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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十年的暗恋

1

今天,朋友问我:“蒋晨曦,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你会告诉他吗?”

“以前我以为我会,可是我没有。”夏子安你知道吗?她问我的时候我想到了你。

2006年8月28日,懵懂的我们从小学升到了初一,而你仍从初一留在了初一。

在我们参见完军训后,你才来到我们班,我以为你只是没参加军训而已。后来才听同学说,你该上初二了,因为违反了校规,才转到我们班。就这样你在我心中多了一个标签:坏学生。平时对还学生每日是么好感的我,对你没有太多的接触,对你自然没什么感觉,不讨厌也不喜欢。

后来我开始讨厌你了,因为每次晚自习你都会大声说话,打搅我写作业。

2006年11月份的某一天,你和初二的学生在宿舍喝酒被老师发现,给你停课处理。忘记了学校让你停课多长时间,总之你走后班里格外太平,上晚自习也安静了许多。后来你回来了,班主任把你安排到最后一排。奇怪的是,从前的你上自习可都会说话,可从你回来以后上自习课时安静了许多,安静的可以把你忽视掉。

一个学期已经过去了,夏子安,和你成为同学已经有半年了,我们没说过一句话。

2006年的最后一天晚上,我正在玩电脑,忽然收到了来自你的新年祝福“新年快乐。”出于礼貌我回了你一句“你也是。”可能是群发的吧,你没有回过来,我们的第一次对话,也是2006年的最后一次对话。

2

2007年,寒假已经过去,在开学时,你又恢复了以前的那个上自习课大声说话的男孩,和上学期不同的是,你开始学习了,我不在像以前那样讨厌你了,又变回了对你没什么感觉,不讨厌,也不喜欢。

过了将近一个月又要安排座位了,夏子安,我没想到班主任会把你和我安排成同桌,夏子安,我更没想到和你成为同桌后会喜欢上你。

记得和你成为同桌的第一个晚自习你说:“蒋晨曦,别写作业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我放下手中的笔,转头看向你,“讲吧。”

“有一直北极熊,他很无聊,于是就每天拔自己身上的毛,当他终于拔完的时候,他就冻死了。哈哈哈哈。”你笑的那么开心,可我却觉得并不好笑,面无表情的看着你。

你感到尴尬,就小声问我:“不好笑吗?”

“不好笑。”

“仔细想想,我还从不敢来没见过你笑呢,你笑一下呗。”

“不好笑,为什么要笑?”

“好,蒋晨曦,我每天都要给你讲一个笑话听,我一定要把你逗笑。”

“随便。”说完我就又开始做作业了,而你这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此后的每一天,你除了听历史课,语文课,睡觉,还多了一项事情,就是找各种笑话来讲给我听,企图把我逗笑,可是我还是不笑。

3

2007年5月13日,这天晚自习我刚做完作业,转头看向你,你整趴在桌子上睡觉,夏子安你知道吗?你睡觉的时候很安静,与平常的你截然不同。不仔细看不曾发现,原来你长得挺好看的,细碎的刘海挡在额前,长而浓密的剪毛盖在下眼皮上,鼻梁长得高挺,白皙的皮肤上没有让人讨厌的青春痘。

我看你看的入迷的时候你醒了,我连忙转过头去看自己的课本,可还是被你发现了,“蒋晨曦,你看我干什么?”

“没,那个,就是老师刚刚来了打算叫醒你。”

“真的吗?”你有点质疑。

“我骗你干嘛。”我低头看课本不敢看你。

“蒋晨曦,你连怎么红了?”

“天气有点热。”

“才五月。”

“我写完作业了讲笑话吧。”我转移话题。

“从前有一只狗,它特别特别听话。。。。”我盯着你出来神以至于你讲什么我没听到。你讲完“这么好笑得你都不笑。”

“。。。。。。”

距期末考试还有一个星期,不知不觉你已经给我讲了一个学期的笑话了,可我一次也没笑过,并不是因为它们不好笑,而是我怕我笑了你就不会再给我讲笑话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可能是那个晚自习之后吧。

期末考试的前一天晚自习,你突然对我说:“蒋晨曦,明天就要考试了,考完试你就会两个月见不到我,不要太想我哦。”

听到你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难过,可还是回了你一句“放心,不会。”

“蒋晨曦下个学期,我们还会做同桌吗?”

“不知道”

“其实和你同桌挺好的。”

“嗯。”

“蒋晨曦,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有个笨蛋他什么都不会。。。。。”

我看着你讲笑话的样子,不禁想到那个晚自习你睡觉的样子,不禁弯起了嘴角,被你看到“蒋晨曦,你笑了,其实吧,你笑起来挺好看的,你应该多笑笑。”

考完试,大家都各回各家了,我在校门口看见你,你好像在等谁。你看我时“蒋晨曦,再见。”

我“嗯”了一声可声音太小了,也许你听见了,也许你没听见。

夏子安,再见,下学期见。

4

明天就要开学了,对别人来说是件让人伤心的事,夏子安,我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不是一件伤心的事?不过它对于我来说是件开心的事,在暑假的两个月内,我每天都在想你,对别人来说暑假转眼即逝,不知道对于你来说师傅一样呢?可它对于我来说却过得很慢。只因我想快点见到你。

夏子安,开学的第一件事我要对你笑,只因为你的一句“蒋晨曦,你应该多笑笑。”

开学时,我在操场上看到你,我向你走过去想开口对你说:“嗨,夏子安,好久不见。”当我走进一点的时候才发现你身边站着一位女孩,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女孩应该是隔壁班的班花。我径直的从你们身边走过,走到你身边的时候你叫了我一声,我听见了,可没理你。

走到班里没多久,你也进来了:“蒋晨曦,为什么不理我。”

我低着头别收拾桌子边说:“没什么,就是怕打扰到你们。”

“漂亮吧?她叫李珊,有时间让你们认识一下。”

“班花嘛,当然漂亮了,那个,你们。。什么时候好的?”

“上个学期,快放假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上个学放假的时候你在校门口等人。我感觉自己的视线模糊了,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教室,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拼命的用水洗脸,知道我分不清脸上的是泪还是水。

夏子安我没想到开学才一个星期,你就惹事了。听同学说你是看见一个男生和李珊拉手了,你才和那个男生打了起来。因为你是第二次违反校规,并且还谈恋爱,就把你却退了。

夏子安你走的时候对我说:“蒋晨曦,好好学习啊!”

我看着你不说话,知道你离开了教室,才小声的说了句:“夏子安,再见。”

夏子安,你知道吗?因为你的那一句“好好学习”,我每天拼命的学,夏子安,你走后再也没有每天给我讲笑话逗我笑的人了。夏子安,你过得好吗?你成为了谁的同桌了呢?

5

时间过得真快,夏子安,转眼已经初三下学年了,自从你离开后,我们在再没有联系过。

夏子安,你和李珊应该已经分手了吧,记得你走后不久,我遇见李珊和那个和你打架的男生在操场上牵着手。夏子安你后悔吗?你是否后悔过因为这样的一个女孩而打假被导致开除?

2009年5月19日,夏子安,我不想再等了,我决定明天就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登上QQ看到你在:“在吗?”

“嗯,有事吗?”夏子安当你回我的时候,我既激动又紧张。

“你,明天有事吗?”能打出这几个字时心脏跳得很快。

“明天吗?明天我要和女朋友一起出去玩。”

“哦,没事了。”我关掉电脑一个人住房间流泪。夏子安,我没有想到,当我听到你有女朋友后会这么伤心,我更没有想到,一年多没见,我不仅没有减少对你的喜欢,反而增加了。

夏子安,一个月我都在忙于准备中考,最后我不负老师,和家长的期望考上了重点高中。夏子安,你不知道,当我被一中录取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分享这个消息的人竟然是你,夏子安,谢谢你的那句“蒋晨曦,好好学习。”

2009年8月19日,将要迈进高中生涯的前一天,我发了一条说说,“明天开学了,姜晨曦,明天开始,你就是一名高中生了,加油!”

“高中生蒋晨曦,好好学习呀!”我没想到你会评论我。

“嗯,会的。”

“明天去学校军训了,军训回来我请你吃饭。”

“好啊,那我先睡了,晚安!”夏子安,我原本以为我3个月不和你联系,不去关注你的任何消息,我就不会再喜欢你。导致最后,我才发现原来我高估了自己,我只不过将自己的伤包裹一层又一层,等再次和你联系,其实包裹的再多层,也会被毫不留情的撕开。

6

一个星期的军训将我晒得很黑,即使每天敷美白面膜也无济于事,夏子安,到了你请我吃饭的那天,我撒了个谎,告诉你说:“下次啊,我今天有事不能去了。”

你只是“哦”了一声,我怕被你发现,就连忙挂了电话。

夏子安,你不知道当和你撒完谎之后,我一直都很后悔,两年没见了,终于可以见你一面,可我却拒绝了,到了晚上,我这一个人在家看电视时,接到了你打的电话,你说的话一点也不清楚,我问了好几遍才问清楚你在哪,大约用了十几分钟我出现在你的面前,而你已经喝醉了,我走到你对面的座位坐下:“蒋晨曦,你来了。”你喝得烂醉,桌子上有很多空啤酒瓶。

“嗯。”夏子安两年没见了,见到你我没想到你竟会以这种状态见我。

“蒋晨曦,你知道吗?苏沐要和我分手,我那么爱他,她却要和我分手。”

“嗯。”夏子安,听到这句话,我的心被一双手将它无情的撕碎,即使再痛,也不能说。我拿起桌子上那剩下的半瓶啤酒,灌到自己的嘴里。啤酒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喝。

“蒋晨曦,你不开心吗?”

“嗯。”

“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我帮你揍他。”

“……”

“蒋晨曦,你人品那么好,学习又那么好,为什么对我一个坏学生、小混混这么好啊?”

“因为喜欢你啊!”当我将心中藏了两年多的秘密告诉你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可是你却不知道!”

我拿起你的手机给你的朋友打电话“喂,夏子安喝醉了在xx,你来把他送回去吧。”

“哦,xx是吧,我马上过去。”当他说完这句话时,我把手机关掉,放在桌子上,起身结完账之后离开了。

北京的夜很繁华,到处都是灯红酒绿的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我一个人独自走在大街上,显得格格不入……

7

夏子安,从那以后,我们就很默契的谁也没有去理谁,渐渐地,我失去了你的任何消息,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在我的世界里消失,直到临近高考的一次初中同学聚会,我才知道,原来你早已独自一人去了上海。

我不知道你在那繁华的城市是否过得还好;我不知道,你在三年里,是否已经成熟了;我不知道,你是否已经忘了我。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再见到你。

高考之后,我不顾家人的反对,老师的可惜,朋友的劝说,毅然决然的放弃了北大,选择了上海的复旦。

夏子安,临走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们回到了初中。

老师说:“谁没有完成作业,站起来。”

只有我和你站了起来,可是在老师讲课的时候,我发现,你做了作业。

我问你:“你不是已经写完了吗?”

你笑着对我说:“既然不能一起受到表扬的话,那就一起挨罚吧。”阳光照在你的脸上,你笑得那么灿烂。

夏子安,到上海的第一件事我仰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因为我想念那个带有夏子安味道的城市,那位叫做夏子安的男孩,你是否在城市色某个角落已经闻到了蒋晨曦的味道,你没有闻错,那个叫做蒋晨曦的女孩,她已经来到了上海,她在找你,她遇见每一个人都问一句:“你认识一个叫做夏子安的男孩吗?”

夏子安,如果你知道我在寻找你,我希望你能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有一句迟到了五年的话想要告诉你:“我喜欢你。”

8

“那你找到他了吗?”朋友问我。

“没有。”我说。

夏子安,从我来到这所城市开始,除了上课和打工的时间,其余的时候我都是在找你。

当别的女孩周末去逛街的时候,我在找你;当别人去约会的时候,我在找你;我将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都用来找你。

2013年10月21日,我终于找到了你的住处,可是,当我满怀期待的到达你的住处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上海。

到现在我仍可以清楚地记得,那天,我在你家门外等了很久。

一位老太太从外面回来,看到了我:“姑娘,你找谁呀?”

“奶奶,请问夏子安是住在这里的吗?”

“那个小伙子一个月以前就搬走了。”

听说你搬走了,我的心里格外难过:“谢谢奶奶。”

就这样,我在没有你的城市生活了4年,在这四年里,我没有交男朋友,而是学习,实习,工作。

如今我已经有了一个体面的工作,和大学时的一位舍友住在一个合租公寓里。

2016年5月13日,我收到了一封请帖,打开一看,原来是你的。

你要结婚了,你一定很幸福,照片的新娘那么漂亮,你笑得那么灿烂。

那一天,我拿着那张请帖,哭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我向公司请了一个月的假,就收拾东西,拿着行李飞回了北京。

回到家里,我妈妈问我:“在上海,还好吗?”

“挺好的。妈,对不起,当年没有听你的话。”

“没事,都过去了。”

那天晚上,我和我妈聊了很久。

到了5月21日,我去参加了你的婚礼,我拿着一个礼盒,我把你给我讲的笑话w?写在纸上,一条笑话,一张纸,把那些纸都放在那个礼盒里。

我来到了你和新娘的面前,将礼盒递给你:“祝你们幸福。”

“谢谢你,你是子安的同学吧?”

“嗯,我去给同学们打个招呼。”

“哈喽,同学们。”

“蒋晨曦,来来来,喝一杯。”

“好啊。”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哇!几年不见,酒量见长了。”同学们打趣着我。

我微笑,不语。

“蒋晨曦,大家都在北京,只有你一个人去上海,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最好的朋友黎明哭着说。

“对不起。”

“来,自罚三杯。”黎明说着将三杯酒拿到我的面前,我又一饮而尽。

我微笑,不语。

“蒋晨曦,大家都在北京,只有你一个人去上海,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最好的朋友黎明哭着说。

“对不起。”

“来,自罚三杯。”黎明说着将三杯酒拿到我的面前,我又一饮而尽。

“晨曦,几年不见,酒量见长了啊!”

我微笑,不语。

最后,因为无聊,大家玩起真心话大冒险。

“来来来,我先提问,蒋晨曦,你为什么去上海,真心话。”

“为了去找夏子安。”我借着酒劲将那个我保留了十年的秘密全说了出来。

夏子安,我喜欢了你十年,从今天开始,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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