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玄烨即是满清两百多年中,文治武功均可谓第一的帝王。中华二千余年的封建社会,凡大一统朝代,必少不了伟大帝王的身影,尽管史学家多为当政者手中的笔,但在于推动人类文明进程中,这些帝王的光芒荣耀,是无法抹去的。秦始皇帝施以****于天下,民不聊生,但其一统天下货币文字,但此一点,足以万世留名。
汉武大帝,穷兵黩武,耗费百姓之财力,却换得大汉民族鼎盛沿于今日,不可谓我汉族之骄傲!犯我强汉!虽远必诛!
唐太祖李世民,虽是旁门左系,欺父杀兄篡逆得位,但使大唐文化达于顶峰,即便是后世千百年来,再无能与李白杜甫齐名之辈。
明成祖朱棣,五征漠北,迁都北平,修著《永乐大典》,遣使郑和六下西洋(最后一次是明宣宗),耗费国力具盛,但万国来朝,海外方士,方知我大中华之雄伟,此一功绩,孰是孰非人心各自定论。
而清康熙帝,八岁登基,十四岁擒得权臣鳌拜,平三藩,战沙俄,在中华封建历史中,在位时间最长的一位。处理政事,向以汉族文明学习,极大的消弱了满汉之间的矛盾,开创百年的康乾盛世。朱以洪驱马正往南境赶往,这三日以来,所经之处无不是太平祥和之气,云南地处中国西南部,其繁华自然是不能与江南中原比拟,有此可想,长江以北,怕更已是盛世天下了。
朱以洪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文科状元,对历史大事自然是通晓于胸,自己将面临的最大敌人,却是可以与唐宗宋祖比拟的康熙大帝,心中不免得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感。可数百年之后,外国列强欺辱我中华民族近百年,杀我同胞何止千万,致使新中国成立半个世纪来,华人在世界上都难得抬起头来。
天将大任与斯人也!
既然能穿越到此时,若是不能有所作为,重蹈历史轮辙,岂不是丢了现代人的脸面,也枉了这一世的奇遇!
这般寒冬的天,北平早已下了三天的大雪,气势金光的紫禁城,白茫茫的一片。虽已接近了六更天,外面却才蒙蒙亮。金銮殿上却早已是热火朝天,争论不休。以索额图为首的文臣,一齐上书反对削藩,毕竟如今天下初定,加以康熙执政以来,轻税赋施仁政,国力不盛,尚且天地会反贼散布全国各地,实难绞尽,如此时之下,藩王起事,天下必乱,若不能一举得胜,大清根基定当动摇。
此时若是削藩,时机尚未成熟,万万不可行!
朝堂之上,文臣武将多达近百分之九十,皆赞同索额图只见。唯有云骑尉满宁等几人认为,藩王拥兵自重,日益渐大,若不早日消除,他日必成大患,吴三桂本就反复小人,削也是反,不削也是反,宜趁其羽翼未满时除之,方可一劳永逸。
康熙也是踌躇不定,就内心而言,十分赞同满宁的观点,本也想一意孤行下令削藩,圣旨诏书都已经拟定完毕,却在昨夜,崇-贼子,竟敢作乱杀了数人守城将士,虽皆已伏法,可天地会匪首仍然押在刑部大牢,这般小乱怕是还会再三出现,也是令人头疼不已,杀也不是,放也不是。
想我满人入主中原以来,天下大定,百姓不受战乱之苦。而朕执政十余年,无不是满汉回蒙一同视之,却奈何这些冥顽之人,不曾看到百姓安居乐业,只是想我满人窃取了大好河山。只要能盛世太平,为何我满人就不能坐得江山!迂腐之极,迂腐之极啊!康熙来回在殿上踱步,思绪万千。
半刻时辰,一扫下面群臣,方感到帝王之哀,纵然天下都是自己的,却与天下人都貌合神离,孤家寡人而已。“汉人有句古话,叫作知难而进,应刃而上。藩王之患不可不除,即便是难于登天,朕也要搭建云梯,冲往云霄!”
此话一出,群臣无不骇然,唯有满宁却是窃喜的紧,无疑皇上心意已定,削藩之事定矣。
康熙顿了顿,握紧拳头,准备下令削藩,正待此时,一内监臣慌忙奔入殿中,叩头禀道,“东北军情,十万火急。”
“呈上来。”康熙不敢怠慢,急忙说道。接过太监递来的文书,眉头紧凑,咬牙切齿道,“罗刹番邦,竟大举屯兵东北,窥视我大清河山。削藩之事暂且作罢,满宁听令,着你率五千精兵即刻赶赴松花江,以待变化。”
“微臣领旨!”满宁应道,随即出了朝堂。
“京城提督吴丛务必加强戒备,已防止天地会与贼作乱,一经逮捕的贼子,可当场击毙。”
“微臣领旨。”
“户部尚书尼不答,内阁大学生索额图,命你二人筹措粮饷,以备后用。”
“遵旨。”
“今日朝会到此作罢,各位宜各司其职,万不可给乱贼逆臣有缝隙可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
十余年前,清军为消灭最后的南明残余,深入不毛之地,双方大军数十万血战于磨盘山,最后两军各自罢兵。清廷回兵北上,在云南边界处修建关隘,命名为虎牢关,扼制着李定国余部出山林的要道。此战之后,李定国余部也无力再战,退守中缅交界山林之中,郁郁度日。
经过三天的奔劳,朱以洪总算在日落之时赶到虎牢关口,守关主将王坤见朱以洪持着吴三桂的令箭,自然是不敢怠慢。备足了酒席茶水,与诸位副将陪同就餐。这虎牢关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得守此关的王坤,虽为吴三桂手下心腹,却实在是憋屈的很。清廷在修建此关之时,便将此处百姓全部内迁数十余里,孤零零的关口,虽是重任于肩,却也是整日乏味的很。
“大人年纪轻轻,却能得平西王如此厚爱,他日仕途必是青云直上,以后还得仰仗大人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沾些荣耀啊。”王坤举着酒杯道。,
“王将军驻守此处,功高劳苦,这是自然。”朱以洪笑道。
“多谢大人。”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王坤使了个眼色,众副将便告退。一兵士端着菜盘,纹银五十两奉上,“大人,此处实在是地偏的紧,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回去还望禀明王爷,将我调入境内,日后定不忘此恩。”
“当然,当然。”朱以洪笑着将银子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