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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少年英豪剑指钱家堡

白萱穴道被点,无法言语,浑身也觉得软绵无力。白衣少年挟住她,一路疾行。不多时,便到了一处大院的旁边。白萱当然认识,这里正是钱家堡。白衣少年也是非常细心,他先是拔剑将外墙旁边浓密的绿篱砍出一片空间,然后才将白萱藏了进去。

过不多时,便听到院内人声嘈杂。约莫盏茶功夫,就有一班人马从树丛旁疾驰而过。又等了有半个时辰,白衣少年突然挟起白萱腾空而起,仿如飞燕一般,轻盈飘逸。白萱只觉得耳边风声阵阵,眨眼间便落到一条花岗岩铺砌的小道上。少年遂又越过花丛,穿过一条抄手长廊,来到一樘垂花门前,随即旋身而入。堂内有一美妇,尚未来得及叫出声来,便被少年点住了穴道。少年将美妇和白萱放在那锦被软枕上面,自己又坐在旁边的软塌之上。那美妇不知自己身处何境地,不能言语,身体却也动弹不得,只能急的落下泪来。白萱此刻反倒冷静下来,所以便止住呼吸,不消片刻,双颊便被憋得通红。白衣少年,不知是何情况,慌忙解开白萱的穴道,白萱方才放开呼吸。白衣少年才明白此中有诈,方欲再次点住她的穴道。白萱却突然开口:“慢着!”白衣少年的手停在半途。

“你不用再封住我的口,我不会声张的,我还想活下去!”白萱说道。

“我手无缚鸡之力,你纵然是放开我,我又能怎样呢?”白萱双目含情,默默的看着这少年,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白衣少年又坐回位置,默然不语。

“我们之前,是否见过面?”白萱凄然问道。

“没有!”

“果真如此,那便是钱家堡得罪了你,这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吧?”白萱试探着问。

白衣少年并不言语。

白萱幽怨的看着他,缓缓的站起身来,坐在那软塌上,紧贴着白衣少年。白衣少年方要挪动身体,却被白萱紧紧的抱住,白萱的嘴唇紧贴在他的耳际,娇喘连连。

“你总不会杀了我吧!”白萱娇声道。

白衣少年便觉似被一团温香软玉所包裹,自己耳际阵阵温热,一阵阵酥麻袭身,心脏跳动的更快。这少年哪里经过这样的事情,顿时满面绯红,强推开白萱,站起身来。

“姑娘请自重!”他也不敢抬头直视白萱的眼神。

那美妇坐在床上,看着这一幕,不禁眉头紧皱,满脸的厌恶之情。

白萱低落的坐在软榻上,眼波流转,凄然的看着这少年。

少年眼望窗外,觉得夜色更深了,突然回身点住白萱的穴道。

“得罪两位了!两位的穴道,不消半个时辰便可自行解开。”他随即便闪身跃出门外。

钱家堡早已派出几乎全部的精干力量,进行全力搜捕。此刻钱家堡的正厅内,钱氏五雄个个面色凝重。厅内一老者面南而坐,身材颀长,头发花白,面型消瘦,眼睛深邃有神。在他的两侧各坐着两人,各个气宇轩昂。这其中一人便是钱慕云。不消说,这五人便是钱氏五雄,正中间那位老者便是老大钱慕道。

“这件事绝非单纯的掠人,想必是冲着我们钱家堡而来!”钱慕道站起身来缓缓说道。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胆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我若遇到他,必将他分身挫骨!”

“老三,在没看清形势之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钱慕道看着老三钱慕玄说道。

“大哥何时变得如此胆小,我们钱家堡何时怕过别人!待我去宰了他!”钱慕玄拿起桌上的长剑便要冲出门去。

老二钱慕清一个闪身便挡在老三的面前,伸手将他拦住道:“老三别冲动,大哥说的确有道理。现在敌暗我明,尚不知我们的对手是谁,冒然行事,确实对我们不利。若是查清了此事,管他是谁,我钱家堡怎能轻饶了他。”

钱慕玄刚欲反驳,却见本是无精打采,斜躺在位子上的钱慕云倏然坐起,给了他一个眼神。兄弟五人携手征战多年,早已十分默契。

厅堂内顿时一片安静。

五人皆是武林中的一等高手,只听到有极轻微的脚步声,自屋顶传来。

钱慕道右手轻轻一弹,桌面上的一个小碟便直向声音来处飞去。这一弹,力道十足,小碟直接飞穿屋面,只留下小指宽度的一条小缝,足见这小碟飞出的速度之快。只听屋顶上人的脚步声一重,随即就看到一条白影自上而下飘落,那身影落至半空又如蛟龙一般穿进堂来。

钱慕道见立在正厅内的,只是一个年方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不免惊异。刚才这年轻人所展示的轻功,他自谓自己是做不到的。

钱慕云见到此人的特征与那白猎户所描述的别无二致,他登时站了起来,冷眉倒竖,满面怒容道:“人,是你掠走的?”

“不错!”白衣少年冷然道。

钱慕云握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请问阁下是谁?”老四钱慕风问道。

“叶云帆。”

五人抬起头来,各自思量,他们并没听说过近期武林中曾有这么一号人物。

“不知钱家堡是否得罪过阁下?”

叶云帆默然不语。

“哼!何必和他口舌!待我撕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钱慕玄早已急不可耐,挥拳便攻。叶云帆看也不看他,站在原地动也不动。那拳还没碰到叶云帆,便被挡开,出手的正是钱慕道。

“老三别急,待我问清楚,再动手也不迟!”

钱慕玄哼的一声,转身坐下。

“敢问少侠,此次来钱家堡所为何事?”

“拿起你们的剑,一起来!”叶云帆并不接他的话。

五人皆是一惊,却想这小子当真不知天高地厚。钱氏五雄纵横江湖多年,从未遇到过如此胆大妄为的挑衅。

听此一言,钱慕玄再也无法压住满腔怒火,但见他右肩一抖,背后长剑离鞘而出,他右手接住长剑,凌空一划,逼人剑气喷薄而出。叶云帆身形一动,长剑早已在手。他并不硬接这一剑,只是将剑向上一挑,便将钱慕玄引向旁侧。叶云帆轻描淡写之间便化解了钱慕玄的攻势,不免让众人颇感惊讶。钱慕玄所习的正是八极剑法中的阊阖剑。只因此剑招舞起来似流水倾泻,连绵不绝,看似柔弱实则刚劲无比。以攻为守则如天门,严密无比。钱慕玄见自己的剑招被轻易化解,只当是自己太轻敌,所以凝神聚气将那阊阖剑法舞将起来。叶云帆不敢轻敌,初时只是运用自身轻功闪避腾挪,有几次钱慕玄的长剑邻面而过,叶云帆只感觉剑气灼人,不禁暗暗佩服钱家剑法之神威。如此过了百余招,钱慕玄已将一套阊阖剑法演练了一遍。场面上,是钱慕玄占尽了优势,叶云帆似乎只知闪躲,却无还手之力。只是在座的都是武林高手,自然知道钱慕玄一套剑法下来仍无法制敌,那自然是输了。正如大家所料,钱慕玄刚又一招‘高山流水’使出,叶云帆不再闪避,两剑相交之时,只见他长剑一旋,便使得钱慕玄密织的剑网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钱慕玄的真气便被卸去了一半。叶云帆遂又快速收剑,随即一剑横扫,那钱慕玄手掌一麻,长剑立刻飞了出去。

钱慕玄呆立原地,没想到自己成名二十年,却被这样一个少年打的长剑脱手,不禁又羞又愧。他性格耿直,只是脾气火爆。经此一役,便高声道:“我输了!你们打吧!”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大厅。

“三弟不可!”钱慕道在他身后喊道。钱慕玄好像没听一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钱慕道没想到这少年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在钱慕玄和他恶斗时,他几次要欺身而上,只是因想多看看叶云帆的招式,以便想出应敌之策,哪曾想叶云帆只是闪躲,到最后却一招制敌。如果单打独斗,恐怕兄弟五人中,武功最高的钱慕云也难是他对手。况且就算用车轮战,最后胜了他,传将出去,也难免落人口舌。即是如此,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想到此刻,钱慕道眼中杀机顿现。

钱慕道抽出长剑飞向叶云帆,口中喊道:“一起上,不能让他出了钱家堡!”

钱慕清、钱慕风听得此言,立刻持剑而上,钱慕云虽不情愿,但想到钱家堡的声誉以及白萱被劫之事,便也不再犹豫。

钱氏四兄弟自入江湖以来,尚是第一次联手对敌。

一时间长剑便如飞雨流星一般向叶云帆袭来。叶云帆却也不慌,身法快如闪电,于一片剑影之间来回穿梭。因钱氏五雄少了一人,八极剑法中便少了阊阖剑。叶云帆何等聪明,在和钱慕玄交手过程中,便已初步猜测八极剑法是源自八卦,钱慕玄所习阊阖剑法隶属坎位,属性为水。如今独缺此位,叶云帆便有此回旋余地。不过四人剑法极快,内力修为甚高,加之除钱慕云之外,其余三人均欲置叶云帆于死地,是故招式凛冽,每人均是全力而为。叶云帆凭借超凡轻功,初时还是游刃有余,时间一久便稍显疲态。加之钱慕玄深知八极剑法的奥妙,他每门剑法也均有涉猎,虽然他的阊阖剑没有钱慕玄用的玄妙,但是他却能综合其他几门,如此以来也不比钱慕玄逊色多少。叶云帆知道如此斗下去自己必败无疑,他一声长啸,如飞鹤一般腾空而起向厅外飞去。四人紧跟不放,一同跃向厅外。不消片刻,四人剑网又成。不多时,叶云帆便知四人中钱慕风武功最弱,所以佯装全力进攻钱慕云,他加快身法向钱慕云攻去,此时钱慕道和钱慕清尚能跟上他的身形变化,但钱慕风却明显慢了许多,如此以来,剑网漏洞便现,叶云帆看准机会,猛然转身,用足十成功力刺向钱慕风。四人没想到会有此一变,想去补救已经来不及。钱慕云大叫一声“坏了!”,便见钱慕风的长剑已经脱手而出,叶云帆却不刺他,一掌拍其右肩,钱慕风登时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如此,仅剩三人,钱慕云补位一人尚可,补位两人便立显不足。叶云帆一击成功,顿时精神大振,一时如金针引线,一时又如游龙出海穿梭在三人的剑网中。叶云帆遂主要进攻三人中较弱的钱慕清,眼看钱慕清已被逼入死角。哪知钱慕清突然似痴似醉,径直撞向自己的剑来,叶云帆本不欲取人性命,故将剑偏向一侧。哪知钱慕清却趁虚发起一掌拍向叶云帆的面门。叶云帆只能以掌相接。他们兄弟默契十足,看到钱慕清以身喂剑,便知道他欲合三人的内力和叶云帆一搏。所以当他二人双掌相接之时,钱慕道和钱慕云早已跃至钱慕清的身后,手撑钱慕清后背,将自己的内力传到他的体内。叶云帆只感到对方的内力犹如汹涌汪洋滔滔不绝,遂凝神静气,将真气贯于一掌。只听“嘭”的一声,钱氏三人登时坐在地上。叶云帆退后几步,赶紧捂住胸口,顿觉头晕目眩,胸口热血澎湃。他宝剑入鞘,强忍内伤,全力奔出钱家堡。

在钱家堡的后院,便有一条河道,那河道却也直通长江。叶云帆从钱家堡出来,便径直走向河边,在植被浓密处,他早就放置了一艘小船。叶云帆爬上小船,强忍伤痛,撑船顺流而下。因这河流穿城而过,途中极有可能会遇到钱家堡搜城的弟子。是故叶云帆不敢耽搁,强力划舟而行。

眼看距离长江口仅有十余里,不想却遇到一队人马,那马上的汉子在岸边喝道:“那船夫,快点靠岸!”叶云帆并不理他,顾自加快。马上众人疑虑顿生,越加的大声叫骂。

划船虽不及马快,好在此河道顺直,要从陆地行走则需要绕上好大的一段距离。

叶云帆划至长江口时,尚未听到有任何动静。

他将小船靠边,自己快速上岸,去找自己掩藏在隐秘处的另一艘船。要知道长江水急,靠这一艘小船是不行的。

他寻到自己日间藏船的地方,却呆立在原地。船,不见了!

此刻,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若是平常,他倒也不怕,只是此刻他身负重伤。莫说是钱家堡的弟子,便是一个寻常人要杀他,也是易如反掌。此刻,他若是重回刚才的小船,只怕进了长江也是有去无回。

马上众人距他已经不足五百米。叶云帆只道自己今日会命丧此地。

“快上船!”一个清丽的声音传来。

“快啊,你倒是想死在这里吗?”那声音越发着急。眼看马队已经发现了他,叶云帆顾不得许多跳上了船去。

船上的女子赶紧撑船入江。

马队来到了江边,却见船已行至江心,只能兀自在岸边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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