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翊回到王府,立即向下人询问了凤清辞的住处,便急匆匆地向竹园跑去,进了竹园,见肖毅正在陪昕越练武,打了个招呼,便进了屋子。
凤清辞正在一张小纸条上写着什么,听见苏翊的脚步声,便停下了笔,不紧不慢地把纸条夹在了旁边的书中,起身走向了苏翊。
“清辞兄,刚刚我有事给耽搁了,没能及时迎接你,还请清辞兄莫怪。”苏翊一脸真诚的道着歉,表达自己的心意。
“无妨,还是你的事比较重要,只是恐怕得叨扰你一段时日了,待肖毅找好住处,我们便离开。”凤清辞淡淡地道,平静如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苏翊看着凤清辞的侧脸愣了愣,似乎感觉到此刻身边的人并不像在邑阳那时候的温和,似乎哪变了,可是又说不上来。
苏翊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高兴地道:“诶,对了,再过三天便是皇宫一年一度的春猎,刚刚我便是去检查场地去了,清辞兄不妨和我一起参加。”
凤清辞心里微愣,又是一年春猎呢!如果他还在,应该是和苏翊年龄差不多吧!回过神,见苏翊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只好答道:“皇宫里的春猎想必参加的都是王孙子弟,我一介布衣,到时去了,岂不是给你失了颜面。”
苏翊好似无所谓的笑了笑,一张俊俏的脸颊生了光辉般,有些迷眼:“你不用担心,我自小游历江湖,朝堂上的人都知晓,以往每次我进皇宫,他们都会向我询问江湖中的奇闻轶事,所以结交一两个江湖朋友,也是正常的。”
凤清辞见苏翊这般天真,有些好笑,暗自想道,“那些久居深宫的人怎么可能只是对江湖事感兴趣,若非你父王的那个位置,恐怕一个个都是避而远之的,宫闱之中,有几个是能推心置腹的,只怕以后知晓了一切,会觉得心痛吧!”
苏翊见凤清辞还在思索着,不由得又道:“皇伯伯是一个很开明的皇上,不会拘泥于形式,更何况你又是我认定的兄长,其他人还能说些什么?”
凤清辞想了想,有些迟早都是要见的,以这样的方式也好。“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翊见自己的劝慰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有些喜悦,不由得道:“一路奔破想必清辞兄也累了,你好好的休息,我已经吩咐了下人备了晚膳送到这来,晚上再来看你。”
苏翊告辞后,肖毅走了进来,不解地道:“瑞王府人多眼杂,阁主为何要住在这?”
凤清辞没有回答肖毅的话,只是喃喃道:“过几天就春猎了呢!今天是多少号来着?”
“今天是三月十五,再过几日昕越那小子也满十二岁了,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肖毅一时间不知怎么竟多愁善感起来。
凤清辞愣了愣,昕越也是三月份的生日,和他真的很像呢!从书中拿出刚刚那张未写完的纸条“昕越可有想要的东西?”
“那小子,什么都想要,可是什么都不是真正想要的。”肖毅皱了皱眉,说了就跟没说一样。
凤清辞抬起笔一顿,对着肖毅道:“我记得阁中前几年有人献过一块碧青软玉未用,你派人把它拿去照着昕越的样子做一个精致的玉佩吧!皇宫中可有什么动静?”
“照以往的春猎来说,都是太子在举办督促,不知为何?今年圣上竟让二皇子去督查。”肖毅有些疑惑地道。
“二皇子吗?………我记得二皇子是贤妃的儿子吧!”凤清辞把写好的纸条折叠了起来,走到肖毅的身前,漫不经心地道。
肖毅接过纸条,“正是,贤妃膝下两子,另一个是七皇子,贤妃的背后无人,所以二皇子能得皇上的重用,靠的就是他胸怀翰墨,城府极深。太子为人虽敦厚老实,但是生性愚钝,贪图酒色,但毕竟他是王皇后的儿子,又是嫡子。”
凤清辞笑了笑,没做评论,茬开了话题,“芙锦轩的生意可好?”
肖毅一时跟不上凤清辞的思维,经常不知她在想什么,只好如实回答:“锦娘虽然人未在这,依然把芙锦轩打理的整整有序,阁主不用担心。”
“锦娘的能力,我自然不用担心,我想说的是,能不能从那调一个机灵的丫头过来打理我的起居,亦舒不在身边,在王府终究是多有不便。”
肖毅感觉自己虽然自己比她多活了二十年,但是在她面前总是会考虑不周,尴尬道:“芙锦轩的丫头都是锦娘的亲信,想必都是可靠的,我明天就去芙锦轩瞧瞧。”
“也好,这封信你飞鸽传书到阁里,秦婆那也是该交代一下了。”凤清辞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角,便向书案走去。
肖毅走出房间,见昕越还在一个人练武,满足的笑了笑,把手放在嘴里吹了一下口哨,一只白色的鸽子飞了过来,把信放进细小的竹筒里,放飞了鸽子。
昕越见着肖毅连忙跑过来,问道:“你怎么把到手的鸽子都给放了,上次说好的炖鸽子汤给清辞哥哥补身体的。”
说着便要去追鸽子,只是他的轻功虽然有了起色,但是赶肖毅还差远了,只见肖毅一个飞身就把昕越夹在咯吱窝下,任凭昕越张牙舞爪,“清辞哥哥,肖毅欺负我,清辞哥哥……肖毅你个大坏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