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翼见他这么怂,不忘补刀“你已经得了一种病!”
“什么?”花世煜一惊,他怎么就得病了!为什么他一点不适也没有?
“据我所知的都是娶过门才得这病,你倒快,还没过门就先得了,啧啧!”赫连翼啧啧摇头“没得治了。”
“那倒是你说说,我得了什么病,连你这个医术超凡的赫连公子都说没得治了。”没号脉,没就诊,就说他得了不治之症。
“气管炎!”
“胡说,我气管好好的,怎么就得气、气妻管……严!”看着赫连翼脸上的贼笑,花世煜终于知道了,什么气管炎,他想说的是妻管严。
看向忙碌的北城傲雪,妻管严吗?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病,又不要命,没得治就没得治!”再说,他这不是管出来的,可以说是他自己宠出来的。
“看来你乐在其中啊!”
“这,你终有一天会明白的!我去那边了。”花世煜看到北城傲雪在另一边摆排桌椅,撇下赫连翼去帮她了。
…………
罗珈坐在床上靠着床边,盯着自己的右手已经快两小时了,这只原本该废的手,如果没有这机器,会不会真的是一只废手。
这五指手链似乎已经成为她的一部分了,如果取下来,会不会不习惯了。
可是,如果不取下来,危险会在什么时候发生?
摊开手掌,一把小刀便在掌心出现,罗珈也在同时眉头一凝,手一收,紧紧握着匕首。
果然,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现在通过安在大脑的机器变出东西,头会痛,手也有些麻。
这状况其实在穿越前就已经出现,只是那时是轻微的,并没有很在意,更因为穿越后,并没有经常运用,所以后来忽略了。
直到最近,一运用机器,头就会痛,那感觉好像是有东西在头里敲着,下一秒头就会炸开。
手也一样,会麻痛,活动并不那么灵活了,好像抽筋。
罗珈知道,这是机器导致的,只是到底机器老化了还是其他故障!
突然,罗珈的手被抓住,思绪立刻被拉回,手腕被北城傲天抓住,握在手心的匕首已经割破自己,血已经染红了自己的衣服。
北城傲天已经坐了起来,拉过她的手掰开,将匕首丢在地上,她手心多了两道还在流血的刀痕。
抬眼怒瞪着罗珈,然后一言不发的掏出手帕擦去血再将药粉倒在伤口处,罗珈手一抽,却被北城傲天紧紧抓着,直到伤口涂满药粉,确认没有再流血,抽走罗珈腰间的手帕包扎好伤口,才放开她。
罗珈收起手放在自己腿上,看着北城傲天还是一脸怒色,刚刚他给她上药包扎伤口的动作并不轻,他在生气!
“握那么紧,不知道那是匕首吗?”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不对!道完歉,罗珈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被他一脸怒意瞪懵了,这手是自己的,伤的也是自己,怎么还给他道歉。
“你怎么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我会照顾!”这十多年来都是自己扛过来的,十多年的杀廖生涯也没死,怎么可能不会照顾自己呢。
北城傲天将罗珈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把自己照顾成这样!”
罗珈也顺他的视低头看了自己一遍,自己还是健全的,也没缺胳膊少腿“这样不正常吗!”
“正常?”听到这话,北城傲天的怒气更大了,一把将拉近,扯开她的衣服,露出肩头。
“你……”罗珈没想到他会突然扯她衣服。
“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这满身疤痕,还不嫌多吗?还要多添几道?”
“我……”他指的不会照顾是这个!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身有多少道疤痕?”
多少道?罗珈不知道!她不记得自己伤了多少次,被割过多少刀,又淡了多少,好了多少。
“你就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再让自己受伤吗?至少不要自伤!”
“我没有自伤!”从来都没有自伤,只是今天……看看自己包扎好的手,今天是意外,她不是自伤,只是想事情太投入,忘记手里还握着匕首,才把自己给割伤了。
“那这是什么?紧握匕首,血流了这么多也没反应!”
“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刚刚在想事情,就忘记手里有刀!”她本可以堵回去,这是她自己的手,关他什么事。可不知怎么的,这一刻对着北城傲天的怒气,她是知道那是他对自己的关心,所以罗珈没反驳回去。
“就算是忘记,都割伤了,难道就不疼吗?”
罗珈咬着下唇,疼?不,刚刚真的没感觉到疼,就像现在也没感觉到疼,只感觉整只手都是麻,根本就没有疼痛感。
“反正在这里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没事不要拿利器!”天知道他刚刚在睡梦中闻到了血腥味,醒来时就看见罗珈靠在床边,一脸严肃的皱着眉,手又紧紧的握着刀,血染了她大片衣裙,她都没松开处理伤口。
“听到没有!”
“知道了!”罗珈应下,在这里确实不会发生什么事,不用经常利器随身。
“也不要再用你这个能变出东西的机器!”这个能变出东西的机器确实是一个非常方便的存在,但有利就会有弊。
他见过罗珈运用它之后出现头痛的症状,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和这机器有关,但是这机器能不运用比运用安全。
“好!”罗珈很轻易就答应了,就算北城傲天不要求,她也没打算经常运用它,这锁链不到迫不得已是不能再用了,如果在下一次运用的时候起反作用,会牵连他们的。
垂眼看着罗珈还露在外面的肩头,肩头的疤痕已经在这半个月用药期间淡化了很多,唯独那道从手腕延伸到头部的疤痕丝毫没有淡去。
北城傲天猜测这道不一样的疤痕,抬手触碰她的肩头“这疤是不是和这机器相连的。”
罗珈侧头看自己肩膀一下,然后拉好衣服“恩!”
“从手一直连接到头吗?”撩开她耳后的头发,这道疤还没有到头。
“恩!”
“头部的机器是怎么按进去的!”
怎么安装进去的?“那时是半死状态,怎么可能清楚安装过程呢?”罗珈一脸平静的说着,可北城傲天不同,听到她称自己半死时,再看着眼前的她,很庆幸,还能能遇到她。
“不过,这过程大概和动手术差不多吧,无非就是……”
正听着,却发觉罗珈停住不继续说,动手术,那是怎样过程?“是什么?”
“剖开,就是开颅,把头开个口,再把机器安进去,最后把口缝起来!”罗珈不知道她的形容,北城傲天听得脸已经白了,开颅,这么做,还能活吗?
不止这样,还要将东西放进去,再把开口缝起来!
那个时候她还那么小,还是手划破皮就哭的时候,怎么承受直接在头部开口,最后还有经受针扎缝起来的疼苦。
“不管是剖开还是开颅,我是安装成功的活下来了。”在头部开刀的手术有简单的也有棘手的,而自己的情况不是简单或棘手的分别,而是自己根本就是被当做一件机器安装,成功便留,失败便弃。
而在自己之前也着无数的失败品,自己是成为的一个。
北城傲天将罗珈揽入怀中“还好,你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