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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兴庆一天

“莫道行人早,更有早上人。”清晨,随着鸟儿的叫声,拉开了又一个明媚的一天,今天早早的古俊易他们洗漱完,吃完早饭后,就相约去感受异国风情。本来是想叫上财源、财亨的,但是财源说还要帮助财运他们出售货物呢,于是就没跟过来,只有古俊易、杨修、杨子宣、元让还有对古俊易形影不离的冷锋。

作为西夏国的国度,兴庆在兴府平原东、南、西、北四处地方各驻扎着两万人,兴庆内包括治安和皇宫内里的军队一共也有两万余名的军士。也就是说兴庆周围一共驻扎着合计十二万的大军,可以说是固若金汤。其繁荣程度就连古俊易这现代人见了,也为之惊叹,更改别说杨修他们这时空的人了。

昨天古俊易他们来了以后,就在各自的屋子里,好好的泡了个热水澡,美美的睡了一觉,如今正式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当古俊易他们走出大宅子的时候,走动热闹的坊市的时候,一路上不论是堂而皇之的风衣大褂,还是身披大白色长褂的牵着骆驼的商人,让第一次见到的杨修他们很是惊奇,嘴里都是啧啧称奇,美丽的女子不管在哪里都是有一定的优待的,招人喜欢的,而且还是杨子宣这么有气质的女子,其中有个骆驼商人看到杨子宣看到骆驼走动。而且还跃跃欲试的动作以后,就很大胆的就把骆驼迁到杨子宣的面前,示意杨子宣可以摸摸,得到允许的杨子宣,有点紧张激动还有一点怯生生的去摸骆驼那湿润润的鼻子,并且还问古俊易他们需要不需要香料和宝石,还有一些水果特产。

购买了一下当地的特产以后,杨修拉着还有些不舍的杨子宣走进了热闹的坊市,兴庆每月的初一、十五都又一次大型集市日。而今天恰巧又是一月两次的集市日——十五的集市,不仅有兴庆的本地人,,就连附近比较近的国民都来这里,带上自家的瓜果吃食赶来集市想卖一个好的价钱,甚至还有比如财运这样的“外国”商人,一起聚到一起,卖个好的价钱,同时也顺便采购点自己必要的货物,来往的人群再加上那些被道路旁耍猴的,卖艺的方式把往来的人聚集到了一起,整条街市变得人流如织,擦肩接踵,如果不是元让开路,古俊易他们说不定就寸步难行。

俗话说的好,集市就是窃贼的天堂,是你们的集市日,同样的也是他们的集市日,此刻元让瞪着一双凶光四溢的大眼珠子,即使是那些贩卖皮货的莽荒商人也不敢跟他们对视,寻常的城狐社鼠、良民百姓更是下意识地挪动脚步想要尽量避开他们,而冷锋更是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更加的不敢有半点放松,一双眼睛也是瞄来瞄去。巡查四方。于是古俊易他们一行所过之处便在人流中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空档,有那些胆气壮些的行人便跟在古俊易他们身后,虽然古俊易等人停下他们也只能止步,但比起在滚滚人流中挣扎还是要轻松快捷了许多。

而此刻正紧紧拉着杨子萱防止这丫头在人流中走失的古俊易倒是没有注意到这群跟在他们身后的行人们,他此刻正被游性正浓的杨子萱拖着走到了路边一个卖糖炒栗子的小摊前。将栗子置于铁砂中不停翻炒,炒熟后倒入糖浆,成品便是这种香甜软糯的糖炒栗子,而即使是在糖霜价格较高的晋国,这糖炒栗子也只卖两文钱一袋,比起古俊易那时空洒了糖精水的炒栗子更要良心了不知多少。古俊易拉着杨子萱拿着钱袋跑去买了五袋栗子回来分给了一行人。

楚国商人千里迢迢带来的华丽锦缎,北燕人贩卖的皮草围脖,北辽和东齐的商人则卖着本国的特色小吃,东西多了,买的也就多了,杨子萱也是女生,所以了,而且还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可想而知,大东西给了元让,不大的给了杨修,最可怜的成了古俊易,就是那些特色吃食,都让古俊易拿着呢。杨子萱买了不少,但她肚量又不大,吃不了的又不好丢掉,索性全部塞进了古俊易的手里,而这种行为造成的结果就是一条坊市街还没逛到一半,古俊易他们就已经感觉自己有些撑到了。

而眼看着杨子萱又站到一个小摊前走不动道了,古俊易他们几个不由同时叫了声苦,元让身上已经挂满了花里胡哨的货品看上去犹如一个大号的货架一般,而杨修也好不到哪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杨修也是从其他地方来卖小玩意儿的,而负责处理那些食物的古俊易脸色已经不由得有些发青了,他此刻已经实在吃不下任何东西了。正考虑着是不是要把接下来得到的食物偷偷丢掉时,古俊易忽然听到杨子萱惊讶地呼唤声:“小易快来看啊,这小哥竟然能用糖浆作画!”古俊易不由眉头一挑,用糖浆作画可不就是他们那辈人小时候常常见到的糖画吗?

古俊易在那个时空里,上小学时校门外就有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成天挑着担子在那摆摊做糖画,十二生肖加上头等奖凤凰做成的转盘,一块钱一次转到哪个做哪个,一共十三种糖画被老头儿用一把铁勺画得惟妙惟肖,而在古俊易这些主顾眼中,十三种糖画中论份量却是那狗与猴最少,又因为糖狗被那老头儿画得最为奔放所以也被古俊易他们称为杂毛野狗,至于那糖猴因为会被老头儿黏上一个糖哨所以也就有了猴哨的别称。

而古俊易做了那糖画摊子六年的主顾也就活生生吃了六年的杂毛野狗甚至连可以吹着玩玩的猴哨都很少被他转到,直到小学毕业后,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见古俊易又来光顾,那老头儿二话不说就给他做了一个加量版的特大号凤凰,两人一边吃着糖画一边闲聊,古俊易这才知道老头儿因为要和老伴儿回老家带孙子,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出摊了,而就在两人分别前,古俊易忍不住询问起为什么自己会倒霉到连吃了六年的杂毛野狗。可能是有些过意不去的缘故,老头儿见四下无人,飞快地掀开摊子上的转盘,却是在那转盘下有一块被塑料柄夹着的小小磁铁,当有人花钱转动上面那铁针时,只要在下面顺势一拨便能让那铁针想停到哪就停到哪,而方翎这样死倔的老主顾上门时,为求稳妥,老头儿通常都会在杂毛野狗和猴哨下面各放一块磁铁,所以六年间只要方翎光顾就从未失过手……

想起往事,古俊易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等到他快步走到那小摊前时,杨子萱前面还有第一个小男孩正眼巴巴地看着那糖画匠人手下快速成型的糖老鼠,而见又有客人登门,那看上去不过二十许岁的匠人也有心卖弄,铁勺中倾倒下来的浅褐色糖浆如丝如缕眨眼间便将一只大老鼠的轮廓勾勒了出来。只是让那匠人心头蓦然有些发紧的是,那位刚刚上门的客人一双眼睛自始至终都在盯着那转盘下一个看似无用的木把手,在旁人看来,那把手不过是一旁熬糖浆的铁锅上的某个部件,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糖画匠人可是清楚那把手前端正镶着一颗小小的磁石,磁石不大,吸力也不强,但却足以让那转盘上的铁针停在合他心意的地方。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匠人使出了浑身解数把那只大理石板上的糖老鼠画的惟妙惟肖,然而旁人的大声喝彩却没有让他感到半分欣喜,他的余光始终注意着的那位像士子一样的客人不论他耍出了多么精彩的花活一双散发着淡淡冷意的眸子都始终盯着那镶着磁石的木柄。“得……这回碰到行家了。”匠人心中苦笑一声,这条坊市街上谁不知道这些有功名在身的大头巾们既爱较真又不依不饶,最是难缠不过,若是自己做的手脚被他揭穿告发去了官府,虽说不是什么重罪,但一个“刁顽狡黠”的罪名是绝对跑不了的,到时官府本着息事宁人小惩大诫的态度,自己少不得要挨上一顿板子,到时候好些日子出不了摊,他那一家老小又靠什么去奔嚼裹啊。一边浇着那糖老鼠,那匠人一边向那位士子投去了求饶的目光。而见那糖画匠人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古俊易咧嘴一笑,看了一眼身边正眼睛发亮盯着那糖老鼠的杨子萱。“得嘞,您就请好吧。”心情一松,那糖画匠人飞快地捯饬好了那糖老鼠粘上竹签后递给了旁边那个眼巴巴看了半天的小男孩,小男孩泡开后。见杨子萱怯生生地递过来三枚铜钱,那匠人不由暗暗喝了声彩,好漂亮的小姑娘。“姑娘来试试手气,转到什么就是什么了。”杨子萱听后,伸出手指拨动了那根铁针。铁针飞快地旋转,转过了凤凰大虫牯牛之类的大件,眼看着又要停到老鼠上面,那匠人咬了咬牙,一手控制着磁石贴着转盘一步步地引导那根铁针继续向前挪动着,而原本已经露出失望神色的杨子萱就看到那明显已经气力不济的铁针又回光返照般慢吞吞地挪了七八格,最后神奇停在了凤凰上面。杨子萱惊喜的欢呼声中,古俊易与那糖画匠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等到日头偏西,终于玩尽兴了的杨子萱才领着已经累得眼珠子都有些发直的古俊易一行人回到了大宅子,而一进门就看到财运等在驿馆的院子里时,凡是见到的人,都不由的吃笑到。而还在兴奋中的杨子萱自然不会去注意哪些,而古俊易他们看后,则不由得狼狈的跑到了杨子萱的房屋后,连口水都没喝,就都急匆匆的走掉了。留下了一脸迷瞪的杨子萱,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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