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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事干得还真不少

我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走着,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盛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不过,我的目的可不是来逛街的,而是替珞珝去寻猫的。

虽说我跟那阁楼里的人相处不来,但和这街井乡人可是没有一个不认识的。记得前些阵子我在林边玩耍时,遇见了一只小猫,浑身雪白,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直直得盯着我,应是大户人家养着的,煞风景的是它的左腿上有一块伤疤,像是刚伤的,好不令人怜爱,就这样,我成了它的小主人。

但姑姑却是不同意,因为她认为要了这只猫,万一划伤了姑娘们怎么办,你以为养猫不要钱吗,没得商量!我只好把小猫养在了杨婆婆家,花了我的月钱为它请了医生,给它买了些吃食,还为它取了名字——“雪团”。

一路上,我那个激动啊,这些天都很忙,没时间去看它,也不知道那小家伙还记不记得我。

我才跨进店门,才喊了一声“杨婆婆”,那小家伙第一个向我扑了过来,在我身上又蹭又添,好不亲近!

“你个臭丫头,这么久了也不来看我,这小东西可整天在我这破房间里整天上蹿下跳的,我这老命可经不起了!”闻声寻去,只见一位一脸慈爱沧桑,已有如严冬初雪落地,像秋日的第一道霜的老人,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脸上条条皱文,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

我循声迎上去,急忙上前扶住她:“婆婆,您怎么出来了?”

杨婆婆笑着拍了拍上我的手,看着我,又像是在看另一个人:“要是我的女儿有你的一半好,我就不会是这孤家寡人喽!”

“婆婆······”看着老人一天天渐白的银发,心底不禁发酸。

老人只是拍拍我的手,并未回话,“婆婆做了你爱吃的饯金枣,走,我们去吃。”“好。”

吃蜜枣时,我一直想着那件事,我到底该不该把“雪团”要回去。真的很难想象,如果没了“雪团”,老人的生活会怎么样。

“丫头,丫头······”

“啊?”

“你一直咬着筷子做什么?”老人一副抓住坏小孩做事的样子,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看着杨婆婆的样子,我终是把话憋了回去,笑着摇了摇头。

“你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看你那憋屈的样子。”说着,又捏了捏我的脸。

“真的没什么·······”

“你还不肯告诉我吗?以前你可是什么事都会告诉我的,难道你变了吗?”说着就赌气似的转过身去,不理我了。

这一激将法可用的好啊,我可是受不起了,可又不想伤了老人的心,便绕了一大个圈子,才把话说明白。

“婆婆,如果有人要把你最心爱的东西带走,你会怎么样?”

“怎么,有人喜欢我家丫头吗?”老人脸上那神光异彩可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不是,嗯······比如说,”我的眼睛转了一圈,终究还是把目光落在了“雪团”身上,“比如说它。”

老人的眼睛顺着着我的目光望去,一副恍然大悟,“你要拿就拿走吧。”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下去,谁知老人又说:“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原因,就让你这么给拿走了,我可憋得慌。”

“好吧,”真是拿她没办法,“昨天,我在院子里捉泥鳅,总听到隔壁有个人一抽一抽的,我也没在意,玩好后就回去睡觉了,谁知到了半夜那人还在哭,听着也怪悚人的,我就一时没忍住,气冲冲地跑到了她的院子里,一脚踢开了门,可能那人被吓了一跳,本来她手上抱着猫的,后来掉了,我也吓了一跳······”说到一半,我一脸阴森地看向老人“可是阿婆,你知道那是一只什么猫吗?”

“什么?”老人明显被我吓了一跳,手不由得顿了顿。

“那是一只······死猫。”说着,慢慢把手伸了过去。

只听“啊!”地一声,一双筷子随之掉落。

老人明显被吓了一跳,眼珠子睁大,依旧保持着一个动作,一动不动。

“婆婆,婆婆,你没事吧,婆婆·······”我一声声呼喊着,刚刚真是被吓了一跳,我只是单纯的想吓吓她,可不想让悲剧重演,话说,如果婆婆走了,我该怎么办啊,这世界上,阿婆可是待我最好的,我可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玩心,害了阿婆······越想越伤心,眼泪不禁涌了出来。

忽然,我感到有布一样的东西在我脸上游走着,抬头,只见阿婆正手忙脚乱地用自己的衣袖为我擦眼泪,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哎呀,丫头,你怎么哭了?我刚是吓你的,不过还真有那么一点儿怕,别哭了。”

看着阿婆的样子,我又想起了刚才我吓她的样子,一下子我眼泪又涌上了心头,哭得更加厉害了,一边哭,嘴里还一边说着:“对不起,阿婆,对不起······”

这下,老人更加手足无措了,忙道:“丫头,你道什么歉啊,应是我道歉才对,丫头,别哭了,昂,别哭了。”

过了好一会儿,杨婆婆才把我安抚下来。

我一抽一抽地对婆婆说:“婆婆,对不起,我刚吓到你了吧?”

婆婆愁眉苦脸道:“是啊,你刚刚可真是吓了我一跳,不过这猫我可是不敢养了,能把你吓成那样,总有一天,我这老命也要被吓没喽!”

这次,我破涕为笑了。

在杨婆婆这里吃过晚饭,我就告别了她,抱起小猫,往那飞阁流丹的阁楼走去。

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无限长。

远处,暮色暗淡,残阳如血,河边上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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