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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征兵开始

从醉仙居出来,马子昂三人在醉仙居附近找了个饭馆,随意点了几样小菜便坐了下来。

正值正午时分,前来用餐的人比较多,餐馆之中嘈杂声一片,而多数人讨论的便是上午醉仙居的表演,也有少部分人在谈论其他事情,马子昂三人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听着周围人的谈论。

“吴兄可曾听说最近几日前线战场将要招兵一事?”隔壁桌上一穿灰色衣衫之人问面前留着八字胡的胖子。

八字胡胖子嘿嘿一笑:“这你算问对人啦,我有一表弟在刺史府当差,他告诉我说这两天将会有榜文出来,正是说这招兵之事。”

“吴兄真是消息灵通,可曾提起前线出了何事,为何要在此时招兵?况且巴蜀之地常年都在招兵,而此次所说的招兵又是什么?”

“据我那表弟讲,此次招兵只针对有武艺在身之人,寻常百姓皆尽不要,至于前线出了什么事情就不得而知了,想必也不是寻常之事。”

虽然八字胡胖子二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却一字不落地传进了马子昂的耳朵!与唐秋月见面那天,胡三少只是邀请凌碧云一起参与征兵,对于此间细节并未详谈,此时听到有人提起,马子昂不由来了兴趣。

“前几日听得三少向凌兄提起征兵一事,不知三少可是打算前往?”

“不错,听闻此次征兵与往日不同,似乎前线那边出了问题,一旦前线失守,巴蜀再无宁日,阳古城大小势力都将派子弟前往,为我华夏出一份力。马兄问此可是有意参与?”

“实不相瞒,我兄妹二人此番出来正是为了历练,既然碰到此事,自然是要见上一见,只是我这妹子就劳烦交由三少帮忙照看。”马子昂不顾阿米那埋怨的目光对胡三少说道。

“马兄说的哪里话,既然相逢即是有缘,况且马兄能够有如此想法,实在是巴蜀之幸,到时候我和家里交代一声,自然会将阿米妹子安排妥当。”

马子昂赶忙抱拳:“那就先行谢过三少!”

“马兄客气了,你我兄弟实在有缘,若不嫌弃喊我一声大哥即可,将来到了战场,你我兄弟还要相互扶持。”

马子昂略微犹豫,但见胡三少话语真诚并无一丝做作,这才缓缓开口喊了句:“大哥!”

“好!”胡胖子听了哈哈一笑,“既然贤弟认了我这大哥,我也不瞒你,我本名胡一彪,阳古城胡家子弟,排行老三,所以这里的人都称呼我为三少,想必这些时日贤弟也有所了解,但却不知贤弟来自何处,若不方便,却也无妨!”

“大哥说笑了,既然认了大哥,定当如实相告。小弟本名马子昂,砂岩州中部马家寨人士。”然后转向阿米,“阿米是我母亲收养的义女,比我小上两岁,三少喊她阿米便好。”

自从马子昂五年前九黎之行以后,便很少有像现在这样冲动的时刻,他遇到过不少人,但却从来没有如胡三少这么投缘的,虽然刚到阳古城的时候听说胡三少是二世祖、浪荡公子哥,但是通过这些天的接触,直觉告诉马子昂,胡三少并不是传言中的那样不堪,至少他心肠不坏、值得结交!

“原来你俩不是亲兄妹!”胡三少看着马子昂二人的眼神意味深长,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提高了嗓门,“砂岩马家寨?敢问伯父可是马腾马寨主?”

“正是!难道大哥听说过家父?”

“何止是听说,简直如雷贯耳!这刀法讲究气势、力道,但是却由于刀身较之剑、匕首等重了很多,因此在速度上有很大劣势。寻常刀法讲究的是大巧若拙,平常战斗之时,刀法多半大开大合,并在微小范围内,利用刀法精妙弥补速度上的不足。而马家寨的爆音刀法却不然,竟是以快刀著称,且力道刚猛,最不可思议的是爆音刀法所用之刀比一般的刀更大、更重,想必这点贤弟深有体会!”说着胡三少想起了马子昂经常背着的那把大刀,只是碍于今日要到醉仙居去,这才放在了胡家客房之中!

“大哥谬赞!刀法之道博大精深,小弟学艺未精,仍需勤加努力,此次参与征兵一是想要替王朝出一份力,另外也是想要在战场之中历练一番,若能有所得也不虚此行。”

“自当如此!”三少对马子昂的话大加赞赏,于是便将获得的一些关于前线的消息告知了马子昂。随后三人离开回到了胡府,至于当日三少邀请马子昂二人前去自己的院子相聚自然不在话下!

翌日,正直农历八月初二,这天卯时,巴蜀州刺史府发出刺史令,巴蜀全境一百八十三县皆尽开始招兵,此次招兵为期三日,所求与往日不同,非有武艺在身之人不可录用,若得录用,可领纹银十两,其家中免赋税一年。此次征兵为临时招募,一经录用需赶往前线执行任务,事成之后去留全凭自愿,并将其身份登录造册,若有空职,录用之人享有优先之利。本次招兵,诸位有志之士可根据当地县衙安排前往应招,八月初五之后,由各地县衙组织录用之人前往锦阳城。

阳古城的征兵是在城中心的功德广场之上,相对于其他州县来说,前来应征之人无论在数量和质量上都要高出许多。

自榜文发出以后,各大家族均派出了相应子弟前来应征,对于他们来说,州府给出的奖励暂且不论,单是为了自己世代所生存的土地,此次招兵也必须尽心尽力。况且,若是机缘巧合,某些子弟在军中积累了军功,受到器重,这就给家族搭上军队这条线创造了绝佳之条件。

此时在功德广场招兵处放着一张桌子,桌前坐着位藏青色衣衫头戴蓝底黑边方帽的中年,手里拿着把毛笔在为前来报名之人登记,正是刺史府的刘姓文案。在其左右,立着正好十位身披铠甲的军士,而其中两位正在对前来应征之人进行检测。

在征兵处周围围着一干看热闹的人群。此时人群的边缘一黑一青两道身影并肩而立。黑色衣衫之人身姿挺拔背后背了把大刀,而青色人影身材略胖,腰中挎了把长剑,此二人正是马子昂与三少。

“贤弟,等下我二人就上去报名,此次招兵虽然要求甚高,但是于你我却不是什么难事。”三少一边看着前方一位军士在检测应征之人的实力,一边同马子昂说道,同时心里盘算着马子昂的实力,单看马子昂年纪轻轻就只身闯荡江湖就知道其功夫应该不差,说不定还是个高手。

当三少二人前去报名之时,在其队列前方有一带着银色面具之人,见到三少二人上得前来,目光在马子昂的大刀上停留一番,正要收回目光之时却与三少双目交错。“好一双深邃的眼睛!”虽然只是接触了一刹那,但三少却知道,这银面男子一定身手不凡。

“姓名?”

“阳古城胡家胡一彪,这位是我贤弟砂岩马子昂!”三少率先答道。

听到胡一彪讲话,刘姓文案稍稍抬起了头,目中闪过一丝惊讶:“原来是三少!不过此次征兵不同往常,三少可想好了?”

“好男儿自当洒血疆场,某下虽然不才,却也不甘人后,刘大人登记吧!”

刘姓文案赞赏着点了点头,心中对胡一彪的看法已经大有改观,当下不在言语,将胡一彪、马子昂的名字写在了册子之上。

接着三少连同之前的银面人等跟随引领军士来到了一排石狮跟前,石狮共有五遵,从左至右体型依次增大。根据引领军士介绍,这些石狮是为了考量应征之人的力气,从小到大分别对应150斤、200斤、300斤、500斤和800斤,前来考核者需要至少举起其中的一樽石狮才可进入下一轮的测试。

按照顺序首先测试的是一大胡子中年,只见大胡子犹豫了一下,然后来到那樽最左的石狮前边,接着双目微闭扎了个马步,双手自身侧向外划出,周身运转之后回到腰身两侧,练武之人都知道他这是在运功。不过150斤的石狮也需要这般,显然这大胡子武艺并不十分厉害,至少在力气方面有所不足。运功完毕,大胡子忽然双目迅速睁开,左手扬起抓着世狮耳部,右手向下托举石狮底座,口中并大喝一声:“起!”,只见石狮缓缓地离开了地面并缓缓上升,周围之人纷纷松了口气,这大胡子还是有一定本事的,至少在普通人中那也是被仰望的存在。不过此时大胡子却憋得面色通红,当石狮升起至大胡子腰部的时候,大胡子双腿开始打颤,及至其胸部的时候,大胡子双腿已经开始摇晃,而此时石狮也停止了上升。大胡子左腿左跨了一下,右腿向前迈出半步,但是却再难举起石狮分毫,只听咣当一声,石狮掉在了地上。

“未通过!”一旁负责监督的独眼军士面无表情地宣布结果,他知道这种水平放在和平年代一般军中确实是个好苗子,但是妖魔的强大军士深有体会,何况本次特殊征兵是为了完成紧急任务,就大胡子的水平而言,到了战场虽不至于送死,但是却也难起太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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