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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37、茅台酒与颜陵春

37、茅台酒与颜陵春

每年正月初八的创作聚会,只一天的时间。我们七八个作者,一般到田老师家聚聚,田老师总是满腔热情欢迎,拿出好茶、好烟、好酒、七个盘子八个碗的招待。

按常规学生恭敬老师,这才符合道德伦理。但田老师总是严肃说明,不准带任何东西,谁不听话明年就不让他来了。并说明只要专心致志创作,写出好作品,这就是他最大欣慰。

从这可以看出,田老师培养人才的责任心,为了发展地区文学创作事业,不惜一切的费尽心机。对有点发展前途的作者,不但从业务上耐心指导,而且从感情上热情相待,一心一意为培养人才倾尽心血。

和田老师见一次面、啦一次话,就象看了作家谈创作的书一样,无形中就增强了创作信心,总是树立起,坚定走创作路的决心,每次都是高兴而去,信心满怀而归。

尤其是我,和其他作者不一样,他们多数是地区、或靠近市里的人,当天就能返回。我居市里远,老家一天只有一趟通往市里的公交车,必须住下明天才能返回。

田老师每次都是把我安排在楼下,他的一间创作室里,把茶、烟、书、准备好,并向我交代,明早不用打招呼了,锁上门走就行了。每趟都是这样,早晨起来锁上门,上汽车站,赶六点的公交车返回,连续多年年年如此。

记得有一年正月初八,我到田老师的家,看见都是陌生的客人,一问才知道,近处都通知了,今年临时改为正月初十,因我隔的远又无电话,就把我作为特邀客人,列席参加了。

我见那些客人,谈吐不俗、举止文雅、风度不凡。觉的层次相差太远,说话听不明白,谈话插不上嘴,坐在那里象受气的小媳妇,眼不知往哪里看,喝口水也觉的不自然,就琢磨礼节性的脱离这种场合。

等田老师出门后,我对他大儿子说:“我中午有点事,你和田老师说我不回来了”。他儿子不知什么事,就痛快的答应了。

出来门才想到,当天没有返回的公交车,吃饭住宿怎么办?在市里的大年初八,往哪里去?踌躇半天,想起了栾文通,他和我是一个县的人,现在已在省政府工作。那时在市农学院教书,家属同在德州工作。没法只好找到了农学院。

因是老乡接待自然很热情。他沉思一阵,说:“正月初八,饭店不营业,吃饭还真没有地方,我女人在柴油机厂上班,上哪里去吧”。

在柴油机厂,把四个菜端上桌,热的酒刚喝了一盅,田老师的大儿子,气喘嘘嘘的来了,进门就说:“可找到你了,在地委大院里,凡是老家是你县的我都问了,也没找到,最后想到这里,果真在这里、跑了一身汗终于找到了,快走吧”。我说:“你和田老师说吧,这里老乡都安排好了,就不去了”。他说:“你不去,俺爸爸绝对不依,肯定罚我再跑一趟”。

没想到自作主张脱离现场,个人给个人出了难题,这里准备好了,怎么交代?冷静一想,不能为难跑道的,这里是老乡,他会理解的。就这样喝了一盅酒,辞别老乡来到田老师的家。

田老师说:“让我儿子跑遍了市里才找到你,儿子受这个累,完全是你造成的,罚你一杯酒吧,作为替我儿子的交代。”众人表示赞同。在这种场合田老师说了,岂能说这理由那原因,只有喝了才是最礼节交代。

喝了这杯酒,田老师介绍,坐在上座的是省作协与省文化界的名人,或者省刊的编辑。

原来都是名人,我更有些拘束不自然,就张口如金闭口如银,唯恐说错让人笑话。他们见我一直默默无语,为活跃情绪,一人故意问我:“小王,喝这茅台酒,有什么感觉”?我实话实说,:“这酒名声很大,第一次喝起来也没什么感觉,只觉的酒度数比较高有点粘”。

他又问:“在乡镇喝最好的是什么酒?”我说:“公社招待贵客,最好酒是五元一斤的颜陵春”。

他问田老师:“有没有那样酒”?田老师说“有”。“倒上一壶尝尝”。田老师倒上一壶颜陵春,加热后每人倒上一盅,我端起来喝一口,大惊,不由自主的失口说道:“这不是颜陵春?象是夏天在院子里,大缸里的凉水,我小时候常喝这样的水,就是这种感觉。”因我说的一本正经,引的人们一阵哄堂大笑。

他们说:“再喝一壶,让小王仔细品品”。直道喝了第二壶,才品出了颜陵春酒的味道。那时期茅台酒才八元一斤,从没听说有假酒、假货。因先喝了茅台酒,接着再喝其他酒,比较才显出茅台酒的质高品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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