南边遛的了。
张三有点迷糊,这老家伙今晚是咋的了?他咋还转性了呢?
迷糊归迷糊,缺德老道让张三跟他走,张三还真不敢违抗,
再说,想跑还真就跑不出去呀。
既然跑不掉,那就只能跟着了。
老道走到了小河边,也不见他的脚步有啥变化,就那样四平八稳的走过小河了。
张三到了河边,就站住了。
老道看他不动坑了,就说:“你这家伙,卖不了的竹竿——杵那干啥呀?”
张三说:“十多米的小河,俺蹦不过去呀。”
老道说:“你没蹦,咋知道蹦不过来呀?”
张三一想:“也对呀,没试过,还真就不知道自己能飞多高,蹦多远呢。
今天咱就试试呗。”
这家伙脚下一攒劲,嗖的一下就蹿进南边的山林子里去了。
要不是他两只手在身前伸着,他就一脑瓜子撞到山杨树上了。
张三回头看着那条小河,还有HN边的乡村水泥路,
再加上自己蹿进林子里的距离,这三样加到一起,
都快五六十米了。自己能跳的这么远吗?
老道没管正在放兔子愣的张三,还是那样背着手,往东南边的山头上遛的了。
张三看见老道走了,他也不想自己为啥能跳的这么远了,
学着老道的样子,也背着手,跟着老道,一起往山头上遛的了。
到了东南边的山头上了,老道对张三说:“明天你去找一些人,
在这里修一座桥,把这边的山和北边的山连起来。”
张三问:“山庄的门口不是有桥了吗?还修桥干啥呀?”
老道说:“由于有那条河的存在,再加上修公路,
这里的青龙都快成断头龙了。
龙断头,本来就瞩凶,再加上白虎抬头,这里就凶上加凶了。”
张三说:“修一座桥,就能改变这里的风水吗?”
老道说:“这样只是火烧眉毛——先顾眼前的办法。
不这样弄,等你老爹住进来,你就等着给他办后事吧。”
这下可把张三给吓毛了,自己稀里糊涂买的这个山庄,
要是把老爹给害了,自己不得悔死呀。
张三赶紧说:“俺去他大爷的,这个破山庄俺还不要了呢。”
老道说:“俺把它给整好了,你也不要了呗?”
张三说:“你能把山庄整成啥样呀?”
老道说:“俺想把它整成啥样,就能整成啥样。”
张三说:“你能把这里的风水整成既能发财,又平平安安的格局吗?”
老道瞅了一眼张三,说:“瞧你这点出息,你就这点愿望呀?”
张三说:“嗯哪,俺这辈子就追求这个了。”
老道晃晃脑瓜子,他是真不明白这个道心没萌的家伙,咋能修炼到筑基顶峰的了?
老道说:“俺把这里的风水改变成你说的样子,你也不要了呗?”
张三说:“要是这样的话,那俺还是留着吧。”
张三想:“两千万买来的,能说扔就扔了吗?
俺不让老爹看这个山庄,不就行了吗?”
老道可能是看出张三的小心思了,他说:“明天你还是让你爸来吧,
俺陪他在这里住,等俺把这里的风水改过来了,
再让他自己在这里待着。”
老道说完了这些,他又背着手,往西南边上的山头遛的了。
张三看见老道走了,他也就跟着了。
老道蹲在西南边的山头上,捅咕了半天,这才站起身了。
老道说:“这个山的下面,有一块大青石,你现在把它给挖出来吧。”
张三问:“石头埋多深呀?”
老道说:“不深,也就二十多丈吧。”
张三一听,脚丫子就又有点刺挠了。
这个缺德老道是想累死自己呀,没锹没镐的,
用两爪子,哪能把石头给挖出来呀。
老道才不管张三用啥办法挖石头呢,他背着手,就往山下遛的了。
走出一段距离,老道扔给张三一句:“改变这里的风水,就靠这块石头了哈。”
老道这话扔出来,张三不想挖,也得挖了。
老道走没影了,张三就蹲在地上想招了。
用锹镐挖,那不得挖到猴年马月呀。
别说锹镐了,就是用挖掘机好像也够呛呀。
这可咋整呢?一时半会张三还真没啥好招了。
他把手伸进裤兜,想拿根烟,提提神。
手伸进裤兜了,他也乐了。他的手摸到了小铁球了。
摸到了小铁球,张三的办法也有了。
咱把这里的土,给收进小铁球,不就得了吗?
张三刚想这样干,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造反了。
本来无风的夜晚,凭空就起了大风了。
风一起,张三就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要不是他抓住了一颗碗口粗的油松,风都能把他给吹到山下去了。
一时间,张三眼睛也睁不开了,耳朵里全是嗷嗷叫的松涛声了。
好容易把这股怪风挨过去了,乌云又来了。
眨眼之间,天空就铺满了如墨的浓云了。
刚才还月光如水呢,现在就变成伸手不见五指了。
张三睁大了眼睛,努力往四周看,他想找条下山的路,
他可不想当落汤鸡。就天上的浓云,一场大雨是妥妥的了。
张三的眼睛刚适应了黑暗,一道闪电就直直的劈下来了。
这道蓝紫色的强光,好悬没把张三的眼睛给闪瞎了。
这下张三真不敢留后手了,他拿着小铁球,用灵觉锁定了山庄里的小楼,嗖的一下就出现在楼门口了。
雷雨天,跑山头上杵着,那才叫作死呢。
张三刚抬起脚,还没等往楼里迈步呢,一阵天旋地转,他就又让缺德老道给摄到鱼塘那了。
张三稳住身体,往前一看,吓的他啪叽一下就趴到地上了。
张永嘉正悬浮在半空,全身都让蓝紫色的闪电给包裹住了。
那些闪电还吱吱作响呢。张永嘉闭着眼睛,耷拉着脑袋坐在那里,身体不停的抽搐。
老道背着手,站在光球的旁边,还看的津津有味呢。
张三赶紧大喊:“张老四,赶紧趴下,雷电最爱劈高的物体。”
老道头也没回,回了一句:“小子,睁开你的狗眼看仔细了,
观摩别人的渡劫,这可不容易呀。”
张三一看张永嘉的惨样,暗暗的庆幸自己没有修炼那玩意。
一道道闪电劈在身上,该有多疼,这还用想吗?
闪电落到张永嘉的身上,他就是一哆嗦。
他还没哆嗦完呢,另外的闪电又来了。
张永嘉就只能继续哆嗦了。直到闪电把张永嘉劈成了烤煳巴的地瓜了,雷电才算饶过他了。
这一切,把张三看的心惊肉跳,好在他有先见之明,
提早趴到地上了,不然的话,腿一软,非得把门牙给卡掉了不可。
雷电不劈张永嘉了,天上的乌云也散开了,一轮圆月又挂到天上了。
张三借着月光一看,张永嘉都没孩子模样了。
浑身上下都被一层煳嘎巴给覆盖了,
就连五官都看不清楚了。
张三刚想过去探探他还有没有呼吸,老道给他拦下了。
老道让张三赶紧盘腿坐下,进入定境。
张三就坐那了。他刚闭上眼,一股澎湃的生命力,就钻进他的身体了。
张三这下可逮着了,张开毛孔一通猛吸,
不大一会,那种让人自在无比的气息,突然就没了。
张三就一个高蹿起来了。
这家伙逛荡着两个大眼珠子,还四处找呢。
老道说:“别找了,雷霆里的生机都让你给吸走了。”
张三说:“这点也太少了呀?”
老道说:“你小子这就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嫌乎少,你去找雷劈吧。”
张三看了变成煳巴地瓜的张永嘉一眼,找雷劈,还是算了,
俺张三才不找那份虐呢。
张三不想找雷劈,可他得关心自己的鱼塘呀。
鱼塘的堤坝要是让雷给劈坏了,自己不就白忙乎了吗?
他就着月光,围着鱼塘转了三圈,
见鱼塘毫发无伤,他这才放心了。
看来,这次执行任务的不是那个不靠谱的雷公了,这雷打的很准,
雷雷都落到张永嘉的身上了,连旁边的柳树条子都没劈坏一根。
他正在那给雷公点赞呢,有三个人从西边的路上走过来了。
来的是两男一女,他们手里都拿着罗盘。
这三个人走到老道身边了,都盘膝坐下了。
坐了不长的时间,他们又站起来了。
围着老道,他们就找开了。
老道开始没搭理他们,可后来看见这三个人往坐在地上的张永嘉的身边凑乎,
老道就给拦下了。那三个人见到有人阻拦,就不乐意了。
一个看上去能有五十多岁的人对老道说:“朋友,吃独食可不大好呀。
你把劫雷散溢出来的生气吸走了,
这个渡劫失败者的遗退,我们就带走了。”
他的这话,好悬没把老道的鼻子给气歪了。
老道刚要说话,南边的山头上有人先开口了。
这个人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听的很清楚。
就听见他说:“正一派李文昌见过道友。”
话音落后,他也走到老道的面前了,
正对着老道拱手呢。老道也对着来人一拱手,
说:“天机派张四。”
李文昌听到张四这个名子,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很快又恢复正常了。
他对老道说:“感谢道友对永嘉的护持,文昌日后必有厚报。”
老道说:“厚报就不必了,只是俺有一事不明,想当面请教。”
李文昌说:“请教不敢当,有事您请讲。”
老道说:“你们正一派跟他们天师府,不是不大对付吗?”
李文昌说:“只是一府两派的道统之争罢了,私人并无恩怨。
再说,永嘉是我的外甥。”
老道听他这样说了,就对李文昌说:“这三个人要抢你外甥,
你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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