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可可里得知自己的大脑将入驻一个高阶智慧的思维时,他是拒绝的。甚至在内心吼出了那句经典的:“曼陀罗原住永不为奴”。奈何佛法无边,释迦牟尼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你并未为奴,只是多了一个太上皇而已,你将是曼陀罗帝国的总理王将,总理一切事物的王,关键时刻,还是无上的大将军,统领一切军政国之事务,你是实质上的王,独一无二的将,以及整个星球的总理。区区一个太上皇奈何不了你,而我们几乎不会干涉你。当然,如果你强硬地拒绝合作,我们可以轻易更换一个总理王将,而他的名字必然不叫西可可里。我们需要你的管理能力,而最高效率的让许乌衡熟悉星球管理的方式,就是他身历其境你的感受。除此之外,你没有任何损失。释迦牟尼显真身,说了这一番话后就消失无踪,而西可可里早已匍匐在地。
“连一个虚拟的人物也需要去给他解释,真是逼真的设置,不过从能量等于质量乘以光速的平方来看,说不定计算机内部运行的那些能量,在某个层面上形成了足够产生智慧的实体物质,以我们目前难以理解的方式存在着。说不定和我对话的虚拟的存在,在他看来,他才是真实的存在,而我们是无上的神话存在也说不一定。庄公梦蝶,可是蝴蝶却觉得是它梦庄工,其实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经历的一切。无论你是庄工亦或是蝴蝶,你能存于天地,感知宇宙,这本身,才是最重要的,而你到底是庄工还是蝴蝶,不过是观察系不同而已,但是只要宏观一点,就会发现,你其实都在其中,在其中,身在其中就是最关键的,生命,重在掺和!
许乌衡走进光门以后,原以为自己会经历什么非常神奇的过程,让他失望的是,他几乎就在‘炫目’(实际上只是他视神经感受到的模拟信号,而实际上没有光)光晕中就到达了西可可里的大脑中。没有‘晕脑’(进入其他生物大脑中会出现的排斥现象),没有任何不适,就这样进入了。
真是一种奇妙的感受。当许乌衡进去西可可里的大脑的时候,两个人同时有了感应。许乌衡瞬间同步了西可可里的所有感觉,他的满脸的络腮胡,强健的上肢肌肉的力量,因为抽烟而喉咙轻微有些干呕的不适。最奇妙的,许乌衡虽然非常清晰和真实地感觉到了西可可里的所有感觉,但是他依然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感觉得到自己的一举一动,虽然他自己就那么呆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每根脚趾头,并且能够轻易地弯曲他们。而西可可里那边的感觉就不那么美丽,他明显感觉到有人侵入,自己的一举一动不是暴露在别人的视线内,而是彻彻底底地被人感受,这个感觉也很奇怪,就好像是明明知道自己的下一个动作,却又担心会被进入的突然改变,随时都存于一种潜在的焦虑之中。
“很快你就会习惯的”许乌衡对可西西里说。
“你是谁?”可西西里惊诧地问。知道有人进入,和直面进入,完全是两回事。不过他们的交流方式仅限于脑电波的直接交流,不然自问自答看上去有些奇怪。不过总理王将自言自语也不会有人去过问。倒也无所谓。
“我?怎么说呢,温和一点的说法是我是你的身体和精神的合作伙伴。激进一点说我是你的高阶统治者。当然,我们都受控于曼陀罗的设计者。相关信息随后我会和你共享的,虽然这些信息对你没有什么有益的帮助”许乌衡友好的说
“你是我的寄生生物?”可西西里再问
“嗯...这个说话其实不完全准确,因为寄生生物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就是寄主死亡,寄生的生物也会跟着死去,可是你要是挂了,很明显我会重新找一个替代者进入就好了。所以严格上来说我不是寄生,而是全方面降临,全方面感知。当然,和寄生有那么一点点相似,特别是在神经系统方面,真是一个奇妙的设定,我能感受到你的一切运动和感觉,却不需要做什么事情。随便问一句你后宫是不是很庞大?”许乌衡突然无厘头的冒了这么一句,让西可可里哭笑不得
“我喜欢洗脚前先闻一下自己的脚到底有多大味道,相信这个习惯你也会很享受。”西可可里适当地反击,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不再有任何秘密,包括他和他的王后做爱,都是极其彻底地暴露在这个所谓的身体和精神合作伙伴的感受中。最让人恼火的,这种暴露是单向的,就像古代警察局里面的单面透视玻璃,里面的人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看里面却一清二楚,而现在不是用看,而是全面的感知。这是完全不同情况。
“如果所有人都这样互通,可真是古代缥缈政治学里提到的‘共生主义’”西可可里无不讽刺地说
“那样会乱套的,世界看上去有很多中心,但是真正的中心只能有一个。这样才能高效的配置资源,而不是相互消耗,当然,如果这个中心的决策出了问题,也会造成高效的错误。这是显而易见的逻辑”许乌衡回答:“现在让我们对你的帝国进行了解吧。我尽量在前期不干预你的行为”
“你还能直接干预我的行为?”西可可里无比震惊地问:“不是感知我的感受。亲身经历我的经历么?”
“原设定是这样,但是我觉得那多不过瘾,申请修改了一下。要是看着你犯错误,也不帮一把,也太不够意思了,可是有的时候万一你不听劝,我也能自己动手。”许乌衡不怀好意的笑笑。“其实我是在帮你,做为你这个层面是没有大的视野的,这不能怪你,你被你的帝国所迷惑了,立足点肯定是在你的星球上,但是这样导致了一个情况,那就是视野相对比较狭小,容易片面。而我可以站在更高的境界上帮你沙盘推演,就好像狼本身可以根据四季不同的情况,在草原上可以追击猎物,却无法阻挡人类破坏草原造成的沙漠化一样。在你的思维视野内,你能做出改变,但不够顶端,不够时长、但是如果能预测这样的趋势,森林狼就可以提前进化成沙漠狼,以确保生存几率和生存质量有一个质的提升,而最高端的智慧就是根本不给人破坏草原的机会。而我,就是那个可以阻止人破坏草原的头狼的头顶的神。”
“哪有整天惦记人家后宫的神。”西可可里恨恨地在心里嘀咕。可是又想到一切的心理活动也是实时传送给许乌衡的,也就悲哀的不再敢往下想。
“好了第一步,我们先升级一下曼陀罗的交通和通讯系统吧”许乌衡说
“不是你,你不是说好前期不干预我的帝国运行么”西可可里急了,他还心存逐步过渡的心态,却突然被击的粉碎。
“没有干预啊。只是定一个大方向,具体的你去做就好,我可是个懒人”许乌衡很无赖的说。“后宫选美的事。也不要耽误,可以同步进行,花不了多少时间”正当西可可里郁闷之际,许乌衡又神补一刀。
至此,曼陀罗星球,大石帝国的建设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