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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妖踪初现

子梦自从随小贝进入这一世界后,经历太多意想不到,疲惫的身体很难得到休息,唯一的收获就是在身临其境后,他的怪梦确实比以前少很多,倒在柴草松软的茅屋旁,身边又有法术深不可测的云天在,全身像是散了一样,神经彻底放松下来,真是一通好睡。

朦朦胧胧之中,只觉得旁边的斟月突然坐起来,疲惫的子梦确实不想动弹,翻了个身没有起身的意思,其实他也是依赖了云天,云天起身看着斟月问道:“是不是想爷爷了?”,斟月回答:“云天哥哥,我听到天福村内有声音”,斟月的这一句话虽然说得声音很轻,但就像一根锋利的针,一下剌进子梦的后背一样,他用力从地上弹起看着云天,云天自然明白,向子梦使个眼色,子梦马上过去叫起姜灵安排她保护好斟月,随即与云天冲出茅屋,向天福村方向奔去。

斟月看云天和子梦的样子,不禁紧张地问道:“姜灵姐姐到底什么事?”姜灵:“说来话长,我们一路而来是在追寻毒妖的足迹,到达天福村又遇到附近有狰,这样凶猛的野兽,你听到的动静不管是哪一种,对天福村的村民都是一种灾难,所以子梦和云天才会如此紧张”,斟月:“那他们会不会有危险?我们还是赶快去帮忙吧!”说着便起身准备往屋外走,姜灵一把抓住斟月说:“你哪儿也不能去,这里相对要安全一些,至于子梦和云天两人,你不用担心,天底下没有几种怪物能够为难他们,你不添乱就是帮大忙了。”

子梦和云天从茅屋之内一出来,双腿用力已飞在空中。经过这段时间,子梦对元神修真之法潜心修炼,已经取得很大进步。

二人刚接近天福村,便听到村内传来呼救声,云天翻身落地,子梦紧跟其后冲进村子,直奔求救方向而去。刚接近那一院落,忽然从矮墙之上蹿出一只野兽,正落在子梦和云天面前,突出其来的情况把那只野兽也吓得一怔,向后退出两步。只见这头猛兽形状像赤豹,长着五条尾巴和一只独角,子梦判断这应该就是斟月口中所说的狰,那兽口中还衔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与斟月年龄相仿已经奄奄一息。

子梦和云天拦住狰的去路,它缓缓低头放下少年,示威般从鼻孔发出怒吼,如同敲击石头发出的响声。云天右手抬起,那把巨斧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正在这时,忽听村外响起鼓声,鼓声沉闷有力,节奏与人心跳共振,振得子梦烦燥不安,赶紧提一口气缓缓呼出平静心绪,突然屋顶之上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只庞然大物跑过来,只见它如同一只白首之犀,面生一目,尾如细蛇,被一团污气笼罩,污气之处蝇蚊乱舞,一股污臭之气迎面扑来。

那狰一见此兽,惊得已无心顾及口下之食,放弃少年,尖耳后背,一跃跳上矮墙,三蹿两蹿沿断壁残垣处逃之夭夭,子梦赶紧上前抱起少年闪到云天背后,云天手持巨斧奔那毒兽而去,与之战在一起,兽随人转、鼓声不断,那兽体形虽大动作却十分灵敏,但在云天面前道行还差着一大截,三两回合便处下风,子梦也看得清晰,云天并没有真正想杀毒兽,还真是粗中有细,毒兽的一举一动与鼓声是息息相关的,显然云天是想生擒此兽,顺藤摸瓜找到敲鼓之人。

打斗之中,云天一脚正中毒兽胁部,将毒兽从屋顶踢落地面,正准备上前擒拿,就听鼓音节奏突变,那毒兽一翻身再不纠缠一溜烟似的飞奔逃去。云天跃身而起已升至空中,口中喊道:“休想逃走”,向毒兽追去,却被子梦一把拉住:“救人要紧,天色以晚敌暗我明,小心中了奷人之计”,云天收住脚步,显然有些不甘心,但看看奄奄一息的少年,也没太过执着,便停下来。

毒兽逃离之后,子梦和云天赶快跑入院落,院内正中横躺一对老夫妇,已被野兽狰开膛破肚死于非命,周围村舍紧闭门户鸦雀无声,子梦长叹一声苦笑道:“真是个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云天也摇了摇头:“大家都是邻居怎么会这样?”

子梦看看周围没有一户明火,谁都明白没有一人能在如此打斗声中入睡,人人都在自己的屋檐下装蒜,即便是野兽、毒兽已经逃走,也没人敢出来帮忙,真是可悲。

子梦抱着重伤的少年,云天找几棵树枝和几把细草,把细草编绳将树枝捆在一起,把一对老夫妇放置树枝上固定好,拖着两位老者的尸体来到后面的山岗,挨着斟月的爷爷安葬入土后,带着受伤的孩子,重新回到斟月的小茅屋。

姜灵和斟月赶紧凑上前来,只听斟月说:“怎么?他是彭阳,他的家人呢?”,子梦:“他的家人也葬身于野兽狰的口中,无奈我已把他们葬在后面山岗上了,怎么,你们认识?”,斟月道:“认识时间不久,我们般到这里后才与其结识,真是不幸,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俩经常在起,我和他比听力,他就要和我比视力,我耳聪是优点,他目明是特长,他真的能看到很远距离以外的东西”。

子梦看看彭阳紧闭的双眼,好像也没什么特殊,于是伸手翻开他的上眼皮,那瞳孔确实与众不同,就像两颗黄里透红流光四射的太阳,但却因为病重而无神。众人一同对其进行施救,小贝也过来帮忙,但都无济于事,他受伤太重了,仅存一口呼吸就是醒不过来,眼看他的呼吸越来载微弱,子梦急得在院内乱转,就是想不出施救之策,不禁自言自语道:“要是师傅在就好了,他肯定有办法救活他”,真是神佛禁不住心诚,子梦无意间发现栅栏门外那只熟悉的白唇梅花鹿,子梦乐不思蜀抱起彭阳喊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找人帮忙”,头也不回跑出茅屋。

云天急问:“是否需要帮忙?”,子梦回答:“只要等我就好,我去去就来”,站在一旁的姜灵心中有数,扶着斟月坦然的坐下,云天似有不解,姜灵道:“云天师兄,请放宽心,看来彭阳命不该绝”,云天问:“子梦到底去哪儿了?”姜灵摇摇头没有作答,只是微微一笑,云天也没在追问,沉默片刻说:“你们先在此休息,注意安全,我出去一下儿马上就来”,说罢也离开茅屋。

茅屋内只剩下姜灵和斟月,斟月看着姜灵:“姐姐云天和子梦两位哥哥在一起吗?”姜灵摇摇头:“他们都还有各自的事情,别着急,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都会回来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子梦抱着彭阳跟随清风,来到清梦泽五庄观内,在明月的引领下来到后院,镇元子为彭阳诊断病情后,为其伤口敷上草药,让清风、明月两位小童打了两颗地灵果,碾碎后喂彭阳吃下,不一会儿,彭阳苏醒过来,但身体十分虚弱,需要静养,待彭阳的伤情稳定后,子梦想留下照顾彭阳被镇元子拒绝了。

镇元子对子梦说:“施主还是赶快回天福村,姜灵姑娘有大劫,不知现在回去是否还能来得急”,子梦一听,急得头上青筋绽起,汗生两鬓,要知道子梦来到清梦泽之前就已经没有了所有的亲人,唯云天视其为兄弟,而两兄弟之间曾数日相隔,重聚后云天如天神下凡,子梦与之相处始终感觉云天有事隐瞒,渐渐有一种疏远叫做陌生,唯姜灵驾驭着隔世爱人身躯,不仅对姜瑶照顾有佳,对子梦也是一往深情,其实子梦自己也不清楚他努力地执着,到底是为了姜瑶的复生,还是为了姜灵的心愿,他只知道谁碰了姜灵,就是碰了他的命。

在镇元子说出姜灵有危险的时候,子梦已经血充大脑,夺门而出,只听身后的镇元子说道:“施主不必太过心急,事事自有定数”,此时的子梦早已是充耳不闻。

出了观门之后,两腿加力飞在空中,眨眼之间穿过云隐梯直奔斟月家中,在穿过天福村后山树林时,子梦突然发现云天与雷鹏在山脚处窃窃私语,云天也发现了子梦,引雷鹏迅速躲避起来,虽然动作极快,但这已是画蛇添足,子梦看得真真切切,在他脑海里显现的是清梦泽雷鹏第一次见姜灵,那一副战战兢兢猥琐的表情,这让子梦对姜灵的安全有更多的猜测。

他无暇顾及云天直奔茅屋而去,双脚落地人未进屋之前,就已经高喊:“瑶儿,瑶儿……”,茅屋内无人应答,子梦心头一紧暗叫不好,肯定是出事了,进茅屋之后室内已是空无一人,姜灵与斟月已不知去向,室内并无打斗痕迹。

子梦顿足捶胸,后悔走得急没带姜灵、斟月一起入观,但着急无用,子梦经过几次遇险头脑已经冷静很多,认真查看茅屋内角角落落,心中起疑:“姜灵一对金乌流火刀,法力之强非一般人奈何得了,而茅屋内依然与之前并无两样,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熟人所为,称姜灵不备下手,熟人目前只有云天一人与之结伴同行,这不无可能,只因姜灵天性善良,云天与我称兄道弟,自然疏于防范;第二种就是对方法力极高,姜灵毫无还手之力,轻易被俘,那么此人会是谁呢?难道真是云天,绿水潭与相柳一战惊世骇俗”。

两种猜测皆指向云天,想到这里子梦已经是怒火冲天,转身冲出门外准备去后山林中找云天要人,这时,云天已经来到茅舍门外,一见子梦:“兄弟回来啦,彭阳情况怎么样?”子梦并不答话,双手聚气直攻云天,云天一见来势凶猛,赶紧出手相接。

云手并未见过子梦出手,就连前日与其一起飞往天福村已经是出乎他意料,所以处处照顾子梦,但两人出手相对却着实让云天大吃一惊,他一直以为子梦一介凡夫俗子,偶入清梦泽被善良的姜灵所救,无处可去而结伴同行,今日一见并非如此,于是并不敢怠慢,与子梦过招。

数十个回合后,子梦还是较云天差着一大截,他多次试图招唤元神都未能成功,渐渐处于下风,而云天此时对姜灵、斟月情况一概不知,对子梦说:“兄弟,先住手好吧?如要切磋法力另择时机”,子梦怒言道:“枉我一直把你当作自己唯一兄弟,却不知你实为卑鄙小人,趁我不在,暗与他人勾结对付姜灵,赶快还我瑶儿”。

云天一听,收起招式伸手示意子梦停下,随后问道:“你是说姜灵、斟月不在屋内?”子梦嗤之以鼻:“不要装腔作势,未动干戈能轻取姜灵者,舍你其谁?早在清梦泽之时,我就发现雷鹏与姜灵似有渊源,刚刚又在林间见你与之窃窃私语,我敬你勇猛率直不会干出小人勾当,就算有仇也应坦诚公平解决,真是瞎了眼认你为兄”。

云天似乎已经听明白子梦所言,但一张笨嘴却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解释,子梦更是恼怒举手又要上前,只听身后有人言道:“子梦师兄勿怒,要想害人会有千百种方法,不一定非是法术或武力,还可以是投毒、迷魂、胁迫……很多种,我家师兄如是害人者,达到目的早已失踪,又何必再回来与人争斗?”

子梦一听确也有些道理,收势回头观望,来人正是雷鹏,只听雷鹏继续说:“之前在清梦泽,子梦师兄察颜观色说我与姜灵有些渊源并没说错,但我认识的人并非是姜灵而是另有其人,只不过二人长得相像我认错人而已”。

子梦知道雷鹏所言指的是姜瑶,为安全起见子梦并未追问,也未说破姜灵身份,但从雷鹏嘴中获知,雷鹏与姜瑶肯定有渊源,但却不知是敌是友。

云天:“我虽有事隐瞒兄弟,但我对天发誓绝没有加害你和姜灵之心,有些事情目前我还不便与你直说,但我保证时机成熟之后,我会尽数向你说明”。

子梦此时敌意已减大半:“你让我如何信你?”云天回答:“与你一同寻找姜灵,你看如何?”子梦内心十分敏感,虽然他对雷鹏所言认可,但并没有完全排除对云天、雷鹏的警惕,心想:“和我一起,那我的一举一动完全暴露在你们眼底,要是你们合伙给我搭台唱戏,我岂能分清是非?”于是对云天说:“那好我暂且相信你,但不是和我一起而是分头去找,你如果在我之前救出姜灵,我便相信你所言属实,我们依然还是兄弟”云天:“一言为定,兄弟等我的消息”说罢,转身离开茅屋,带雷鹏消失在暮色之中。

云天离开后,子梦闭上眼睛安静地想了想,觉得判断云天就是真凶确实有些莽撞,以云天的法力,他与姜灵两人合力也未必能占到便宜,他又何必出此下策使用卑鄙手段另人耻笑,那么姜灵遇劫又是何人为之呢?他摇摇头一脸无奈,茅屋之内毫无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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