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羞辱

吴良在深圳短短的六个多月时间里，和十多个老师上过课，齐志峰，李兆林，温亮富，张浩，王书军，童辉，邢进，胡超，胡志峰，李丽萍，刘芳，意大利人亚力山旧，还有一个俄罗斯人。还有一个国内的把名字忘了，在星光灿烂上课的，后在星光灿烂开的班，男士，没有女老师，一个人上课。吴良没到深圳之前一直觉得自己的摩登舞跳的还是不错的，作为在沈阳教摩登舞的老师，和全国知名的没法比，但是走到那里和当地的好手比应该不差，尤其还在BJ和赵明，李春生学习多次，后期更是和BJ舞蹈学院的许多老师都学习过，和党旗的前舞伴陈老师学习了挺长时间的小课。所以刚到深圳时根本没有认识到深圳的摩登舞有多么好，自己的摩登舞水平有那么差。心想要学习的话也只是提高提高，学习更高级的东西，找那些全国知名的，比如齐志峰，李兆林，温亮富等学学。觉得自己这么大的腕，那能和不知名的学呢，那不是掉价吗？。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摩登舞基本技术有多么差，自己最应该学习的恰恰就是最基本的东西，最需要和吴良认为的那些低级老师学，因为高级老师很少讲最基本的技术。只有吴良认为低级的那些老师才讲，而且有些吴良认为的低级老师把基本技术讲的很到位。吴良没到深圳时，舞厅的老板老赵不认识吴良，但是在深圳的沈阳人中有很多人认识吴良，而且在深圳南山混的还算不错的，曾经和吴良学过几天舞的张京浩，听说吴良到深圳后，在吴良到深圳的第三天特意从南山过来，找了十多个沈阳人为吴良接凤，一位在沈阳国标舞界很有影响的老赵的好朋友还特意从沈阳打来电话要求老赵在深圳照顾照顾吴良，向老赵介绍了吴良在沈阳的大致情况，认为吴良的摩登舞在沈阳还算是跳的比较好的，老赵听说吴良是教摩登舞的老师，而且学员还比较多，就在吴良到深圳的第五天晚上，给吴良介绍了一个香港女人，这人五十多岁，身体又胖又矮，大家都叫她蓉姐，讲好了跳一场舞三百元。那天晚上舞厅中有七，八对客人，吴良都不认识，蓉姐认识其中的几个人，蓉姐是万家舞厅的老客。两人跳的第一曲舞是华尔兹，刚刚搭上手摆好身位，吴良就觉得不得劲，想向蓉姐提出进行改进，想了想忍住了，吴良跳出了第一步，想完成第一小节，两人第一步就很别扭，第一小节没有完成。两人跳的第一节是右转步，男士左脚发力，出右脚向右四十五度，脚跟点地，向前滚动，左脚向右前方，脚尖踩地，右脚并向左脚，重心换到右脚，落下脚跟着地，准备跳下一步。这个舞步是摩登舞的最基本的舞步。每个跳摩登舞时间长一点的人，都应该跳过上万遍。这一步就是两人没有在一起跳过，练习过，也应该能跳过去。跳摩登舞一般需要比较长时间的磨合才能跳的默契，两个人没有在一起练过，跳起来自然不默契，想跳好很难。这时女士跟随男士勉强能把这支曲跳下来就可以了。或者男士的能力比较强，完全能够驾驭住女士，带着女士把这一曲舞跳下来。现在吴良没有能力驾驭住蓉姐带她跑起来，蓉姐也感觉很别扭，没有主动迎合吴良。两人又跳了两遍，由于身位，脚位都不和谐，没有跳出去，又从头跳了一遍，还是没有跳出去，蓉姐就有些不高兴了。蓉姐每个月只有九千元左右的收入，在香港只是一个普通人。因为喜欢摩登舞，每个月能来深圳两次，从香港到深圳路费一百元左右，给陪舞的三百，晚上要住宾馆，还得一百多，自己吃饭，有时还要请人吃饭，来两次深圳就得花掉她当月收入的百分之二十五左右。所以她拿这个钱，拿这个舞特别当回事，要是玩的不开心的话，可以想像的到，她的心里是多么的不平衡，而且她和深圳的知名老师学习过，和深圳跳的比较好的也跳过，知道什么是正确的，虽然她跳的也不好，但是别人能够带起她来。现在吴良不能，一步也带不起来，一步也跳不出去，而且蓉姐感到吴良身体的位置，腿，脚的发力，滚动，音乐时间的处理，都和深圳她跳过的比较好的老师不一样。这时舞厅中一些人也开始望了过来，舞厅中大家基本都是逆时针跳舞，你不走，就会影响别人跳舞。蓉姐脸上挂不住了，就对吴良说【你到底会不会跳哇？】吴良也没客气【怎么不会跳，明明是你脚不发力，跳不出去。】蓉姐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女人，没有多少文化，也没有很好的风度，听到这话当场便发作起来，【你跳的根本不对，还教舞的老师呢，你的身体位置就不对，重心也不对，我和许多人跳过，你和人家根本就不一样。】吴良和蓉姐又比划了几下，解说着自己是怎么跳的，对方应该怎么跳，现在你不是这样跳的，应该是你不对。蓉姐彻底不高兴起来，大声嚷起来：【明明是你不对，深圳这里根本不是像你说的这么跳的，】吴良还要争论，老赵过来把吴良拉开，蓉姐坐到舞厅旁的椅子上，又和舞厅中认识的客人说了一些难听的话，中心意思就是吴良根本不会跳舞。吴良被老赵拉到后面的练舞厅，【你和蓉姐在那里跳，我从一开始就注意看你们，蓉姐跳的确实不好，尽管别人带她也很费尽，可是人家能带她跑起来，你今天就没做到，你刚来深圳，深圳的国标舞水平你还不了解，深圳的国标舞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不是沈阳的国标舞可以比的，你慢慢就知道了，我听说你在BJ学过挺长时间摩登舞，经常说BJ的摩登舞跳的好，BJ的摩登舞和这里没法比，你的摩登舞应该好好在这里学一学。你也别丧气，刚从沈阳来的都这样。这是一百元钱，蓉姐给你的。】望着这一百元钱，吴良脸上热辣辣的，比抽他几鞭子都难受。吴良没有接这一百元钱，和老赵打了个招呼，便灰溜溜的离开舞厅。接连几天吴良都没有再到万家舞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