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铃铛又问:“你看我的衣服能值什么钱?”那人不假思索地说:“可以熬三斤膏药。”夫妻两听了十分高兴,宋文品逢人便说:“你们都不要嫌我的夹克衫脏,还能熬二斤阿胶呢?是某某说的哩说!”胡铃铛也逢人便说:“你们都不要嫌我穿的花哨,穿烂了还能熬三斤膏药,是某某说的哩说!”人们听了都感到好笑:“熬阿胶的是驴皮,熬膏药的是狗皮。”宋文品和胡铃铛这才感到上了当,再也不敢夸口了
他们结婚时钱不够,宋文品还是找到了舅舅乜慎之家。舅舅长舅舅短地喊个亲热,经不住宋文品的软缠硬磨,乜慎之就把一万元借给人家结婚去了。宋文品感激地写了借条,说是到年底一定还清。三年过去了,不要说还钱了连个人影儿也见不到。后来,宋文品再次上门,舅舅以为是还钱来了,但谁料想却是又借钱来了,并且一开口就是三、五万,说是家里买楼房急用。舅舅面有难色的说:“你上次借的钱都没还,怎么又来借钱?”宋文品想耍赖,上次我没借你的钱啊,你肯定记错了,我今天向你开口借钱还是头一遭呢?”舅舅说:“你怎么能忘了,你和漂亮寡妇结婚时借的,我这里还有你打的借条。想耍赖你给别人耍去,想赖帐你给别处赖去,我们再说也还有一层亲戚关系呢?”宋文品瞪大了眼睛:“有借条吗?让我看看!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我这个人从来是不向别人借钱的,就是借了钱也从来是不打欠条的。”舅舅找出了借条:“这白纸黑字可写得清清楚楚,一笔一划都是你的手迹,赖是赖不掉的,你看仔细了,欠债还钱,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再说,好借好还,再借不难,也是人之常情。”宋文品接过借条,看都没看一眼,就麻利地用手一团,刷地一声,扔进嘴里,三下两下就嚼地吃了。双手一拍,两肩一抖:“借条,借条在哪里?口说无凭,口说无凭嘛!再说我们还是亲戚呢,你可不能说有损我人格的话。”
舅舅气得手发抖:“你——你——。”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生气,手就发抖。舅妈说,这真是无奈人遇上了无赖人,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淡忘了无奈人遇无赖人之事,就是生气手也不发抖了的舅舅,又遇上了漂亮寡妇。想到人家改嫁了,就再不能称寡妇了,便叫她漂亮女人。漂亮女人见了舅舅和舅妈就是一场大哭,我家的那位吹客子男人,这些年根本就不务正业,骗了东家骗西家,骗了朋友骗亲戚,骗来的钱又拿去吃喝***被公安局抓去判了三年刑。舅舅气愤地说:“活该,这就叫咎有自取,罪有应得。这就叫善有善,恶有恶报,人不报天报,早不报迟报。”漂亮女人可怜地说:“这可苦了我和孩子,家里所有的财物都顶了债,现在是吃没吃的,住没住的。穿没穿的,用没用的,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呢?”舅舅关切地问:“你原先在农村的房屋财产呢?”漂亮女人哭着说:“早就让吹客子卖光了,你说叫我们娘两可怎么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