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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进击波密

自觉拉沟被劫后,工布人民益惊恐,深虑他日汉兵移动,波番乘势侵入,危害不堪言状。第巴等屡请为策久远。予亦不忍工布被其蹂躏,因详陈波番强暴及边局利害,据报入藏。旋奉令相机剿抚,予乃决定先抚后剿。拟率兵三队至鲁朗,意在耀兵绝塞,宣扬德威,使波番知所震慑,易于就抚,初无穷兵黩武意也。

德摩至鲁朗,计七十里。经德摩大山,山高十五里。予率队前进,行十余里,即见高峰插天,危崖峻壁,冰雪遍山,道路泞滑,竭蹶而过。经拉佐至鲁朗,再进即波密境矣。遂就鲁朗宿营。传第巴至,详问波密情形,嘱其明日持文告赴冬九。第巴有难色。予曰:“明日,我当遣一传骑同去,勿虑也。”

次日早,遣传骑偕第巴,持文告入冬九,谕其营官冲本,晓以向背祸福,冀其翻然归诚,不烦兵刃也。予亦于是日,率部回德摩。越两日,第巴回。予正嘉其归其速。第巴愁然曰:“传骑已被波番杀矣。我等甫行,至觉泥巴,即为波番所执,与之言,不听。示以文告,亦不理。竟杀传骑,释我归。犹叱之曰:‘后勿再来自寻死路’。”予初不料波番横暴至此,乃据实入报。时钦帅联豫方筹议西藏改建行省,已专摺出奏。因见尔丰已将川边各部落次第收复,亟思收复波密,以为改省之张本。乃决定剿抚方略,令钟颖率步兵一标,炮工各一队,集中工布,筹划进兵,令余整备待命。

予乃厉兵秣马以待。既而钟颖偕统带陈庆,率步工各营队至,详考波密形势道路。决定第一步由冬九、纳衣当噶、八浪登至汤买,并肃清两翼;第二步进至卡拖、倾多寺;第三步则向其酋长白马青滃所在地进攻。予率部先行,留西原在家,不可,必欲同行,亦听之。第一日宿鲁朗,以第巴为向导。次日四鼓蓐食,疾进至觉泥巴,零落十余户而已。番人犹未及知,留兵一排监视之,仍疾行而进。沿途长林丰草,乱石塞途。过长桥,行里许,即至冬九营官寨,有人户百余家。寨内仅营官冲本住宅十余所,环以土墙,外掘深濠,左山右河,形势险固。番人犹不知大军突至也。良久,其营官冲本来见,貌恭敬,而面狰狞可畏。予反复晓谕,示以利害,亦唯唯而已。波番身材雄伟,体力强健,又非工布人所及也。次日,钟颖率大军至。乃传檄白马青滃,晓以利害,令于五日内来见。逾期仍无音耗。

数日后,侦知波番已调兵拒抗。共议波番反状已露,再不进兵,反为所乘。闻前方八浪登一带,山势高峻,道路险阻,遂决定以予全营,偕工程营管带张鸿升部先进。大军则进驻纳衣当噶,俟先头通过八浪登,再行推进,以完成第一步计划。议决,予乃偕张鸿升由冬九出发。是日宿营纳衣当噶,有人户三十余家。次日宿甲米青波,则旷野荒山,夹道草深五六尺。草尖遍生旱蝗,细如针,闻人声则昂首蠕蠕动,附着人身,即钻衣入,沾肉吸血,倾刻长寸许矣,行者莫不遭其毒螫。予等将宿营地附近,以火焚之,始得安寝。番人言火焚处,遇雨复活,与内地蚂蝗同,而利喙过之。

次晨前进,行四十里,登大山,山势巍峨,古树参天。行山腹道,历七八里峻坂,乃复下,下而又上。如是者又十余里,忽番兵阻其前,据险开枪。战移时,我以一排兵绕其上,乘高侧射,番兵始退。踵追而进,番兵沿途抛弃衣履,似甚狼狈,盖诱我深入也。又行十余里,至八浪登,番兵稍抵抗,仍退走。八浪登乃一山腹隘口,无人烟,乱石嵯峨,洞穴天然如巨室同,下临绝涧,深不可测。俯视河流,一带碧涛银浪,响彻山谷。弥望古树森森,皆三四人合抱者,高数十丈,荫翳蔽天。古藤盘绕,藤粗如臂,叶嫩绿色,应手而断,盖千百年前物也。林中有物,虎头狐身,肋生肉翅,状似飞虎,番人谓之绷勃,盖手冀类也。闻枪响声,飞跃树梢,其声呜呜,以数百计。

予以前进山势愈险恶,候鸿升久未至,乃留兵一班守之。仍率队前进,行七八里,渐纡曲下。遥见山下,密菁乱石,荫蔽道路。左为连山,右傍河流。前方四五里处,高山横亘。山下帐幕云屯,多数番兵撤卸帐幕,甚忙乱,似知大军已至者。予即停止部队,派侦探一班前进搜索。半里许即下山,忽左侧密林中,火枪土炮,轰然齐发。左山右溪,羊肠一线,士兵鱼贯而进,伤亡颇多,不能再进。乃以一队沿山行,相约进至密林附近鸣号音,余鸣号以应,双方夹击之。既而沿山一队攻至林内,伏兵果败退,李队官负伤。我正面之兵冲锋下山,行里许,则乱石塞道。番兵修石卡数道,高丈许,横亘去路,无可绕越。正踌躇间,正面番众据险轰击,左侧高山伏兵应之。往来冲荡,皆为石卡所阻,不能进展。鏖战一时许,双方接近短兵肉搏。移时,刘队官阵亡,士兵死亡相继,与番兵相距止数武矣。遥见番兵大队复绕山至,瞰射益急。战至日暮,鸿升犹未至。忽番兵数人,傍大石绕出予后,为西原所见,急呼余。予回枪击之,毙其一,余皆退走。予见此地,两面受敌,不如退下河边,乃挥兵徐徐退下。有石坎,高丈许,西原先予纵身跳下,以手接予,予随之下。而对山枪声忽起,向石坎猛射,弹落如雨。继予而下者,死伤七人。司书苏宝林亦死焉。既而士兵均下至河边,伏乱石中,成方阵待之。

天已昏黑,番兵亦不敢再逼矣。清查人数,仅余六十余人。每枪弹药,平均不及十发。予乃多方安慰士兵,戒勿轻动。夜半隐约见番兵数十,沿道路回,且行且笑,亦不知其作何语也。移时,月色朦胧,官兵整日作战,饥疲已极,援兵又未至。有伤兵二人,倚予卧岩穴中,呻吟垂毙。西原曰:“张营如能援助,令日早至矣。君竟死守不去,试问天明后,番兵知我虚实,庸有幸乎?”官兵咸是其言。予不得已,乃于四更时,率部沿溪蛇行而上。时而攀崖,时而涉水。水深及胸,寒不可禁。予颠踣者再,赖西原扶之行。行数里上山,岩石陡峻,荆棘丛生。攀藤附葛,上至半山,天已微明,渴极拾山上野菌食之,已惫不能行矣。西原乃负予登山,见鸿升警戒哨兵,始入安全境矣。至八浪登,众皆饥疲不堪。鸿升言:“昨已天黑,不敢轻进。”予亦漫应之,不与较也。清查此役,我军阵亡官兵三十余人,伤二十余人,亦剧战矣。

晚间,与鸿升一再筹商,决定明日两路进攻。鸿升沿大道进,至石卡附近停止。予率兵一队,沿左侧连山进,俟将山上伏兵驱逐,乘高下射。然后,张部攻其前,我部冲其右,番兵必弃险而走。计划定,凌晨,予与鸿升分途出发。予仍携西原同行。披荆斩棘,沿山行十余里,及抵石卡,对山中隔绝涧,不能复进,探望鸿升部,竟无一人至。守候良久,仍复杳然。孤军突出,恐被包围,惟有徐徐退回,予回至八浪登,鸿升又支吾其词,知已不能再言进攻矣。乃将番兵阻险情形,报请钟颖增兵协助。遂商鸿升固守待援。而番众已逼近八浪登,日夜攻扑。虽经我军击退,然番兵退而复进,相持四日。一夜二更时,番兵千余,三路呼啸而至,声震山谷。予亲出督战,战至四更,始击退。时月黑风凄,山高夜静,怪鸟悲啼,河水呜咽,用兵绝塞,凄恻心脾。觉古人乐府,犹无此苍凉悲壮也。

次日,钟颖遣参军王陵基至,因熟商竟日。陵基力主退兵,云:“此去山势险阻,我以两营军力,深入敌境。彼竭全波密之力,出而拒抗。今粮弹两缺,汲道复梗。波番惯行山地,久之绕出后方,扼险堵截,断我归路,则天堑难飞,欲归不得。计不如退兵纳衣当噶,有险可守,统领尚驻冬九,亦易联络。再请边军由硕板多进攻,以分其势。我军重整师旅,一鼓而进,胜券可操矣。”众韪之,决计退撤。

是夜,三更时退兵。陵基率兵一排先行,鸿升继进,予断后。途次尚无战事,至夹米青波大休息。抵纳衣当噶,已夜半矣。次日黎明起,侦查地形。寨前三里许,有石门焉,极险隘。左有石墙丈许,即高山绝壁。右有横墙如城堞,然峻坂百余丈,下临河,河宽急流,对河亦高山绝壁。石门宽六七尺。出石门,即斜坡纡曲而下。相传藏兵屡与波番鏖战于此,乃古战场也。日久城堞虽毁,而遗址犹存。予乃就旧址,亲督官兵日夜修筑,两日即成。且于墙外加掘深濠。即以一队驻石门。石门后半里,有横溪,久涸。驻兵一队,中筑横墙数段,防对山侧射也。又后里许,鸿升驻焉。予率两队驻寨内。越三日,番兵大至,屡攻扑,均为击退,死亡甚巨。已停止八日不攻矣。予不时巡视阵地形势,西原均随之往。见左面一带高山,皆绝壁,有斜坡数处,可乘险而下。复于横溪左后方,驻兵一队,以备不虞。

一日早餐后,予出石门外视查,见傍河一段墙稍低,恐警戒疏忽,番众由此侵入。乃集合官长,指示形势。复令系獒犬数头于墙下。正指划间,忽枪声突起,呼啸声大作,西原急牵予退入石门。则番兵已进薄外濠矣。战移时,番兵伤亡巨,始渐退下,然枪声仍不少减。时予方踞坐石门左侧岩壁下,令西原回寨制面饼送来。久之枪声寂然,予以为番兵退走矣。忽我军左后方枪声复起。一传令兵急来报:“番兵已由后方高山缒绳下矣。”予急驰回,留黄督队官守石门。黄即就予坐处坐焉。予行不及三十步,忽闻岩石爆裂声,回视番兵乘高推石下,一石落黄坐处。黄头伤血流,臂断膝脱矣。后黄竟因伤重而死,使予不先离开,亦不免矣。险哉!生死固有数也。既而予驰至后方,我军与鸿升部枪声已息,且将番众悉数扑灭矣。盖我哨兵,初见其缒绳下,隐伏不动,迨将下至平地,即排枪齐发。番众约百人,伤亡几尽,俘虏十余人,无一生还者。至是番兵不进攻者,十余日矣。时钟颖驻兵冬九,已具报入藏,请边军协剿。但往返数千里,须一月后,边军方能进兵,乃令我军严守以待。

一日傍晚时,忽对河山上枪声突起,猛向溪内射击。幸为横墙所隔,无损伤士兵,亦不还一枪。未几,石门复发见番兵,蛇行而进。经我守兵力战击退。退移时,复又突至。于是对山枪声亦起,双方激战。至三更后,战事始告终结。自后番兵亦不进攻矣。越日,时见对山隐约有番兵少数,向冬九方面去。而遣赴冬九投文之传令兵,回至中途,亦见对山有番兵不少。予料石门天险,屡攻不下,番兵必不肯再攻。但我军屯兵日久,形见势绌。波番定绕出冬九攻我,所必救则纳衣当噶之兵,可不战而退。因冬九为我军大本营所在也。乃与众共商,石门虽险,终难久守,不如合兵冬九,犹可团结兵力,固守待援。众皆以为然。遂转报钟颖,久不决,予等惟有严加戒备而已。

我军自防守纳衣当噶以来,先后二十余战,死亡已达百余人。青燐白骨,触目心伤。数日前,巡视防线,闻兵士数人谈夜见鬼火事。询之,异口同声,予犹斥之。忽一夜初更将残,一卫士入告曰:“对岸鬼火又见矣。”余急出视,则见对岸果有火光,高十余丈,色黯淡,不甚光明。再进谛视之,相距不过百丈。见火光圆似箕,大亦如之,有无数人影绕火围坐。时西原随后至,予问:“有所见否?”西原指火光处言曰:“火光中时有一二人跳跃往来,君见之否?”予视之,果然,遂下山迹之。行愈近光愈低。下至河岸,则光渐灭,一无所见矣。予生平习闻鬼怪之说,然目所亲见者,止此一次而已。释氏言天堂、地狱,随人心境而异。善则超升天堂,恶则堕入地狱,如磁石引铁然。彼浅儒不察,动持无鬼论以非议之。不知子不语怪力乱神,固自有其神怪在焉,特不轻言之耳。夫芸芸众生,质本凡庸,生前既无建立,死后自然消灭,此理之常也。若夫忠臣孝子,烈士贞女,仓猝遇变,誓死轻生,精灵不昧,遂呈异状,此亦理之正也。况为国捐躯,魂羁异域,依同袍而不散,乘月夜以现形,此为予所目睹,而亦理所必然。薪尽火传,安可以怪异目之耶。

我军防守既久,番兵已增至万人,其大部则纷纷由对河山后绕出冬九。沿河右岸,处处设伏,以致递送文报之兵,时被对河伏兵射击,死亡不少。至后传递往来,皆须绕山而行。惟牛马驮运粮秣,非遵大道不可。且需兵一队以上护送之。至是纳衣当噶至冬九之路,已渐梗阻矣。既而番兵大部,逼近冬九,仅隔一河。幸拉萨增加步兵两营,骑兵一营,格林炮六挺,已到冬九,兵力尚厚。又数日,番兵已出没冬九至鲁朗间,不时劫夺粮运,后方交通亦梗阻矣。于是钟颖大惧,乃飞调我军集中冬九。予遂偕鸿升乘夜撤退,行三十余里,天甫晓,番兵又追至,我军回兵奋战,毙其百余人,始败退。我军即乘胜退回冬九。

我军退至冬九,时方正午。晋谒钟颖后,即偕各管带,登山视查地形。冬九在河之北岸小山上,左为横山,婉蜒直达波密之汤买,长六百余里。由冬九东行二里许,过长桥,向西行,至鲁朗。向东北行,即纳衣当噶也。过桥后,两面高山矗立,小道中通。桥之西岸,乱石巉岩,番兵守之。过此约半里,两面高山,亦为番兵所据,众不下四五千人。至沿河要隘,及横山一带,皆我军守焉。幸河宽水深,番兵不能徒涉,仅隔河不时开枪射击而已。佥以对岸之敌,不急驱逐,则后方交通一断,粮运不继,危险殊甚。乃连日冲锋出击,虽屡经击退,然番兵乘高据险,退而复集,我军死亡已达三百余人。冬九左侧大山,又为番兵占据。

又数日,鲁朗运道已梗,存粮仅支三日,番兵愈集愈众。钟颖乃决计退鲁朗,俟与边军联络再进,免为所困,时四月初旬也。波密气候炎热,乃乘夜全师撤退。令予先以一队出桥,扫清乱石之敌,掩护大军前进。予自率三队断后,并焚毁桥梁,断其追兵。密议定,至夜四更时,我先头一队冲锋出桥,乱枪轰击,大炮同时猛射。大军乘势前进,一时枪炮齐鸣,声震山谷,弹飞如雨,捷若霆电。予即封闭桥门,纵火焚之,我军且战且行。钟颖体痴肥,不能行,初出桥,见弹火喷飞,光明如昼,惧为枪炮所伤,卧地不起。予选健卒二十余人,更番舁之行。幸是夜番兵猝不及防,火枪土炮,发射迟缓,我军出其不意,以全力猛扑,故不能抵御,渐次引退。其扼守道路之番兵,亦奔避登山,我军始得安全退出,仅受伤兵士二人,亦云幸矣。行至中途,遇德摩解粮兵一队至。云“出鲁朗十余里,遇番兵百余人,经力战击退,向山上奔逃。粮秣均无恙”。予甚喜,遂同回鲁朗,已午前十时矣。官兵竟夜作战,不得食又行甚急,均饥疲不堪,予勉出部署警戒即回。夫役进面饼,西原炒牛肚一盘至,予持饼倚枕而食。食未竟,即沉沉睡去。醒来漏已三下,残饼犹在手中,疲劳可知矣。

我军入藏经年,行军作战,死亡不少,钟颖乃由川募兵补充。有溆浦人陈遐龄,随黄忠浩入川,任工防营管带,所部大半募自湘西。后川军扩编成师,工防营撤并之。适西藏募兵,乃择其愿入藏者,得百六十人,编为新兵一队,送入藏。官兵以予湘西人,咸愿隶予部。时波密之役,予部死亡甚巨,钟颖即以新兵队补充之。于建制四队外,加编新兵一队。

我军退鲁朗后,拉萨得报,大震惊。联豫调钟颖回藏,以左参赞罗长裿出而代之。钟颖得藏友密函,乃大恚。及长裿至,相见无一语。明日封送印册,即匆匆回。钟颖宽厚,得士卒心,濒行,官兵皆泣送之。予与各管带随陈统带送至德摩山下。钟颖召予等入室坐,愤然曰:“吾不能臧否人物,而谬托腹心,今竟为所乘矣。”众问故,颖曰:“始罗统川边新军,以失机被撤。钦帅置之幕中,司文案。长裿时出怨言,钦帅亦衔之,罗局踧不自安。适吾赴更庆谒钦帅,罗走送郊外,向吾泣曰:‘钦帅不见容,弟不一援手,力求联帅调我入藏,我无死所矣。’吾念在川曾与一度订盟交,遂慨然许之。急为请之联帅,始奏调其入藏焉。今竟乘我之危,多方媒糵,取我代之。此尚有心肝乎?吾认贼作友,吾之过也。”言讫愤骂不已。久之始别予等,恨恨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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