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旅行的最后一天,我正准备收拾东西,然后去买火车票,可明溪不知怎么的,突然特别想去黄河的大堤上走走,我以为她是想看看黄河的宽广与雄浑,看看它的和床是不是真比地面高出几米,是否真的是“地上河”。但是,出乎意料她和它几竟如此的心有灵犀,就好像我和她说话时,总会说出一样的一般。
白绒绒的芦苇絮,在她的手中,有规律的摇摆着,不断地颤落许多细细的“雪花”。使我感觉虚幻而恍惚,伸出手想要去抓,却怎么也抓不住,只因它们太柔。
加快脚步,走到她的旁边,轻轻的牵起她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只是我的手无论何时,都是微凉的。所以总是泛着微红,她也曾调侃,问我血管里流的是不冰封着的血,我说那也因你而慢慢融化。
“嗷呜~嗷呜~”
听到此种苍凉而沉默的叫声时,我们停下了脚步,定定的看着,长长的灰白的堤上,一个棕黄色的身影,孤独,悲伤,眼神中透着冰凉。
慢慢的走过去,想要亲近它,而它,只是微微转头看了一眼,便又继续若无其事地蹲在那里,望着眼前滔滔不绝流淌的河水。
“兰可?它叫兰可。”
明溪蹲在它旁边,摸摸它的头,然后看到它的脖子上的项链牌。只可惜,只有它的名字,没有主人的信息。而立刻,我便闪过一个不好念头——它的主人或许已经随水而去了,只留下它在这孤独的人世间。
它或许是你理解我们的意思,又或许是看透了明溪的心底,在她陪着它出来大概有两个小时之后,它用舌头去舔她眼角淌出的泪水。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又用它毛茸茸的脑袋,去摩挲她的手臂,或许才是想得到一点安慰,亦还是想安慰她。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便习惯性的吹了一声口哨,以前这口哨是用来引起女生注意的吧!我本抱着试一试的心,却不曾想到它会有这样大的反应,立刻便跑到我的面前,吐着粉红的舌头,摇摆着毛茸茸且修长的尾巴,用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望着我。
原来我们三个才是彼此的共鸣,亦原来,它也带上了你的忧伤。