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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奇迹诞生

龙氏一族经过几千年的繁衍生息,他们的生活方式已经遥遥领先于其他的部落,当其他地方的人仍然过着落后的狩猎生活时,龙氏一族已率先进入农耕文明,在人类的生活史上迈入前列。

自有族谱以来,现在的族长之位已经传到了第十三代族长手里,他被人们唤作龙象,龙象身材高大威猛,是历任族长中的佼佼者,他将继承先祖的神圣使命,带领他的族人和龙氏的子孙向更好的生活迈进。

龙象有一位的德才兼备的夫人唤作伊,伊不但心地善良,而且乐善好施,在龙氏家族中享有崇高的地位,她无疑成为龙氏家族的精神领袖。象在这样一位夫人的积极辅助下将家族的大小事物处理的井井有条,人们生活美满幸福。

最近以来人们对一件事议论纷纷,都感到十分诧异。那就是伊怀孕已经十四个月,可没有一点产子的迹象,这可愁坏了象,就连族人也整天提心吊胆,他们没有见过此类奇事,他们更担心有什么不详的事降临,不过担心是多余的,龙族人依然过着很安定的生活,没有天灾人祸的降临。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一年的年末就要来临了。

今年的冬季来的特别迟,秋风狂扫下的落叶在地上铺了一层又一层,给大地裹上了厚厚的棉被。鸟鸣声早已消失在人们的耳际,清净了很多。光秃秃的柳树枝条随着寒风随意摆动,似乎厌倦了单调的日子,想要过一种随遇而安的生活。万物凋零的时节让人的身影显得更为渺小,严寒的天气封杀了生机,可家里的那一团温火却暖了整个冬天。旧的一年总是要过去的,新的一年就要来临了。当清龙浦的人们迎来第一场雪时,他们的第十四代族长也随之诞生。

冬季的某天夜晚,夜空中见不到一丝星光,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吹着一座茅草屋的窗户嗡嗡作响,可屋内的嘈杂声早已盖过风声,里面女人们的声音混成一片,因为她们正在忙着接生龙氏家族新的成员,也是龙氏家族的下一任族长。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站在屋外的象手心里微微出汗了,他不停地搓动着手心,双手合十,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既在祈祷伊母子能够平安,也为了能够让自己心绪平静下来。寒风早已吹乱了他那本来就凌乱不堪的头发,身上披着一件早已破烂不堪的补丁衣服,但他似乎没有感到丝毫的寒冷,眼睛注视着窗户上映出人们来回跑动的影子,偶尔皱着眉头着急地来回走动。一声婴孩的啼哭打破了象紧锁的眉头,他既着急又兴奋地叩门而问:“怎么样呢?一切都顺利吗”?屋内的人开门嬉笑道:“都好,大人小孩都安全,恭喜族长大人喜得贵子,臣民向您问安。”象从接生婆手里接过孩子抱在自己怀里,看着孩子熟睡的脸庞,他那清秀的弯眉,高突的前额,直挺的鼻梁,项颈带痣,俨然是一副龙之象。看到这儿,象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转身将孩子抱到伊的身旁,关切地问道:“夫人辛苦了,来看咱们的宝贝儿子,来看看,瞧他的眼睛多像你呀!”伊费力地垫起身子,看着襁褓中的儿子,兴奋地笑了笑。当屋里的人沉浸在辛福的喜悦中时,屋外有人大呼“下雪啦,下雪啦……”。人们竞相跑了出来,看到地上已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花,在微弱的火光的映照下,雪花显得分为白皙。象走到门外,抬头仰望着漆黑的夜空,他伸出手去,一片片雪花落在他的掌心融化,轨迹感觉到了一股股的冰凉。忽然一颗带着火花的彗星从遥远的西北方划过漆黑的夜空消失在苍茫的宇宙深处,就在那么一瞬间。象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擅长占卜之术,认为这是上天给他们龙氏家族预示着什么?不过这个他无从知晓,但他确信这个孩子的出生,注定会有一段不平凡的经历,因为每个族长的诞生都关乎龙氏家族的兴衰成败,至于以后他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就看他的造化了。

不一会儿雪积的已经有一脚来深了,人们也都各自离去。象回到屋里,看着疲倦的夫人和襁褓中偎依而睡的孩子,地上生着的火还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他也就没有再多想,紧挨着他们母子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阳光早已从遥远的东方散射开来,预示着今天会是美好的一天。可能是昨晚太累,一家人还在熟睡中。不一会儿象被传来的几声“当——当”的敲门声惊醒,他无力地抬起头来,看到外面天已放亮。“当——当的敲门声又响了几下。象估计是族里的人找他商量族中事务,准备起来给族人开门,可当他打开门的一瞬间,整个人呆住了,眼睛直溜溜地盯着门外。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大雪,放眼望去,整个大地都处于一片银装素裹之下,白色的雪花应该映照着刺眼的阳光,让人不敢直视,可象却直勾勾的盯着门外,当然,他不是在欣赏美丽的雪景,因为他面前赫然站立着一位仙风道骨的异人,打扮奇特,宛若仙人。只见他鹤发童颜,金簪束髻,明眉皓齿,两鬓白发垂肩,身披一件太极八卦图道袍,黑白相间,脚踩鱼纹开口布鞋,手执金钵,神采奕奕,紫气氤氲全身,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觉。象吃惊地呆立了一会,惊愕地问道:“敢问真人从何处而来啊?”道士儒雅地答道:“贫道自东方的龙虎山而来,道号首阳,俗名张夷。本去往松鹤山与余弟共叙道会,只因行途遇雪,道路不通,且一路向西,了无人烟,见施主筑舎于此,特来叨扰。”见此道士如此温文尔雅,谈吐不俗,象悬着的一颗心也顿时落了下来。象请道士进入室内,道士抖了抖衣袍上粘着的雪花,双手举过头向象夫妇问好,象抱过石凳请道士围火堆坐下,他们夫妇则偏坐一隅戏嘻着伊怀中的儿子。道士转身看到伊怀中的婴孩,好奇心驱使他走到伊的身旁,躬下身子看着熟睡中的婴儿。“夫人,可否让贫道抱抱孩子。”道士语气平缓地对伊说道。伊微微转身看了看身边丈夫,象微微点头示意。道士抱过伊怀中的婴儿慢慢站了起来,他仔细看着自己怀中的孩子不禁大笑一声。这笑声中包含着兴奋,也包含着对生命的尊重。象夫妇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彼此看了对方一眼,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道士转过身来看着象夫妇,问道:“不知道施主给孩子起名了没?”“还不曾起名”。象夫妇异口同声地答道。“如果二位不介意,贫道虽才德疏浅,愿为令郎起一名曰“元一”,不知施主意下如何?”道士彬彬有礼地说道。“既然真人金口玉言为犬子赐名,在下感激不尽,与有荣焉,岂敢不从。”象回礼地说道。

象夫妇与道士食过午饭,太阳已经升到了上中天的正中南。地上的雪也消融的差不多了,道路也已畅通。道士起身告别,象将道士送至门前一棵大柳树旁的岔路口。道士转过来意味深长地对象说道:“感谢施主盛情款待,此地一别,愿施主安康。贫道遗一言赠与施主,令郎天赋异禀,身内蕴藏着一股不同凡人的神密力量,正则造福苍生,邪则贻害无穷。希望施主从善与之,细细育之,切记,切记。日月盈昃,东升西落,终是定数啊!告辞了”。说完径直向西而去。象回到屋里,细细品味道士的话语,虽然他猜不到天机,悟不透真人的真理。但他隐隐感到儿子的降临势必会引起龙氏家族的巨大震荡,会是什么巨变呢?人类的每一次进步都伴随着一个痛苦的分娩过程,顺则意味着新生命的诞生,不顺自然胎死腹中。总之,未来谁也无法预知,静待时间告诉我们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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