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刚把车开到了门市房那,水舀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张三一接通,水舀子那沙哑中带着惊喜的声音就传出来了。
水舀子说:“老三,那两个人都招供了。”
张三说:“他们都招了些啥呀?”
水舀子说:“他俩之中,有个叫王宝华的,他是主犯。
另外一个叫李强,他是王宝华的小弟。
六子这次被绑架,就是王宝华一手策划的。
据李强交代,光是他自己在王宝华的指使下,实施的绑架杀人的案子,就有十多起。
其中,针对中国人的案子,也有七八起。
还有两起是针对韩国人的犯罪。
那个叫四癞子的人,手上也有命案。
他在前年,抢劫了一家超市,并且用刀捅伤了超市的老板,
那个人后来,因为伤重,不治而亡了。
王宝华现在已经承认的命案,有五起,对他的突审,正在进行呢。
就是目前掌握的这些,定性为特大案件,那是妥妥的了。”
张三说:“俺在这里,恭喜朴大所长,又立一大功了哈。”
水舀子说:“别扯淡,还有正事呢。根据李强交代的情况,俄罗斯那边,还有一个同伙呢。
王宝华在偷渡到国内前,吩咐那个同伙,
如果,他这次失手了,那个同伙,将会继续对六子实施报复。
现在,我们已经通报给俄罗斯警方了。老毛子那边的办事效率,你也知道,
真希望他们能尽早的把那个同伙,抓获归案。”
张三说:“假如,他们抓不到,六子的危险就还没有解除呗?”
水舀子说:“对,就是这样的。”
张三说:“让六子出去躲一躲成吗?”
水舀子说:“现在只能这么干了。刚才,我已经通知他了。”
张三问:“六子咋说?”
水舀子说:“他说今天就去h省,在他家老爷子那躲一段时间。
等俄罗斯那边抓到人后,再回来。”
张三说:“让六子小心点,实在不成,就上我买的那个山庄待着去,
那里还是很安全的。”
水舀子说:“那你跟他说吧,我先回家休息一下,还得继续审问王宝华呢。”
张三说:“好的,你去休息吧。”
水舀子那边就把电话挂断了。
张三走进门市房,看见一楼的地砖都铺完了,
装鱼的大水池子,也砌好了,墙砖贴的也挺齐整的。
他又上二楼瞅了两眼,见到几个工人正在那吊棚呢。
卫生间的墙地砖,也都铺好了。
看样子,再有个两三TM市房就能交工了。
张三见这里没啥事了,就出来了。
他坐在车里,刚拨通六子的电话,一阵骂声,就从旁边的张医生门诊里传出来了。
张三把自己的想法跟六子说了,六子说他想陪刘艳红去外地散散心,
张三听六子都安排好了,就把电话挂了。
他拉开车门,走到张医生诊所的门口了,里边也打起来了。
张三往里一看,一个女的正薅着‘雪花不冷’的头发,在那扇嘴巴子呢。
她一边扇,一边还骂呢。旁边有个男的,也在那帮呛呢。
这家伙,满嘴脏话,骂的比那个女的还花花呢。
真是屎壳郎打喷嚏——满嘴喷粪。
张医生一边拉着那个女的,一边说:“别打了,再打,我报警了。”
那个男的听她这样说,一大耳雷子就扇她脸上了。
张医生挨了这一下,就蒙那了。
张三赶紧推开玻璃门,嗖的一下,就蹿过去了。
一伸手,把即将落到‘雪花不冷’脸上的巴掌挡开后,
一把就把那个女的薅‘雪花不冷’的手腕子给攥住了。
稍微一用力,那个女的手就松开了。
她一松手,‘雪花不冷’就坐到地上了,她看见进来的人是张三,眼泪就一对一双的掉下来了。
张三刚要把她扶起来,那个男的就冲上来了。
张三一扒拉,那个男的就靠墙站着去了。
那个女的看见自己的老公杵那了,就只着张三的鼻子骂开了。
张三把她的手指推开,说:“说说咋回事吧,骂人也解决不了问题呀。”
张医生和那个女的,就你一言她一嘴的说开了。
张三把‘雪花不冷’扶到墙边的沙发上后,就在那听她俩讲述事情经过。
听了一阵,他又问了问还在哭的‘雪花不冷’,这才弄明白咋回事了。
原来,今天早起,‘雪花不冷’打开诊所的门,正在那收拾卫生呢,这两口子代着一个小男孩,就来看病了。
她吧这一家子让到沙发那,请他们坐下后,就又去打扫了。
张医生来了后,给那个生病的小男孩看了看。
诊断为腹泻引起的脱水,就给小男孩开了一针点滴。
‘雪花不冷’把他们领到注射室,对好药,就给小孩扎针了。
这个小小子,长的很胖,小胳膊肉呼呼的,根本看不到血管。
‘雪花不冷’就只能凭经验来扎了。
扎了三针,都没扎上,这下小小子的妈妈就不干了。
她一把就把架子上的药袋拽下来了,啪叽一下,就摔到地上了。
嘴里还说:“你这是扎针吗?你拿我儿子的手,当鞋底子咋的呀?”
‘雪花不冷’见事不好,她就从注射室里,跑出来了。
这两口子追到门口,小小子的妈妈,薅住‘雪花不冷’的头发,就是一顿大嘴吧。
张三听完了,他就开始抓后脑勺了。
这件事,还真不好说谁对谁错了。
‘雪花不冷’扎了三次,都没扎上,人家当妈的,能不心疼吗?
可你再心疼,也不能打人呀。
扇人家小护士的嘴巴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哈。
都是普通的人,有点小差错,这也是难免的。
如果抓住这一招之错,死活不撒手,那以后,谁还敢给小孩看病了呀。
对医护人员过度问责,这就导致医生宁可眼睁睁的看着患者死掉,
也不敢加以施救的原因了。反正,你不把免责手续办好,我们医生就不伸手救人。
每年都有因为家属来不及签字,患者错过最佳抢救时机而枉死的事件发生。
这些人的生命,就这样没了,这多可惜呀。
可你能怨谁呀,能怨人家医生吗?
这些免责手续,都是患者及其家属逼出来的呀。
对医护人员多点理解,给医生提供一个宽松的行医环境,这还真是挺必要的了呢。
自古以来,大夫就是治病治不了命。
苛求大夫把哪个病人都治好,这也是不现实的呀。
假如真的有这样的神医,估计火葬场就得找他拼命了。
为啥呀?这不是砸人家的饭碗子呢吗。
那个女的可不管张三抓不抓后脑勺,她还在那嚷嚷呢:“你们不给我们个说法,
我们就跟你们没完。”
张三说:“你想要个啥说法呀?”
那个女的说:“赔我儿子的疼痛费。”
张三一听,就乐了。长这吗大,还头一回听说过这个费呢。
张三说:“成,你说个数吧。”
那个女的说:“三万,一针一万。”
那个男的插话说:“对,少一个大子儿也不行。”
张三说:“好,这个钱俺出了。”
说完了这话,他也不挠后脑勺了。
他从大皮兜子里拿出三沓钱,递给了那个女的。
那个女的看见张三真给钱了,还有点愣神呢。
张三说:“别愣着了,俺们的技术不高,给你儿子造成了痛苦,
这个疼痛费应该给。快接着吧。”
张医生看见张三还真给钱了,就说:“小张,像小赵这样,
几针扎不上的情况,是很正常的。他们告到哪里,我们也占理,你不用给他们钱。”
张三说:“那不成,给人家造成了痛苦,那就得赔钱。
这位大姐,你说对不?”
那个女的说:“这话对呗。”
说完了,她还真就把张三递过来的钱,给接过去了。
钱拿到手,她还查了一遍。见是正好三万块,她就装进背包里了。
装好了,她对老公说:“你进屋把儿子抱出来,咱们走。”
张三说:“先别急呀,你得给俺写个收条呀,俺回去还得报账呢。”
说完了,他从张医生的病志本子上扯下来了一张纸,
还在桌子上拿了一只笔,连笔带纸就一起递给那个女的了。
那个女的还真就给张三写了个收条,她的字写的还挺好看的,
文笔也不错,把这个钱的来龙去脉都写的挺清楚。
张三看了一遍,见没啥问题了,就揣进裤兜了。
这时候,那个男的也把小小子抱出来了,这一家子就往外走了。
张三嗖的一下窜到门口,伸胳臂就给拦住了。
那个女的说:“咋的?想反悔咋的呀?”
张三说:“那到不是,俺把你儿子的痛苦费赔给你了,
你们给护士和医生造成的痛苦费,还没给呢。”
那个女的一听,就想耍横。
张三一立立大眼珠子,把身上的杀气往外一放,
那个女的就熊了。好家伙,这家伙是真吓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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