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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祭拜

尉迟正一脚踏入域桥,眼眸总是投向那大地荒野之中,自从尉迟正明白了自己隶属金刚血脉之后,虽诧异自己和释伽牟尼同一血脉,也忧心忡忡于天狼五世家虎视眈眈要抓他开鬼渊之境,征服鬼渊王。

不过尉迟正踏入域桥之际,他还是疑惑不解,那域桥高耸入云,尉迟正犹如脚踩金丝大乌,头顶青天白日一般前进。当尉迟正闲聊得知此次行程,邪不侵居然要前往兵荒马乱的西戎地域时,他颅内嗡嗡作响,西戎地域可是荒地罕兽出没的沙漠地带。不知邪不侵要去西戎祭奠何人。

当尉迟正听闻邪不侵将要路过鬼渊之境时,他倒有些窃喜,他要看看那鬼渊之地是什么样,能搅动天狼五世家一同追捕自己。

邪不侵一路上闷声不响,转眼间,尉迟正越过重重高山峻岭,峡谷山崖巨流河泊。不一会儿脚下尽是沙海骆驼,零星分散的西戎诸部坐落于绿洲之中,鸟兽悲鸣,山府寺庙却少得可怜。

不一会儿,邪不侵从云端落下,身姿轻盈飘逸,“此地多有强者蛰伏,只好步行去。”

“此地便是西戎鬼渊之地,荒然一片。”尉迟正心中的恶魔地域居然黄沙起舞荒无一人,全然没有他心中梦魇般的西戎。小时候,西戎一词对任何小孩子都是噩梦,大人总说,西戎豺狼当道,是嗜血恶魔的乐园,每一寸土地上都埋着朽骨一副,山川都流溢着腥臭的血液。

每个人都是吃人的恶魔,生吃活吞,剥皮抽筋。今日尉迟正一看,这少年中的梦魇荡然无存,这里荒无人烟,只有枯骨,有的是强者避世隐居修行,只因这鬼渊之地的鬼渊之境埋藏了鬼渊王,凡人不敢抵临,强者也能安心修炼。

这西戎诸部的强国也已经转移离开鬼渊之地,尉迟正一路从虚空来不见国度,也许他们怕鬼渊之境的鬼渊王这个烫手山芋,只想躲得远远的。

尉迟正时不时踩到兵械枯骨上想着,“曾有人举族想攻入鬼渊之境,然而还未进入便遭震杀,这些便是那族人的荒骨吧!”

其实无数人既想攻杀鬼渊王,又觉得他是烫手山芋。魔族曾几次举兵跨过数国,意欲碾压踏平撬开鬼渊之境,无奈败北而归。鬼渊之境比邻的强国纷纷迁都远离,独留废墟一堆。

“前辈,我们要往哪里去?”尉迟正脚踩黄沙漫道,身旁荒凉如骨,热浪滚滚,沙地广阔无垠,分不清方向。

“去往禁石山。”邪不侵眉毛颤抖,一头银发迎风飘扬,那冷若冰雪的话语,似乎受到了这荒凉地界的影响。

“八族的禁石山?八族神山数千年前已经遭阎王踏平。”尉迟正知道八族声威,传闻八族始主姬太祖功法盖世神威并存,名声仍流光溢彩,由其建立的中洲大帝国,更是受尽天下修士膜拜,那中洲大帝国浩大如此,强者骄才遍地,在诸多秘闻传记中,这中洲大陆威震八荒六合虚空,在各大陆的修士眼中,此大帝国黄金铺地,强者开坛布道,传道授业。那姬太祖坐拥物华天宝富饶之地,不过帝国后期皇嗣沉迷长生之道,帝国山河日下,不复传奇。实在让人叹息哀悼。

“八族禁石山遗址早已夷为平地。”尉迟正见他长时间没有回复,又添了一句,“并且那禁石山遗址本不在此西戎沙丘中。”

“那神山早已移向此西戎地域,用来镇压鬼渊之地,不过这山相对整个鬼渊之地或者西戎地域来说,都太过渺小。”邪不侵一一指出,心头灰冷。

“八族禁石山,当初太祖皇帝便是由此山设下宗庙。”邪不侵目光闪烁,神色向往,流光异彩。

“听闻姬太祖立宗庙社稷时天人来访,诸强拜贺,不知是真是假。”尉迟正跟上他的焦虑步伐,妙语连珠地提问。这浩瀚的地府眼中芸芸众生,天人是梦影般的存在,只因他们都存在神话里,没人验证。

“是真是假,早已成过眼云烟。”那茫然深邃的眼眸,透露出对帝国强盛的喜悦,然而邪不侵却忍住不提。

“快到了。”邪不侵没有解决尉迟正心中的疑惑,反而加紧步伐前进,地表流沙不停,野兽尸骸半埋沙海。

尉迟正远远望去,只见那是沙丘连绵的山脉,一望无垠而又神秘陌生,此地荒芜人烟鸟兽罕至,烈焰当空,热浪扑面袭来,仿佛置身锅炉。邪不侵停了下来,止步不前,眼里尽是婆娑。

“这就是禁石山。”邪不侵对着眼前的小沙丘格外尊敬,“千年前龙虺六子赑屃背负神山前往鬼渊之地,镇压鬼渊王。”

“原来神山只是移走了。”尉迟正恍然大悟感慨不已,“原来赑屃真的存在,居然能将号称为十万八千重的禁石山移动至此。”

“移走神山只不过为了摧毁中洲大帝国仰慕之人的意志而已,也为了毁灭帝国最后的遗址。”邪不侵言语激动,苍老的手颤抖着,满眼心酸。

“此地就是祭祀点,祭祀先祖。”邪不侵拿过尉迟正手中的酒,点点撒向沙地中,又拿出竹篮子里的祭果,整齐划一的摆满沙地上。

尉迟正心存疑虑,只是小声嘀咕,“祭祀先祖,此祖莫非八族始主姬太祖?”

这半柱香时间内,他们都在静静地等待默念,虔诚地祈祷这一片沙丘,尉迟正没有说什么,他顶着烈日流着汗液,入乡随俗。

“把玉净瓶拿来。”尉迟正俯下身子,将竹篮里头的仅存的物件拿出,邪不侵掌心一把幽烟浮出,将竹篮焚灭。

只见邪不侵手持玉净瓶风姿绰约,仿若天人,他缓缓将玉净瓶结界消除,一股浓烟从瓶口熏出,尉迟正疑惑不解,不知他这是何种祭祀仪式。

那股浓烟将半个虚空笼住,一瞬间,一头悍兽腾空而出,那悍兽全身白毛润滑如雪,六獠牙外露,由四足一尾构成,高约三层塔楼。尉迟正在它眼前渺小细微,它骇然一声震耳发聩。

“白毛猿猴!前辈你这是?”尉迟正不知他是如何抓到这天地化生,拥有灵智的兽种,传闻此兽可伪装成人,甚至聪慧过人,不过其性情暴躁易怒,凶悍至极,更有些白毛猕猴偷学人修功法,炼成金猿圣体,变化千端,腾云驾雾无法无天。这白毛猿猴尚未通灵,估计才百年兽龄,理应为本体进化一阶,算上兽龄,只是一头蛮兽而已,尉迟正心估算着。

“祭祀。”邪不侵白发飘飘,眼前这猕猴挣扎鸣吼,意欲挣脱禁锢封锁,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

眼前的白毛猿猴龇牙裂齿,毛发竖起防备警戒,为了挣脱那虚无的锁蔓,勒痕血迹淋淋落下。尉迟正稍稍远离,避免误伤自己。

邪不侵抬头冲上云霄,挥舞几道掌印俯冲下来,重重轰向白猿,白猿嘶鸣翻滚,却也挣脱不开锁蔓禁锢,只得以肉身抵挡掌力拳心。

那几道掌印轰下,掌印浩大无比,将沙土深深打裂,六丈大的掌印尽数轰杀白猿,掌印龙躯浩天威势,尉迟正想躲都来不及,掌印微妙绝伦,遮天蔽日,将尉迟正冲了出去。

“这白猿显然已有金猿圣体变化,竟然能扛住邪不侵大掌印。”尉迟正眼看着白猿誓死抵抗怒火攻心,不忍看白猿白白浪费本体进化急着说,“前辈,这白猿有金猿圣体变化,白白杀了就浪费了。”

那白猿翻滚挣脱着锁蔓,它怒气发泄,心中狂野地震吼,越于其身躯之上的便是一头灰蒙蒙的白猿,替它抵挡大掌印的伏杀。

白猿低沉的咆哮与嘶吼,毛色显然都泛着金霞,白猿鼓着一团气,它体内的金猿圣体的威力即将显露,杀气从白猿眼眸中透出。白猿流淌着血液咆哮,显然至死方休。

“前辈。”尉迟正想要去阻止邪不侵,不忍让白猿死了,然而掌印一直轰下,尉迟正靠近不得,尉迟正听闻太古类族以活物生祭,没想到此次眼睁睁看着蛮兽就地屠杀,“可以换做其它进行活物生祭。”

“我知它有金猿圣体修行根本,不过它为凶悍嗜血蛮物,留着也祸害世人。”邪不侵虚空威严似神,大掌印轰趴着白猿,那大掌印笼罩虚空,邪不侵单手结印镇压而下,掌印如万钧之力按下,震得白猿鲜血喷溅,白绒毛染满鲜血。然而金猿圣体反噬大掌印威力,竟将浩大华丽的掌印弹开。金猿圣体虚化的幻影猿身飞腾虚空,径直撕破虚空,踏立此境,只为留一丝复活的火种。

尉迟正一旁阻止不得慌忙解释,“这白毛猿猴确是生性顽劣不堪,但本性不坏,若是悉心教导,定不会危害世人。”这句话一说,邪不侵停了下来,掌印也不再汹涌按下,他从虚空落下,飘然如仙。

邪不侵将白猿杀得眼眸泛红怒气中烧,就差撕裂锁蔓,放开神通,展开法术。

“哈哈哈!原来是白猿,我还以为是何种蛮兽能散发如此诱人的血香。”十多位修士气息浩大如龙威,携浮云而来,这批人高矮不一,衣色白黑紫三类,只有一人身穿白衣,邪恶之气从他身上浮出,显然为凶悍暴怒之徒,目中无人趾高气昂。

“此兽血定是祭宝炼丹的良配不可多得,我们不能让蛮兽跑了。”修士添油加火煽动两方斗战。

“师兄,我们斩杀蛮兽,夺取兽元好向师傅交代。”一旁的小修士鼓动着那身穿白衣飘飘而立的修士。

“你二人赶紧离开,将白猿交与我,你们赶紧离开。”那白衣人心有不屑,不想往他脚下蝼蚁般的人低头看一眼。

“他们简直就是掠夺。”尉迟正不满情绪弥漫,他们想仗着手中威力,强取豪夺,不顾他人。

“老家伙快走别碍眼,带着你的孙子。”这翻嘲讽,实在是激怒了尉迟正心中掩埋已久的怒火,他恨不得全都发泄出来,一拳头将那白衣人的臭嘴封了。

“还不快走,活得不耐烦了吧!”白衣人丝毫不忍让,咄咄逼人,真是欠管教。

“师兄,别和他们废话。”修士们迫不及待地想要恃强凌弱,巧取豪夺。

“杀!”那白衣人手指微动,嘴角上扬,满脸不屑。

“前辈!”尉迟正还未等邪不侵言语,早已举剑砍杀而去,试图以己之力,教训一下那狂妄傲慢之徒。

那打手修士境界不深修为不高,显然仅仅是市街痞子,不堪一击。几招过下,尉迟正连天罡剑法,天煞拳都未施展开来,修士早已惶恐失措,遁去虚空。显然那修士不知借用何种幻术,才支撑他们游走虚空,如鱼得水。尉迟正又顺势斩杀数位修士,手下丝毫不留念。不过尉迟正没有将他们灭口。

“你们也不过刚入门修炼而已,竟狂妄自大不知死活。”尉迟正登高入虚,凭着脚下内劲力,蹬上虚空,剑锋所指,修士皆糜乱,惶恐逃窜,不敢直面尉迟正,仅仅打晕而已。

“野小子一个,也值得你们惶恐。”白衣男子姿态虽柔美,却心狠手辣。

“看我不将他收入荒宝化成脓水。”那人直冲向下,携带身上的威严龙势,俯冲压制着整个空间,“我看你哪里逃。”几道印记打下,将尉迟正控制不动,那道神威甚至压迫得他动弹不得,他已经化臻入境,达到高深的境界。

“我现在就将你收入天灵伞。”白衣修士怒气发泄,掌中尽是威严如虎,那威严的天灵伞笼罩半个天穹,将半个虚空纳入黑暗,执拗地争杀尉迟正。那天灵伞一动搅乾坤,威力浩大无边,光芒四射,烈焰如日,将尉迟正钳制不动,天灵伞转动如风似暴,将天地明月都吞噬入去。

“这可不是区区一件凡兵。”尉迟正抵住风沙吹袭,又压制体内灵脉震荡,强行摧动无上剑法,抵住那胜似圣品杀器的天灵伞,强行将天灵伞万丈光芒消抵去。

“我看你如何逃出天灵伞。”那天灵伞扩大数倍,支撑在虚空之上,那白衣修士站立天灵伞之上,双脚一跺,将天灵伞压迫下去。

天灵伞转动着扰乱时空,尉迟正面庞汗如雨下,那天灵伞威严如天日烈焰,灼烧着尉迟正的身躯,使得他差点落入天灵伞那无边无际的暗渊之中。

邪不侵伺机绞杀一旁的其余修士,一个不留地全数抹灭不留痕迹。那头白猿惊慌不已,一心想着逃窜走离,然锁蔓坚不可摧,不是这区区蛮兽便可挣破逃离。白猿平息怒气,恢复神色,养精蓄锐,企图凭借它体内金猿圣体,金蝉脱壳。

“我堂堂圣品荒宝,你就等着肉体化为血水吧。”白衣修士眼眸杀气冲冲,好比炉中火,山中虎,威怒不可挡,璀璨光华从天灵伞中倾泻下来,如流光溢彩般夺目。

尉迟正灵脉颤抖如风中残烛,他力气尽失去,神识微弱如小蚁,不过他还是等着邪不侵能出手相助。

“我灭了你,接着就是那糟老头。”白衣修士回过神来,然而一切都迟了。

邪不侵占据虚空,大掌印轰然而下,将那白衣修士打入沙地,又几道大掌印,打得修士气血元虚,邪不侵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又一脚踏下,金残脚如万斤重的神山压下,一脚便将沙地踏成深渊,鞋印深深留在那修士脸上。

“金残脚!”白衣修士惊慌不已,口中鲜血直流,尉迟正一旁目瞪口呆,据他所知,金残脚为荒古不传密法,区区一脚便可破乾坤,裂虚穹,此乃绝世功法,据传有人曾以一脚踏平阎都太和殿,引得阎王亲自万里追凶,剿杀至魔族境内,才息鼓收兵罢休。尉迟正心想便恐怖如森,“他莫非为绝代骄雄。”

金残脚如金刚强石,坚硬敦实,一脚踏平一个沙丘,邪不侵又一脚踏得天灵伞神通威严尽失,那圣品杀器天灵伞与金残脚相比简直天地之别,犹如蚂蚁与大象。施展了金残脚的邪不侵全身似乎钢铁不侵,任何术法都不能将他挪动一分,它似巨塔屹然不动,镇压天穹之上。

白衣修士口吐鲜血,气势萎靡颓废,邪不侵恢弘磅礴,一脚碾压大地,那脚印如钢铁印记般铭刻在沙地上,其威势雷霆万钧,似万马奔腾,压得白衣修士拿不出至宝抵抗。金残脚将沙土碾碎,将一切化为灰尘,浩大无比,延展数倍的金残脚一落地,便是天翻地覆,大地龟裂如干涸的河床。

邪不侵又以金残脚跺向天灵伞,降服天灵伞,手挥着天灵伞,将天灵伞施发的神通收回。又有金残脚落下,一脚将埋藏沙土中的尖石踩碎。

“这是西戎术法修承于太祖圣地,你如何修得。”邪不侵手握天灵伞,以神识强行征服天灵伞灵性,使伞灵归服。

“老家伙!你法术不错,不过我传承何处都与你无关。”白衣修士仍惦记着受锁蔓所困的白猿,想把它化为丹药,修成兵械。

白衣修士口含血水冲上虚空,邪不侵快步前进,金残脚一跺,却还是让修士侥幸躲过。

那修士位立虚空,狂沙滚滚,抹去献血,整理落魄妆容,尉迟正看着他境界难得,法术高深,却也不敌邪不侵这老态龙钟之人。

邪不侵金残脚碾压而过,以期早些杀了那修士,避免浪费功夫。

谁知邪不侵金残脚如千斤重山轰下之时白衣修士之时,一股白芒闪过,璀璨明亮,竟将邪不侵的金残脚弹开。

“今日你站上风,来日相见,我定夺回尊严。”修士遁入虚空逃离无影无踪,仅仅留下那句狠话。

大战过后,尉迟正越发觉得他眼前站立的老者前辈神通莫测,功法奇绝自成一派。若是他将毕生功法施展开来,此地定会陨灭。他不过仅仅小试牛刀而已。

“接着,此乃天灵伞。”邪不侵将那精美的天灵伞传给尉迟正,尉迟正望着远处征战不休的西戎诸部,顿生凄凉,突然间脚底大地震动翻滚,数个大缺口子裂开,无数泥沙深陷其中,沙地也形成了流沙。

那邪不侵也将地下那袋子收起修士落魄而逃遗留下的玄黄袋,顺势将自家宝贝玉净瓶收起。

“拿着。”邪不侵正气凌然,将玄黄袋藏入尉迟正体内,显然他对玄黄袋内鼓囊囊的物件不屑一顾。

尉迟正心中悚然,那修士遭了邪不侵一脚定会中气不顺,气血双失,奄奄一息,勉强倚靠荒宝逃离,若是无神功,生命垂危。

“好好的祭祀毁了。”邪不侵威势如虎不可降服,它金残脚碾压大地,将滚滚而来的泥沙震去,开辟域桥。

“白猿逃脱了。”尉迟正盯着那锁蔓,一道金猿虚影仍捆绑在锁蔓上,然而白猿本体早已深入西戎地域。

“走!”邪不侵金残脚扩大数倍,一脚往金猿虚影踏去。

顿时间不知是邪不侵的金残脚碾压了虚空大地,还是地底下有人施展虚空术法,那修士逃走之后,大地龟裂如山峰崩塌,摇晃的大地甚至将坚固的域桥撕裂一道口子。

那架设的域桥高耸入云,幽深如深不见底的深渊,不知通向何处。只知那域桥往西戎地域深处去,不知邪不侵要往何处去,尉迟正没有时间理会,也许邪不侵要围绕西戎鬼渊之地一圈吧。

那禁石山外围便是妖魔打斗的场面。而那修士身有功法仙宝护持,这是尉迟正之后才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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