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子,什……什……什么事?”
大汉结结巴巴的对着王翠兰说道。董晓雅听着真心替他着急。
这就是董小丫的亲大哥,叫董大牛,好吃懒做,是个活脱脱的无赖,而且是个结巴,要不然怎么直到快三十了才有因为性格泼辣也嫁不出去的王翠兰肯嫁给他。一个无赖,一个泼妇,两个人凑在一起还真不是一般的般配。同时也可想而知董小丫的日子会过的多么凄惨。
王翠兰不愧是出了名的泼妇,把董大牛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一把抓住董大牛的耳朵,“你还不管管你这个死妹妹!整天就知道吃吃吃!你们俩兄妹是不是都想气死我!你要是再不管这死丫头都要逆天了!”
董大牛一边揉着自己的耳朵,一边在乱糟糟的院子里寻找着合手的家伙。
妈呀!这到底是不是亲哥啊!竟然拿了这么粗的一根棍子!董晓雅惊悚的看着董大牛手中拿着的比她胳膊还粗的棍子。要是这一棍打在身上,还不知道董小丫这幅弱小的身板能不能挺得住。
“今……今天我……我……我就打死你……你这个……死……死丫头。”
董大牛结结巴巴的说着,还高高举起棍子,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但是怎么看都觉得好滑稽。如果不是气氛不合适,董晓雅真想笑。
“慢着!”
董晓雅气沉丹田大吼一声,真的把往这边奔的董大牛给吓着了,愣愣的举着木棍,看着董晓雅。
董晓雅看了看那根粗粗的木棍,咽了咽口水,她可不是原来的那个董小丫,任由他们搓揉压扁。
“大哥,你要打我,要给我个理由吧,不然我就是挨打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今后说不定还会再犯,要是再气死嫂嫂了怎么办?”
董晓雅肯定小狗子还不会这么快速的来告状,现在指不定在他娘怀里哭哪。
董大牛也真够笨了,听董晓雅这么说,傻傻的扭头对着媳妇问道,“娘……娘子,这……这……死……死丫头怎么惹到……惹到……你了?”
王翠兰纯粹是没胸也没脑,怎么是伶牙俐齿的董晓雅的对手,不但没听不出董晓雅话里有话,而且还真在想怎么找理由来整治这个死丫头。
对啊,找个什么理由哪?
正在想理由的王翠兰看到董晓雅嘴角讽刺的笑才警觉上了她的当,自己想打她还需要理由吗?关键是自己从前想打就打了,这死丫头就知道躲,哪还有花花肠子给自己顶嘴。
“还找什么理由?大牛,你还不动手?纯粹是想气死我,再娶是不是?”
王翠兰掐着腰,一脸的蛮横样。
董大牛顿时急了,“不……不……不是!”
董大牛可是最怕自己没老婆了,要是没了王翠兰自己今后吃什么啊。
董大牛举起木棍就向董晓雅跑过去。
董晓雅一看情况不对,怎么会傻傻的站在这任他打,一溜烟的开跑。
董晓雅虽然是个枯瘦如柴的小丫头,但是却是年年的长跑冠军。而董大牛又肥又笨,对付他就是小意思。
王翠兰看丈夫怎么都打不到,气的火冒三丈,眼睛一转,就跑到董晓雅的前面,就不信他们两个人还拦不住这个死丫头。等抓住她了,看怎么打死她。
不好!董晓雅暗暗在心中惊呼。前有王翠兰拦着自己的去路,后有董大牛拿着凶器在追杀,还因为跑得太快刹不住车,真是天要再亡我一次啊。
董晓雅突然眼睛发亮的看着前面的鸡窝,不禁又在心中感叹上天还是待她不薄的。
王翠兰奸笑的看着董晓雅直直的往自己怀里冲过来,张开双手,哼,小丫头就你那个小身板还敢跟自己来硬的,看老娘还不抓住你。
眼看着董晓雅就要撞到王翠兰的怀里了,谁知董晓雅突然一扭身,灵活的登到了鸡窝上,随后借着冲力稳稳的落地。
偶也!完美!满分!
笑话,也不打听打听董晓雅在现代的时候可是体育生,专攻的就是体育舞蹈,像这样矮矮的鸡窝还不就是给自己灵活的身体借力用的。
董晓雅是毫不费力的躲过了两人的重重包围,但是那两个人就没这么好运了。
“咯咯咯!”
鸡窝里的鸡受到了惊吓,竟然撞开了鸡窝的门,扑棱棱的边叫边飞。董大牛一直追着董晓雅不放,这下正好,受惊吓的鸡都对他进行投怀送抱,对着他张牙舞爪。吓得董大牛边挥着木棍,边大叫着,“走……走……走开!”
王翠兰一见丈夫闷头闷脑的就知道打鸡,那可是家里最值钱的宝贝啊,顿时也管不着董晓雅了,直接向董大牛冲了过去。
“你个死人,让你打那个死丫头,你倒打起鸡来了!打坏了看你还吃什么!哎呦!你竟然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顿时董家小院一阵鸡飞狗,哦,不对,人跳,好不热闹。
董晓雅从窗台上抓了把南瓜子在一旁看好戏。真人版的全武行果然看着更加带劲。
“哎呦!董家媳妇,怎么你们两个打起来了?”
一声突兀的声音唤回了对打的夫妻俩的神智,愣愣的看着自己在对方身上留下的战争罪证。当初他们要干什么来着?
董晓雅不高兴的看向打断她看戏的来人,是小狗子的娘李婶。董晓雅来到这个旮旯村六天没干别的,就是把这个村里大大小小的人和事了解了个遍。反正自己出了那么重的车祸是铁定回不去了,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让自己在这个世界活的更好。了解身边的一切是最主要的。
这李婶可是三十好几才得了小狗子这么个儿子,自然是宝贝的很,铁定是看到自家小狗子哭哭啼啼的回家,这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董晓雅老大不乐意的扔了自己手里的南瓜子。哎,麻烦来了,又要开始和乡里的乡亲战斗了。
王翠兰虽是长了一脸的麻子,但是可是最注重自己的形象了,见院子里来了外人连忙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李婶,你这是来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