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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抉择

“亏你能想得出来,”李令月望着大门方向,“就凭这几个小魂术,你也不怕玩出事?”

“那是因为你们太夸张了,”慕容恪笑得高深莫测,“其实我没你们想得那么厉害,更何况,不起眼的东西,往往最能出其不意。”。

“但是能想到的却没有几个,”老萧在一旁敬佩的看着慕容恪,“再加上很难学会的瞬发魂法,你果然跟传说中一样强。你......”

“对不起,我没那个能力。”还没等老萧说完,慕容恪直接摇头拒绝道。

“啊?”老萧没想到慕容恪竟然在没使用阴阳眼的情况下,依然听出自己想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李姐很早以前就跟我提过。”慕容恪如实回答道。

“那你觉得,如果我们找到那书,有没有希望?”李令月突然插嘴问道。

慕容恪低头沉思片刻,说:“毕竟咱们都只是听说,那本书到底有什么用,没人知道,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可能还要弄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老萧问,他的语气透露出一丝不耐烦。无字天书是他复活女儿唯一的希望,他的时间所剩不多,叫他如何不急。

慕容恪看向陈壬申,开口问道:“我们必须弄清楚,十多年前,那人为什么会消失,不然根本不可能找到无字天书。”

“消失?”一直站在旁边许,不曾开口的薛子,惊讶地叫道:“那人不是死了么?”

“死?”慕容恪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那人是谁?你觉得他会这么莫名其妙地就死了?”

薛子一愣,心底也明白那人在命魂师界的地位,若有所思道:“确实,那人可以说是神仙般的人物,不可能就这么死掉。”

“哎......这件事你跟我说过不下三遍,到现在我都有点不相信。”李令月摇摇头,“为什么你这么笃定他还活着?”

“李姐,这种事没人能说准。”慕容恪抬头望向远方,“我以前只是猜测他没死,不过一直没有证据。但是你不是说过他那里也有青铜鱼鳞短剑么?那东西可能是关键。”

“也就是说,咱们要去饶城?”薛子开口问道。

“呵呵,不着急,”慕容恪看着陈壬申,“去之前,我需要先给他人工开魂,让他有自保能力。”

“开魂?不是应该先给我改命吗?”陈壬申指着自己鼻子,好奇的问道。

“改命?”慕容恪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解释道:“你的命是用天书密匙上的命法改的,我也无能为力。不过,你成为真正的命魂师后,就有能力压制这股煞气......”

经过慕容恪浅显易懂的讲解,陈壬申对命魂师的了解更加深入。

原来,普通人的魂力集中在心脏内。人在受到剧烈刺激的情况下,心脏会突然收缩。当心脏收缩达到一定程度后,其内的魂力将会喷薄而出,顺着经脉,在体内形成循环,从而成为一名命魂师。

而慕容恪要做的,就是通过自己的魂力,人工压缩陈壬申的心脏,达到魂力喷发的点。但这样做,缺陷也很明显。如果慕容恪掌握不住力度,陈壬申的心脏就会像人手中握住的番茄一样,轻轻一用力就会被捏得稀烂。

不仅如此,由于心脏非正常收缩,陈壬申将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以前接受过人工开魂的大部分人,要么昏迷,要么发疯。

“慕容恪,你是不是疯了!你应该知道,人工开魂的成功率只有三成。你给他开魂,不是等于让他送死吗?”李令月瞪着眼,大吼道。

慕容恪伸出一只手,道:“我对自己的控制能力很有信心,成功率有六成。我只是提个意见,要不要开魂,还得他自己决定。”

“你听我说......”李令月立马转身看向陈壬申。

可陈壬申不等李令月把话说完,便直接答应道:“我同意开魂。”

“陈壬申。”李令月来到他的身前,“我要向你道歉。”

“怎么说?”陈壬申问。

“一开始这么把你骗出来是我不对。”李令月柔声说:“但是这关系到你的命,不要意气用事。”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落会在那些人手里,我应该感谢你们才对。”

“可是我们的目的跟他们一样啊。”薛子插嘴道。

是啊,陈壬申想到,即使李令月他们保护自己,也是为了天书而已。但转念一想。即使两方目的相同,也有善恶之分,再加上他很同情老萧的遭遇,陈壬申觉得自己应该站在他们这边。

想到这里,陈壬申点了点头说:“相比之下,我觉得你们是好人。”

“而且,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他继续说道:“这二十多年来,我的朋友,我的未婚妻,我的父母都被我害死,我不想再害人,我不想被人再叫灾星。”

说道这儿,陈壬申紧紧咬住嘴唇,张开手遮住自己的脸,生怕众人看到在他眼中打转的泪水。

他说这话的时候,慕容恪看了看他,脸上的那招牌笑容收了起来,眼神复杂。

只不过,沉浸在悲伤中的陈壬申,并没有看到慕容恪的表情。

“所以,不管成功率有几成,我都要试试。就算是因此而死,我也能松口气了。”

“既然这样......”

慕容恪神情一凝,体内魂力加速运转,一股强大的气势将两人包裹其中,其余几人被逼得齐齐向后退去。他一步一步走到陈壬申身前,同时右手被层层魂力包裹,形成一个直径二十厘米的光球。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慕容恪的右手按在陈壬申的胸口,手上的魂力如同滴在海面上的水一般,渗透进陈壬申的体内。

痛!剧痛!

一阵阵剧痛从胸口传至脑中,陈壬申从未感受过这种疼痛,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握住,不断用力挤压着本就脆弱的心脏。

如果说拔指甲盖算是一级疼痛的话,他现在的疼痛感是它的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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