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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惹事

姬炀年龄虽小,但身体却长得壮实,十一岁的年龄长得跟个十三四的少年,个子已经比得上成年女子,浑身的力道更有过之,胳膊腿都比较长大,小小年纪虽然不能用孔武有力来形容,可以算是初具规模;眉毛黑而浓重,丹凤眼算是他唯一一个好看的地方,不过其他地方都很男性化,鼻梁已经略微挺拔,看来以后称不得英俊二字,也至少够得上英字;不禁面上有股煞气,令人望之生寒,就整个人来说也自带一股气势,旁人一眼望去,心底都会产生一种这人不能轻易招惹的感觉;原本生下来就有一身好体魄,又加上成长中常年打架搏斗,奔东跑西,更是练就一身后天体魄,对于寻常人家来说,这孩子那叫一个健壮,以后准是个英雄!当然谁不说是呢?现在已经是个拓阳小霸王了!

限于脚力,姬炀只能在拓阳城附近活动,就算早上出门,晚上还得返家,对于一个小孩子能走多远?这也是姬守业长期以来并不太担心姬炀出事的原因,也是姬炀如今对这山中秘境好奇之处——姬炀自从到了拓阳城后便不曾离境,因为姬守业知道他脾性不让人省心,不敢带他出去见世面,现今终于有了个出门离家的机会,对于毫不怕生、好奇心颇重的姬炀来说,这真是件好事情。

“姬炀,你来得稍晚了些,现在别的孩子都在园侧草地上做功课,我便引你到那里去见过授业师傅吧。”颇具园林格局的庄园路径上园丁在前引路。

“嗯。”姬炀胡乱应了一声。走在园丁身后,东瞧瞧、西看看,这里的房舍建筑与拓阳城很有些区别,他不免新奇多看了些。

庄园侧门外的草地上有许多少年,一些在奔跑,一些沉腰坐马摆一些架势;草地上还有几名浅灰色衣服的园丁,衣服和引路的园丁相仿,所以比较好认;一名深蓝色长衫的青年男子似乎跟随着奔跑的少年们,而一名浅白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则是在摆架势的少年群中来回踱步。姬炀能够感觉得到这穿浅白色衣服的人多半就是这里的头头,也就是引路园丁口中的授业师傅。

果不其然,那园丁径直带着姬炀走向白衣人,到了跟前还毕恭毕敬地递上一道纸签道:“姬教头,庄主让我引这个新学生给您,叫姬炀,是拓阳城管事姬守业的侄子。这是手札,您过目。”

那姬教头接过手札,看了看姬炀又看了看手札,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园丁退了下去,姬教头看着姬炀,表情一直淡淡的,语声也平淡似水,似乎自言自语地道:“嗯,个头挺高,身子骨确实硬朗,是个武斗的好苗子。”

那教头语声较低,但姬炀听得仔细,听他夸赞自己的个头身子,心头自是高兴,可最后一句同样夸赞的话却似乎引起他的不满。只见他浓眉一扬,高声道:“什么好苗子,本少爷现在就是一把好手,以后更是天地间的英雄!”

教头本是自己先来个粗评,还未与他说话,不想这少年这般骄奢张扬,听他一说,顿时不悦,只是心下被他言语惊住,不免铭记。一旁诸多少年听了姬炀言语,顿时都现出一脸不屑与蔑视。教头咳了一声,脸上稍稍板起,压住语声,嗓音浓重而颇见严厉地道:“好手?英雄!小子口气不小!这场地三十圈可跑得下来?两三个同龄少年可斗得过?!”

姬炀毫不怯场,一脚前踏,手臂一挥:“不过热身小事耳!三十圈场地显不得我手段,便让这群娃娃一起过来,比过即可!”

教头刚才扫视了一遍纸扎,记得上面似乎有个小霸王的名号,这里见他这般嚣张,若是换了成年男子过来,那简直就是砸场子来了,急忙再认真看了下纸签,这才约略知道了下姬炀的事迹脾性——拓阳小霸王。看完之后,心下一定,心道又来了个更加嚣张的小少爷,而且还是出身一般的少年,真是野狗上家门,不知猎人威。再见身旁十多个少年脸上愤愤,看着自己,似有请战模样。教头脸上微微一笑:“小子嚣张的可以,就算你体格惊人,亦或是练有绝技,甚至是已经步入修炼殿堂,那也不是这些少年多人联手的对手,竟然还口出狂言,要打一片,却不知这些都是远超平凡少年的出格人才。好了,也不与啰嗦,看你身板和口气,姬英武,你出列,教训教训这个狂妄的新来少年。”

一少年身材犹如姬炀,在人群中犹如鹤立鸡群,闻声走出,眼神中充斥兴奋和蔑视,嘴角露出一丝奸笑,正要上前与姬炀厮斗,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转头看向教头:“打伤了怎么办?”

教头淡淡地道:“无妨,那是他该有的教训。”

长相比姬炀更英俊的少年姬英武脸上笑意更浓,还未动手就似乎已经要陶醉在虐打姬炀的快感之中了。一边走向姬炀。一边说道:“小子自己讨打,可别怪我手重打残了你。”

嘭地一声,姬英武语声刚毕,竟是摔向一旁,翻倒在地。只见姬炀二话不说,径直上前,一拳直出,重重击向姬英武面门,姬英武仓促格挡不及,竟被这一拳砸中鼻唇,一拳击倒,鲜血鼻涕肆流,哇哇呼痛不止。

姬炀看看倒地的姬英武,再看看自己的拳头,似乎在惊讶这小子怎么还能叫出声来,本该直接昏倒才对。

教头已经站在姬炀身旁,只是一时大意,竟没护住姬英武,心头自是一惊,也暗怒姬英武自己轻敌大意,自找苦头。见姬英武吃痛惨呼,教头脸上阵青阵红,也不去扶起少年,只冷冷盯住姬炀。

姬炀看了眼姬英武,一声重哼,一脸轻蔑不屑,然后抬头环视下全场,面上一脸的轻视,样子破位趾高气扬。

姬炀这一记直拳打得是姬英武,可却似击在众人心头,又重又狠,一下子让所有人都收起了不屑轻视,换上了惊讶和愤怒。可愤怒归愤怒,终究没人再如起先般跃跃欲试,反倒是只敢怒目相视。

教头这时冷哼一声:“姬英武傲慢轻敌,受伤是自取其辱;姬晋华、......你们三个一起上,记住姬英武的教训。”

人群中三人应声而出,虽然震惊于姬英武被一拳击倒,但仍然不信姬炀这个新人的实力,三人互成犄角,环立合围,将姬炀围在中心,只是冷冷地看着,凝神防备,并不主动出击。

姬炀傲立当场,见三人站定,才发声道:“别怪我开始没提醒,现在可站好了。”了字刚出口,姬炀便豹子般扑向身前之人姬晋华,同样是一拳击出,同样是直击面门;姬晋华一直小心防备,听他说话稍稍走神,待姬炀打过来时,姬晋华沉腰蹲身,出拳格向姬炀来拳,招式沉稳中正,让一旁的教头不禁点头;不过接下来竟还是被姬炀一拳击中面门,鲜血肆流,落得个姬英武同样下场。

原来姬炀拳势太猛,姬晋华格挡不住,头脸侧身躲避不及,依旧被击中面门;教头这次虽然能救,但料定伤势只在姬英武之下,后者都没救,这里更不能救,出手反倒显出自己前番的无能。

姬炀身后两人也跟着打来,只是还未近身,便听到姬晋华惨叫,心下一惊,手脚自是一慢,被姬炀迅速转身,一拳一脚全打翻在地,这两人受伤其实很轻,身上并不是很痛,只是摄于姬炀威势,只躺在地上呼痛不起。

前番还是姬英武轻敌,现下眨眼间又是三人被放倒,这下子其余众人心中再无轻视之意,连怒意都少了许多,反倒是害怕畏惧升腾而起。

“怎么样,还是不行吧,一群弱鸡而已!”轻松获胜后的姬炀更加嚣张。

此时草地上奔跑的人也停了下来,在深蓝色青年带领下也围了过来,只是刚到的还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他的人还没跑过来。

教头一脸铁青,却没有立时说法,只暗暗寻思:被打倒的四人,都是这群少年里的好手,其实那个姬英武更是隐隐的第一,四个人都被轻松击败,教头当然知道再挑四五个一起上也绝不是姬炀对手,可要是让剩下的二十多人一起上,所有人围殴他一个,那就太不成体统,场面上会极其难看,不说姬炀不是没有一丝胜机,可即便是这样姬炀被打得很惨,照样自己极其没面子,事后传出去只会让家族瞧不起自己,这教头都没得做。可现下除了自己亲自出手教训,还真想不到什么法子。正自焦急,猛然间看到蓝衣青年,心下一宽。

“盛玉,这少年新人仗着一身非凡体魄肆意伤人,十分猖狂,如此不能管教,影响十分不好。你身为辅教,便出手教育教育这孩子,让他知道下山外山、楼外楼的道理,体会下谦虚与进步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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